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下惠出了億城燕西華府後,發現這裡根本沒有出租車,也沒看到什麼地鐵的標識和公交站臺,想要找個人問問,都不見半個人影。
柳下惠這時想起了昨天在機場載自己去酒店的那個的哥,立刻從口袋裡拿出了他的名片,隨即給他打了一通電話,“喂,是邱哥麼,我是柳下惠!”
“柳下惠?”的哥在電話裡聞言愣了一下,隨即想起了什麼,立刻道,“哦,是柳大夫是吧?您可是大忙人了,怎麼想起我了,是不是要車?”
“正是!”柳下惠笑着對邱哥道,“我現在在豐臺的億城燕西華府這邊,這裡等不到出租車,所以想麻煩邱哥您一趟!”
“柳大夫,真是抱歉!”邱哥爽快的答應了柳下惠道,“我現在還在送客,估計要一兩個小時後才能到那裡,這樣吧,我讓我一哥們去帶你!”
“那就不用麻煩了,我再聯繫我一朋友看看吧!”柳下惠對邱哥道了一聲謝,邱哥以爲柳下惠怕麻煩,還和柳下惠客氣,見柳下惠堅決不要,這才說了一聲抱歉後掛了電話。
柳下惠掛了電話後,立刻給翁玥茹打了一個電話,他在北京能想到的除了剛纔那位的哥邱哥以外,也就只有翁玥茹了,更何況翁玥茹此時正幫着自己在照顧冷漠,他也想知道冷漠醒了沒有。
翁玥茹接通了電話後,立刻對柳下惠道,“柳大夫,我剛還想給你打電話呢,你朋友醒了,醫生說她只是手上有些擦傷,沒有什麼大問題!”
“那就好!”柳下惠點了點頭後,對翁玥茹道,“那能不能麻煩你來一趟豐臺億城燕西華府?”
“你去那做什麼了?”翁玥茹聞言詫異道,“我家也在那,你不會是去我家了吧?”
“啊?”柳下惠一陣詫異,他還真沒想到翁玥茹的家也在這,住在億城燕西華府的非富即貴,看來翁玥茹的家世也不簡單,不過想到翁玥茹開的寶馬車,她家住在這也就不足爲奇了。
“我和你開玩笑呢!”翁玥茹見柳下惠沒說話,立刻笑道,“這樣吧,我回去可能要一個多小時呢,我讓我家的管家去接你,你先去我家坐坐,等我回去了,我再送你進城怎麼樣?”
柳下惠是一個不願意麻煩人的人,聽翁玥茹這麼說,心裡一陣不好意思地道,“還是算了吧?”
“沒事,反正我也要回去一趟的!”翁玥茹立刻對柳下惠道,隨即又道,“對了,你要不要和你朋友說幾句?”
柳下惠應了一聲,等翁玥茹將電話交給冷漠後,卻聽冷漠在電話裡喂了一聲,柳下惠問冷漠道,“怎麼樣,身體沒什麼事吧?”
冷漠嗯了一聲,沒有再說話,柳下惠也知道冷漠是千里迢迢找自己來的,此時還出了事,自己卻不能在她身邊,心中有些愧疚地道,“我在豐臺這邊有點事,一會就去看你!”
“沒事!”冷漠平靜地在電話裡對柳下惠道,“知道你沒事,我也就放心了,我沒什麼大礙,等你忙完了再說吧!”
柳下惠應了一聲,一時也不知道再該和冷漠說什麼好了,卻聽冷漠這時道,“我還是把電話給你朋友吧!”
柳下惠當然知道冷漠說的朋友是翁玥茹,這時卻聽翁玥茹在電話裡道,“行了,柳大夫,你在那等着,我讓我家管家去接你,我一個小時後到家,就這樣!”
柳下惠還沒來得及反對,翁玥茹說完便掛了電話,柳下惠一陣無奈的笑了笑,這時卻聽電話又響了起來,本來還以爲是翁玥茹家的管家聯繫自己了,不過看了一眼來電顯示,卻是樂瀟兒的號碼。
柳下惠接通了電話,卻聽樂瀟兒在電話裡道,“柳下惠,你在哪呢,給我回來!”
樂瀟兒的語氣有些生氣,柳下惠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聽一側有人道,“算了,我來說!”
柳下惠聽出是樂家大少爺的聲音,卻聽樂家大少爺對柳下惠道,“柳大夫,剛纔是我們怠慢了,你大人不計小人過,不要和我們一般見識,您現在在哪呢?”
“哦,我已經回去了!”柳下惠對樂家大少爺道,“不知道大少爺還有什麼吩咐?如果是樂老爺子的病,我想那位龍醫師應該能勝任!”
“柳大夫,您還是生氣了!”樂家大少爺立刻對柳下惠道,“剛纔是我們怠慢,是我們不對,龍醫師有話要和你說!”
柳下惠又聽電話裡換了一個聲音道,“柳師兄,你是柳師兄吧?”
