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習武之人來說任脈和督脈都已經斷裂,自然也就沒有什麼內力可言,陳平這也才明白爲什麼當初爺爺教給自己的分光手也不過就是手法而已。
“陳老爺子在不,唉,快啊,快!鎮西邊的老曹家的二小子快不行了,快!”一個跑得氣喘吁吁的老大媽看到正在當院裡提着菜藍子的陳厚德就是高聲地喊着,而隨後便就有兩輛自行車也停在了大門外面,跳下來兩個年輕人,“陳爺爺,快點吧,我,我哥怕是不行了!”
“四兒,好好說,怎麼回事!平娃子快拿上我的藥箱子!”老爺子也是很急,馬上就命令陳平取了藥箱子,兩位美女才從外面回來,看得一頭霧水,陳平也不解釋。不容分說祖孫二人就上了兩個年輕人的自行車,不到飛快地到了鎮西的曹家。
曹家熱鬧得很,黑色的鐵大門裡栓着的狼狗都被人牽到了後院,整個院子裡擠滿了人,兩個身穿着白色大褂的鎮醫院的醫生顯得格外乍眼。
“曹大媽,您要節哀啊,我們盡力了,太晚了,這血清注射進去了,可是……”一位戴着眼鏡的中年醫生把自己的白帽子從頭上猛地就拉了下來,看樣子他也是很懊惱,站在他身後的一位年輕女醫生也是臉色發了白。
完全是麻爪狀態。
兩個人額頭都佈滿了汗珠,看樣子是折騰了一陣子。陳平跟着爺爺進了大院的時候,所有的鄉親都給閃出了一條路。
“啊,陳老爺子您可算來了,我,我兒,快看看我們小二吧,他,他…唔…被蛇咬了!”曹家大媽是一邊嗚咽着,一邊就差一點背過氣去,眼看着躺在門板上的兒子正蹬着腿,嘴裡吐着白沫子,眼睛直向上翻。
“快,燒水!馬上!你們都讓開,這裡要通風!平娃子藥箱子拿來!你們這兩個二百五讓開!”老爺子也是急了,居然用自己的方式把兩個鎮醫生給罵了,那個中年人看了
一眼不起眼的矮瘦老頭子,倒也退讓了一步,沒有說什麼,可站在他身後的那個年輕女醫生,卻是臉色一轉,“哼,蛇毒血清我們已經注射了,還想怎麼樣!土包子!”
哎呀,還有這樣的大傻逼!
陳平真想上去就給這女的一拳,怎奈他也正着急救人,只是死死的挖了這女人一眼,隨後就跟在爺爺的身後。
爺爺習慣性地先把了脈,隨後又看了看這年輕人的舌頭,他已經臉色漆黑,舌頭又黑又腫從嘴裡伸出來,看着就很嚇人,身體還在不斷地抽搐着!
陳平迅速地轉到了曹家二小子的另一側,一隻手輕輕一搭,他整個人體的血液經脈可就都看得清清楚楚。
“蛇毒是分爲神經毒素和血液毒素的,你們都沒有做任何的檢查就自己亂用藥!”陳平一語既出,周圍的老鄉都跟着瞪大了眼睛,已經有人認出了陳平。
“啊,那不是陳老爺子的大孫子嗎?聽說是在什麼大學學醫術呢!一看就是見過世面的!”
“就是啊,看人家說的頭頭是道!”
“咱們鎮裡的這幾個醫生唸了幾天衛校就回來上崗了,這下可好了,弄出人命了!”
“……”
羣衆的唾沫是可以淹死人的,雖然大家都是在誇陳平,可陳平也知道如果這一次爺爺救不活這個小子,那連爺爺這麼多年的名聲也就都毀了。
陳平起身,“各位叔叔大爺,你們先回吧,這裡有我和爺爺放心,因爲要施針,所以不能太多人在這裡。”衆人一聽,可都馬上就轉出了大院,可大家都沒有退出大院,都在遠遠的看着。
躺在地上的小子還在抽搐,陳厚德取了家傳的驅毒藥丸用熱水化開,生硬地給那小子灌下。
陳平則是一翻手就把自己的柳葉刀拿了出來,朝着那小子的左小腿那兩個已經發了黑的腫脹起來的蛇牙也劃去。
刀法相當純熟,就
連站在不遠處的那位戴着眼鏡的中年醫生也是看得有些呆了。
十字口切開之後,沿着那經脈和血管的走向,陳平用力把那傷口上還殘留的毒液和毒血都擠壓了出來,動作相當快,做好這些也不過才用了十幾秒鐘。而這時被化開的藥丸也都灌進了他的嘴裡。
“爺爺,扶起他!”陳平也顧不上那麼多,一隻手輕輕提氣,銀針似乎是被他從針袋裡取出來的,很快就已經給這個小子的前胸後背的幾個大穴都刺上了,而那隨着針體進入他身體當中的真元之氣,除了陳厚德沒有一個人能看得到。
老爺子又微微地點了點頭,那一雙老眼裡似乎都帶着一絲的感動的熱淚。
他是真想不到自己的孫子的實力已經提升到這種能以肉眼看到的程度。
也不過才一分多鐘,曹家的二小子身體的抽搐漸漸停止,但開始嘔動着,銀針輕收,陳平只在他的身後的後背位置上拍打了三次,曹家二小子當即就向前嘔出了一大癱的黑色的血水來。
“灌清水!”陳平冷靜地命令道,旁邊剛剛用自行車載他們兩個過來的年輕人也馬上就衝了上去,一個人扶住二小子,另一個人就聽話地從那盆裡盛了清水,向這人的嘴裡灌去。
灌了三碗下去,他又開始嘔吐,這一回吐出來的顏色淡了些,如此反覆了六七回,吐出來的已經是清水了,陳平這才一擺手。
“把他擡回去吧,這裡是我們陳家獨用的蛇毒外敷藥,馬上給他用上!”幾個人也是手忙腳亂,把陳平剛剛切開的那個十字花刀口上敷了藥,便把已經在恢復意識的曹家二小子擡進了屋裡。
“好了,好了!哈哈,謝謝陳大叔,多謝啊,你,你們就是神醫在世啊,多謝!”那曹家大媽還真就跪倒就磕頭,拉着自家的幾個子女都跪倒在地上就磕頭,陳厚德急忙上前去扶,陳平也伸手去扶,站在院外的那些鄉親可是都高興地擠進了大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