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看吧,我就說三師兄對我們還是有情義的,他沒有殺了雲睿,還把大師兄請去了客棧療傷。”卓素兒高興地卓老說道,“我們快去客棧找大師兄和三師兄吧。”
卓老冷冷地瞥了女兒一眼,“你以爲他放了雲睿是好事?”
“難道不是好事嗎?爹,您是不是把事情想得太複雜了?”卓素兒問道。
不是他想的複雜,而是事情已經脫離他原有的預想,遇到容湛就是變數。
“如果容湛真的要放過雲睿,不會等了這麼多天。”卓老淡聲說,“他肯定已經得知我們的身份,這時候去找他,只是自投羅網而已,你去收拾東西,我們立刻離開這裡。”
什麼?卓素兒一臉的不捨,“爹,事情也許不是你想的那樣。”
卓老目光冷厲地看着她,“你到底要不要走?”
“可是,好不容易纔遇到三師兄……”卓素兒委屈地看着他。
“你是以爲他可能是王爺公侯,所以才捨不得離開他?”卓老冷冷地問,“你以爲他會看上你嗎?他身邊早已經有未婚妻,他的未婚妻生得難道比你差?你憑什麼以爲容湛會看上你?更別說如今他已經知道你跟千羅剎的關係,你以爲他對你還有什麼情分?”
卓素兒的臉色一陣白一陣紅,她知道卓老說的是實話,三師兄對她確實很冷漠,可她就是覺得只要相處得久一點,三師兄或許就對她改觀了呢。
“別自欺欺人,以你的身份,容湛是絕對不會看上你的,你這時候去找他,除了被他利用找出千羅剎,不會有別的用處,快去收拾東西,我們要連夜離開這裡。”卓老的語氣已經有些不耐煩。
卓素兒雖然是心有不甘,可到底不敢違抗卓老的命令,只好轉身去收拾東西了。
他們趁着夜色離開鳳梧城,就在他們離開沒多久,兩個黑色身影出現在他們的屋裡。
“人離開了。”其中一個人拭了拭茶杯的水溫,轉頭對着站在窗邊的男子說道。
“看來卓老是猜出什麼了。”身形頎長的男子低聲說。
“藤燁,我就跟你說收手的,你明知道六爺對陸夭夭……”說話的男子不是別人,就是之前一直和藤燁在一起的宋炯。
“就是因爲這樣,陸夭夭才更加不能留在這個世上。”藤燁冷聲說,“你別忘了卓老和那幾個老頭子打算做什麼,難道你想要看着六爺被這羣廢物利用嗎?”
宋炯搖了搖頭,他自然是不希望有人利用了六爺。
藤燁說,“我是低估了墨容湛,也沒想到皇甫宸會在這裡,還將卓雲宇救了。”
“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宋炯問道,想要殺陸夭夭是不可能了,人家一直都住在衙門。
“先離開這裡吧。”藤燁說道,“卓老肯定會去找我的,先把他解決了。”
……
……
夜涼如水,春天的夜晚還是帶着絲絲涼意,特別是在接近邊境的鳳梧城。
墨容湛追查了三天關於千羅剎的事情,今日在看着卓老父女離開之後,終於能夠來找他心心念念幾天的小人兒了。
他知道卓雲宇沒有將全部真相告訴他,也知道卓老深藏不露,他原來是可以將卓老抓來審問,不過,他覺得不如讓卓老離開,然後等着藏在更深的人浮出水面,到時候再一網打盡,不然對付了卓老,卻讓其他人藏得更深,反而更加有危險。
“誰?”一直守在庭院的薛林聽到腳步聲立刻從角落出來。
看到從黑暗中走來的高大身影,薛林立刻行禮,“陛下。”
墨容湛淡淡地點頭,“這幾日可有事發生?”
薛林回道,“回陛下,除了忠懷候帶人來大鬧衙門,並沒有其他事情發生,郡主也沒有離開衙門。”
“你們都退下吧。”墨容湛滿意地點了點頭,將她安置在衙門,他這幾天才能心無旁鷺地去做其他事情,不過,還以爲千羅剎的人會出現,他還在衙門附近佈置了不少人,看來這個他想要找的人是不會在鳳梧城出現了。
葉蓁已經入睡了,屋裡只有一盞豆大光芒的油燈,撒了一地微弱的光芒,他慢慢地走到牀榻旁邊,低眸看着在酣睡的人兒,睡得還真是香甜,虧他這幾天都沒睡個囫圇覺,身邊少了又香又軟的她,他怎麼都覺得心裡空空的。
她懷裡抱着軟被側躺着,露出優美秀麗的側臉,她的肌膚白皙瑩潤,臉頰如蒙一層淺淺的粉色霞光,眼睫毛在眼底投下一圈黑影,小嘴微微嘟起,紅潤欲滴讓人想要咬一口。
真像一個成熟芬芳的水蜜桃,他彷彿都聞到誘人的香味了。
墨容湛心裡像是被溫水泡過一樣,變得又軟又溫和,好像這幾日的陰鷙和殺氣都消失了,他現在只想將她抱在懷裡好好地疼愛一番。
腦海裡才這麼想着,他的身體已經有了自主的動作,好像比他心裡還迫不及待想念那美好的滋味。
他在她身邊趟了下來,輕輕將她摟在懷裡,眼睛膠在她的粉脣上,他想也不想地湊了上去,甜蜜芬芳的滋味讓他流連忘返,雙手也自主地想要摘下這朵在夜裡靜靜盛開的牡丹花。
明豔燦爛,傾國傾城的花兒。
葉蓁好像夢到自己和墨容湛在一起的那幾個夜晚,全身酥軟滾燙。
墨容湛早就想念這朵新鮮豔麗的小花,感覺到她已經準備好爲他盛放,便想要將花瓣片片地翻開,去尋最嫩的花蕊。
“阿湛……”葉蓁睜開眼睛,看到了一張熟悉的俊朗如仙的臉龐,還沒來得及說話,身上那股熟悉的感覺已經在四肢百骸傳來,她無奈又沒好氣地瞪他。
“想我了嗎?”墨容湛的呼吸粗重,深幽的眸子灼灼地看着她。
葉蓁摟着他的肩膀,聲音嬌嬌軟軟的,像是要酥了人的骨頭一樣,“想,想你了。”
“朕感覺到了。”墨容湛啞聲地笑着,“夢見我了?”
“哪裡有!”葉蓁羞紅了臉,剋制着咬着他的肩膀,“你總是這樣欺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