柳下惠知道電話裡說話的應該就是那個龍玉壽,不過聽他居然叫自己師兄,不禁有些詫異,“你找錯人了吧?”
龍玉壽在電話裡立刻解釋道,“柳師兄,可能你不知道,我曾經和沐東樓師傅學過一個月的天脈神針,那一個月你在外面出診,所以你可能不知道,不過我可是聽師傅經常提及你呢!”
柳下惠完全沒聽沐東樓說過這事,半信半疑地道,“你和我師傅學過天脈神針?”
“是啊!”龍玉壽立刻對柳下惠道,“當時的情況說來話長,但是我的確跟師傅學過一個月的神針,不信你可以聯繫師傅問問看,我這麼大的年紀了,絕對不會騙師兄你的!”
柳下惠知道龍玉壽已經過六十了,而且能被人傳是玉手醫師,又能被北京醫科大學請過去做講師,應該不會騙自己,更何況龍玉壽也沒有理由找一個比他小近四十歲的年輕人做師兄啊,那不是自貶身價麼?
龍玉壽見柳下惠沒有說話,立刻又道,“是這樣的,我剛纔給樂老爺子診斷過,發現他之前被人用天脈神針施過針,我開始還以爲是師傅呢,沒想到是師兄你!”
“既然你得過我師傅傳授天脈神針,相信你在也能勝任!”柳下惠這時對龍玉壽道,“你幫着看看就是了!”
“師兄你有所不知!”龍玉壽立刻對柳下惠道,“其實我並不算是沐東樓師傅的徒弟,他也沒正式收過我,只是知道我在當地對老年中風有些研究,所以就專門將神針裡一套針對老年中風的針法教我了,是我尊敬他老人家,所以才稱他爲師傅的!”
柳下惠暗道原來如此,如果自己真有這麼一個快六十的師弟,師傅也不會刻意隱瞞了,想着對龍玉壽道,“既然如此,你來診治不更是相得益彰?”
卻聽龍玉壽立刻又道,“柳師兄你有所不知啊,當時沐東樓師傅傳授我針法的時候,我有很多地方都不能理解,你學習過整體天脈神針,你應該知道,天脈神針裡的好多針法都是相輔相成的,不是隻憑一套針法就能怎麼樣的,而樂老爺子的情況比較特殊,以我的造詣,現在還不能幫樂老爺子,所以只能請師兄你,或者師傅親自出馬了!”
柳下惠聽龍玉壽這麼一說,已經很肯定他的確是跟沐東樓學過天脈神針了,知道天脈神針這個詞不足爲奇,奇就奇在龍玉壽同時還知道天脈神針裡的每一套針法,都是有聯繫的,所以說龍玉壽沒有說謊。
柳下惠一陣猶豫,暗想剛纔自己主動要給樂老爺子看病,你們樂家四個不孝子千方百計的阻止,現在龍玉壽治不好了纔想到自己。
本來按照柳下惠的性格,柳下惠就算不立刻拒絕,也會想辦法刁難一下,但是想到樂老先生對自己還不錯,而且和樂老爺子也算是忘年之交了,心裡的怨氣也就霎時煙消雲散了。
柳下惠剛想答應馬上就回去,卻見路旁走來一箇中年男人,詫異地打量了柳下惠幾眼後,問柳下惠道,“請問您是柳下惠,柳大夫麼?”
柳下惠點了點頭,猜想對方肯定就是翁玥茹電話裡說的她們家的管家了。
管家意見柳下惠點頭後,立刻拿着手裡的電話道,“小姐,我找到柳大夫了!”
龍玉壽這時在電話裡問柳下惠道,“柳師兄,怎麼了?”
“哦,這邊有點事!”柳下惠對龍玉壽道,“如果想要治樂老爺子,讓那四個不孝子親自來找我吧!”
柳下惠說完掛了電話,卻聽翁府的管家這時立刻對柳下惠道,“小姐剛纔打您電話一直打不進,都快急死她了!”
柳下惠一陣詫異,不就是接自己去她家等她回來,至於這麼着急麼,看管家的臉色好像發生了什麼事,立刻問道,“怎麼了?”
“太太暈倒了!”管家立刻對柳下惠道,“所以小姐想請你去給太太看看,柳大夫,你快跟我走吧!”
柳下惠暗道難怪翁玥茹這麼着急,還真是趕巧,她老媽居然也生病了,立刻對管家道,“帶我去看看!”
管家聞言立刻帶着柳下惠往別墅區走去,剛走沒幾步,就見一輛車在兩人身前停了下來,樂家三位少爺從車內走了下來,樂家大少爺立刻上前對柳下惠道,“柳大夫,快跟我們回去吧!”
樂家三少爺這時看了一眼翁府的管家,眉頭一緊,詫異地問管家道,“你怎麼在這裡?”
“我家太太生病了!”管家立刻對樂家三少爺說了一句,着急着催柳下惠道,“柳大夫,我們走吧!”
“不行!”樂家三少爺立刻擋在柳下惠的面前道,“他是我們樂家請回來的大夫,怎麼能給你們姓翁的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