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仁的武器也是長槍,看到對方這幅樣子,不禁舉着長槍坐在馬上哈哈大笑,可是笑聲還沒完,就被對方一個突然飛身而至的身影,打了個措手不及。
懷仁立即認真格擋道:“還沒開始呢,小姑娘,你怎麼能夠偷襲呢?”
諾和公主已退回到和自己配合默契的白馬上,譏諷道:“看來大將軍並不像看着那樣有腦子,原來不懂得兵不厭詐的道理?!”
懷仁聞言臉色一頓:“你這個小姑娘說話怎麼這麼刻薄?別怪我不客氣!”
“我倒要看看,不客氣的是誰?!”
說着,兩個人打了起來。
百里清炎遠遠望着,能看出諾和公主雖然因爲是女子,力氣小上許多,但是她手中的那把銀槍顯然是改良過的長度和重量,耍起來十分靈活。
簡直就像一條銀色靈活的小蛇。
懷仁不知道是用計策還是真的輕敵,多次都是險險的擦過對方的攻擊,看起來有點吃力,百里清炎眯了眯眼睛,就見諾和公主的長槍被懷仁的長槍壓制住,如此的力量較量,顯然立即沒有任何優勢。
正當他覺得懷仁這麼做可能是忘了他囑託的事情,想要出聲讓兩個人停止,就見諾和突然從腰間抽出一條鞭子……
銀色帶着倒刺的鞭子突然甩向懷仁,懷仁完全沒有防備,左手臂立即就皮開肉綻,握槍的手一下子卸了力,諾和趁機反擊,銀槍一下子劃過懷仁的肩頭……
“你這個姑娘!”懷仁退後,捂着肩頭的傷道,“怎麼還用暗器傷人?!”
“這麼大一條鞭子你沒看見是你瞎,做什麼賴我?!哈哈哈!”諾和公主果然是個夠潑辣夠野蠻的主兒,扛着銀槍笑的十分張狂,“戰場上誰管你用什麼手段,活下去纔是硬道理,堂堂鎮國王旗下的先鋒不過如此,輸了就會臉紅脖子粗!”
“你!”
“懷仁將軍。”百里清炎道,“輸了便回來吧。”
懷仁聞言,轉頭看了看百里清炎,垂頭喪氣的道:“是。”
說着就要轉頭。
“慢着!”諾和公主的長槍擋住懷仁的馬匹,急忙:“按照規矩,主將交戰,輸了是需要答應一件事的,你休想這麼走!”
“去你***,誰說有這樣一個規矩了?!”懷仁顯然有些怒。
沒想到諾和公主根本不似普通人家女子那樣小家子氣,完全不計較,反而幸災樂禍道:“既然你輸不起,那就算了,你走吧。”
此話一出,懷仁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不禁咬牙道:“小丫頭,我告訴你,別過分啊,老子打仗的時候你連你媽都還不認識呢,有什麼輸不起的?”
“那就是同意咯?”
“你要我死我也去死?!”
“哈哈哈……”諾和再次大笑起來,“和我們蠻王旗下的人交手,卻連我們的規矩都不知道,聽說你們滄瀾人用兵之法裡講求一個‘知己知彼,百戰不殆’的道理,原來根本就是做做樣子的啊,哈哈!”
懷仁被這樣一說,不禁臉色一紅,剛想要反駁,就聽到百里清炎朗聲道:“蠻王的規矩,主將交手前不提出異議即是默認,輸的一方要答應贏的一方一件事情。但是這件事是有條件的:一、不涉及第三人或者集體利益;二不有損對方性命;三、不做人力不達之事。”
說完,看了看諾和。
諾和立即眯着眼睛看向百里清炎,笑道:“你就是滄瀾國鎮國王百里清炎吧,知道的還挺多。”
百里清炎也勾了勾嘴角,慢悠悠道:“是啊,我知道的的確還算多,不過我一直不太明白,其實你們繞了這麼大的一個圈子,不過是想說讓輸的一方答應贏得一方一件私事,何必列出裡嗦的三條?”
此話一出,懷仁立即哈哈大笑:“蠻夷就是蠻夷,連話都不懂得言簡意賅!”
這次換做諾和臉色一頓,張了張口,似乎想反駁,但是又似乎無法反駁,不禁擡頭狠狠的瞪了百里清炎一眼……
百里清炎看着諾和的表情,十分滿意,就見諾和咬了咬牙,拿着長槍指着懷仁道:“無論如何,你輸了,是條漢子就願賭服輸。”
懷仁似乎也撒了氣,不禁吊兒郎當道:“說吧,小姑娘,你想讓叔叔我做什麼?”
諾和嘴角一勾,道:“好好給我道歉,說女人比男人厲害得多!!”
懷仁一愣,道:“你在說什麼?”
“不願做?”
“我怎麼可能會說出那種話?!你簡直就是在侮辱我們男人!”
“那也行,抓着自己的耳朵原地扭屁股三次,自己選去吧!”諾和懷着報復的心哈哈大笑,“要是還不行,就滾回你鎮國王的屁股後面承認自己輸不起吧!”
周圍人羣一片喧譁。
最後,懷仁這個一向威嚴十足的大將軍終於放下了尊嚴,紅着臉,當着幾十萬將士的面,扭屁股三下……
看到這裡,百里清炎也不禁覺得好笑,正欠了欠身子,準備找個合適的措辭和對切磋,來尋找和對方接觸的機會,就見諾和公主掐着腰,四處打量,張狂道:“滄瀾國的先鋒不過如此,連我一個女人都打不過。”
最後,停在了和百里清炎面對面的位置,躍躍欲試的挑釁道:“滄瀾國鎮國王殿下,如果這就是你最厲害的手下,那就趁早打道回府吧,要不就親自下來,打敗我!”
百里清炎沒想到這個女人好戰到如此地步,不禁覺得對方正中下懷,於是十分愜意的支起身子,取了旁邊嵌着藍寶石的寶劍,慢悠悠起身走了下來。
本來覺得堂堂鎮國王一定是全副武裝,有着十分有氣勢的登場狀態,沒想到對方只是穿着一身根本不適合打架的紫色寬大長袍,提着劍,慢悠悠的一步一步走了過來,彬彬有禮道:“請諾和公主賜教。”
簡直就是目中無人!
這幫滄瀾國該死的自戀狂!
“你,不穿盔甲戰袍。”諾和拿着長槍指着百里清炎,十分不悅道,“臉上還掛着個遮遮掩掩的金色面具,不敢以真面目示人,你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