“月兒……”秦江有些急了,連匕首都扔掉了,這真的太被動了。
“十一,你最好乖乖的不要動。”秦幽又冷哼一聲,面上的笑意更冷了幾分:“這個女人今天幫不了你了。”
他倒要看看冷北月還能耍什麼花招。
秦江是乾着急,卻什麼也做不了,只能發恨咬了咬牙,瞪着秦幽。
他要是能動,從這個角度也能直接整死秦幽的,只可惜,他只能看着這一切。
心中只剩了對冷北月的擔心。
“將你頭上的金釵取掉。”秦幽又繼續吩咐,他這一次可一定要小心翼翼,絕對不能栽倒在冷北月的手上。
紅袖被掐得直咳着,臉色蒼白,只能不斷的搖頭。
她也知道冷北月頭頂上的鳳釵是藥,一旦都落在秦幽手裡,冷北月就徹底的背被了。
聽到秦幽的話,冷北月僵了一下,順手按上了頭頂的金釵,這東西她還真捨不得,只能握在手裡咬了咬牙:“這裡沒有毒藥,全是救命用的。”
秦幽卻不怎麼相信,也是不敢相信了。
“不行,抽下來。”秦幽又繼續說道,毫不猶豫,他可不想再讓自己上當。
轉了轉眼珠,冷北月也有些無奈,這處境似乎不怎麼好,一時間無法改變。
只能任何秦幽欺凌着。
動了動手指,她這手指上的藥也夠秦幽受的……
這時秦幽又扔過一些布條給冷北月:“將手指包了。”
冷北月十指鮮紅,一想就有問題,他當然要提前防備着。
那鮮紅的顏色,讓他頭皮發麻,一看就知道是見血封喉的狠辣毒藥。
他可不想償試一下。
此時此刻,冷北月真的想用手旨直接截死秦幽了,他竟然如此防備自己,一點機會都不會留,她現還真的乖乖的,任人指揮。
“你放了紅袖和秦江,我與你一起好了。”冷北月還是忍不住講了一句條件,一邊說一邊翻了個白眼。
她和秦幽離的距離並不遠,都在一條船上,不過秦幽在冷北月沒有拔掉金釵,包在手指之前,是不敢與冷北月距離太近的。
這個女人的可怕之處就是隨時都能反撲。
他若是再被冷北月反撲一次,就真的該死了。
冷北月猶豫了一會兒,見紅袖那一臉痛苦的樣子,便只能拔掉頭上的金釵,還真有些不捨得,這些藥可都是好精心準備好的。
將金釵放在眼前細細看了一會兒,又擡手的撫了一遍,十分不捨的輕輕放置在了腳邊,動作很慢很慢,又拿過那些布條將手指一一纏了。
“把手舉過對頂,過來吧。”看冷北月已經沒有什麼危險了,秦幽才低聲說着,一邊放鬆了一些扯着紅袖的動作。
紅袖現在也不能死,還相當有用呢。
他也是迫不得已,纔會用紅袖威脅冷北月的。
冷北月照做了一步一步地走到了秦江的身邊,在秦江的一個眼神示意下,兩個船員上前,就準備拿繩子捆了她。
不想,冷北月對着秦幽猛的一揚手,一把藥粉自她的手中揚了出來,直接灑在了秦幽的臉上。
“嗯,最好立即洗掉,否則就會燒了你的臉。”冷北月一邊反手去奪紅袖一邊大聲喊道,順勢抱了一旁的秦江,連拉着紅袖從船上跳了下去。
動作十分利落,毫不猶豫。
等到秦幽反映過來的時候,冷北月已經拉着紅袖一左一右扶着秦江遊走了。
“快,去抓到他們。”秦幽站在船上,大聲喝道,氣得直跺腳。
感覺到臉上沒有灼燒感,知道自己再一次被耍了。
心底對冷北月已經恨得不能再恨了,氣的咬牙切齒了,他都無法想像,那種時候,冷北月還有逆襲反擊。
這個女人的心思有多麼靈動?手有多狠?
不得不讓人佩服了,他真的是五體投地了人,了又白忙了一次。
扶在船邊看着海面,卻沒有見到冷北月三人,似乎一下子就消失在了視線裡。
幾個船員先後跳了下去,卻都沒有找到人,失望的上了船。
看着腳邊閃着金光的金釵,秦幽彎腰拾在了手裡,恨恨瞪着,他真的要瘋了,想到冷北月,他就想殺人了。
只能狠狠捏住金釵,又站了半晌,望着海面:“我們撤,回去。”
無論如何也不能再向前行了,前面到了大秦,他還不敢暴露身份,只能先放棄了。
想着紅袖不會游泳,秦江半死不活,冷北月的水性再好,帶着這樣兩個人也活不了,他就是覺得有些可惜了。
沒了冷北月,就沒了地圖,沒了紅袖他就可能隨時失去湘山的勢力。
一時間秦幽也有些心疼,船沿着來時的方向返了回去,他就站在那裡靜靜的看着,一臉的無奈和無助。
“冷北月,這一切只能怪你自己,本宮最多是與你合作。”秦幽一邊說一邊搖頭自言自語,他也知道,說多了無益,人已經不見了。
而海底深處,冷北月給紅袖和秦江渡了氣息之後,緩緩浮出了水面,見秦幽的的船已經走過多了,才狠狠的籲出一口氣來,拉着兩個人一同浮出了水面。
“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紅袖不會游泳,只能靠冷北月支撐着,一臉的焦急,臉上更滿是淚水。
秦江的面色有些蒼白,好在沒有昏睡過去,也看了看四周:“前面就是大秦了,我們要游回去,有些難度。”
“嗯,我看到大秦的船向我們開過來了。”冷北又也看了看對岸,眯着眸子說道,顯然的,他們已經被大秦的人發現了。
“真的……”紅袖半張嘴,一臉的無助:“月兒姑娘,我們怎麼辦?”
“沒有關係。”冷北月十分淡定:“一會兒聽我的,不要亂說話。”
秦江也狠狠皺眉,這情況真的有些亂了,落到了大秦國,怕是要脫身更難了。
不多時船便靠近了他們,爲首的人手持弓箭,隨時準備射殺了他們幾個人,不過遲遲沒有動,似乎想要弄清楚。
冷北月也直直望着他們:“我們只是沉了貨船的商人。”
爲首的是個年輕男子,此時眯了眸子細細打量冷北月,倒被她的貌美驚了一下,放下了手中的弓箭:“你們怎麼會在這裡沉船?”
“我們本來有一船人,只是因爲合夥人之間出了點矛盾,便大打出手,結果船翻了,我的夥伴還受了重傷。”冷北月十分真誠的說着,一邊說還指了指了秦江。
秦江的確是重傷着。
不用這樣的理由對方怕是一下子就發現破綻了。
冷北月的手段再高明,在這水上,也有些被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