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他爲什麼會來這裡,而陳平也很意外地發現,那些個名媛之類的看到了那少年卻都沒有看到鄭雙影那般的激動。
“平哥!”丹楓端着手裡的酒杯站在陳平身側的時候,嘴角上掛着笑意,“怎麼?今年這種侍者裝很時髦嗎?”
我去!
翻了一個白眼,陳平剛想開口,甩着黃頭髮的丹楓又搶了一句道,“怎麼樣?我們龍香族的聖主是不是帥到極致?”
聖主?
“咳,咳!這哪是帥到極致,這是帥到乾脆沒有朋友!”又被嘴裡的酒水嗆了一口,陳平看着那個雞尾酒的杯子,乾脆都想把它扔了,太意外了,這個少年居然就是他們之前提到過的聖主。
“你怎麼知道!”黃砂似笑非笑,陳平這才注意到他的身後跟了一位少女,少女一身西瓜紅的紗裙,裙襬上面點點淺黃色的小花,香氣盈人,再看那肌膚雖然沒有之前那男人的通透,可也是如同可以滴出水來般的清嫩。
也是錯愕了片刻,陳平看了一眼黃砂指了指剛纔那個少年,說道,“可是…”陳平指着那人羣裡,那個白衣少年是如同龍遊九洲,左右走着,卻沒有半個人跟他說話,也沒有一個人跟他打招呼,陳平這才一轉身,“他們看不見聖主?”
“對!”黃砂笑了笑,“當然是他老人家想讓誰看得見,誰就能看得見,你以爲我們龍香族的那些少年犧牲那麼多,這就算完了?哼,邪神幫…!”黃砂咬着牙說了這句話,目光可就落在了那正在摟着一位名模的吳醉身上,這個傢伙的手可就沒有消停過,而他身側的那位美女也是時不時地羞紅着臉,倒在他的肩頭怯笑。
邪神幫的實力,在滬城的江湖上那是叫得響噹噹的。當然這個鄭雙影的四大弟子之一的吳醉也是出了名的“實業家”,尤其是那些蒼蠅一樣的漂亮女人,可是都擠着向他的身邊靠攏。
“別告訴我,你們打算在這裡
來場大的!”陳平感覺整個事情都不在自己的掌控之中。而且這一切來得也太突然了。
轉身再找黃砂,人卻已經混進了人羣,陳平根本就看不見了。
完了,完了,今天的事兒怕是要弄大,我得想辦法讓薛家與這件事沒有關係才行!
陳平想到了可能會有一場大戰,但這人數衆多的地方,那位小鮮肉聖主估計也不會就此地下手。
轉身又到了廚房三次,因爲陳平現在想要盯着的還是那個唐婉,經過他自己的分析,這個女人就算再強悍,她也不可能自己動手做什麼事,一定會通過代義清才能施行。
宴席在陳平的忐忑之中開始了,貴賓們自然都坐在座位上,而那另外一個壽宴卻帶着一種西方的特色,那裡是自助餐的形式,許多食物的盆碗都擺在了一個大長桌上,那些年輕人都託着盤子,吃得很開心。
至於後面院子裡更是比較傳統的中國壽宴,老太太坐在臺上的正中間,正在接受後代子孫們的一一行禮拜壽。而另外一邊卻搭好了一座臺子,演員歌手都已經準備好演出,真是熱鬧非凡。
陳平遊走在人羣之中,發現他正在仔細地對那些出了廚房的菜進行檢查,可上官風這個小子又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估計又看到了哪個漂亮小妞兒。
半個多小時過去後,還沒有發生什麼不妥,而他一直躲避着的鄭雙影似乎沒有發現他的存在,正坐在貴賓席當中,他的三位弟子也都在席位上比較安靜。
直到酒席正式開始時,陳平這才發現代義清鬼鬼祟祟地繞回到了廚房裡。
靠!說知道他要幹壞事了。投毒?下藥?還是弄出些混亂?哼!
緊隨其後進入了廚房,現在雖然也還是那四個人正在忙碌的時間,代義清從楊阿呆的手裡接過一大盆宮爆雞丁塊,把衝過來擺盤子的那兩個助理也打發到別的桌案去,眼神裡閃動着一絲的詭異,還真就要動手了。
就在他左右看了看後,便
把一隻手從自己的圍裙口袋裡摸出了一個小小的瓶子,正要擰開的時候,陳平一個箭步可就衝了過去,一腳把那小瓶子踢飛出去,而那個小瓶子落在了油滑的地面上,居然沒有摔碎。
“你,幹嘛?”代義清臉色通紅,看了一眼正打算按住自己的手臂的陳平,“你小子怎麼來了?你不是請假了嗎?”身爲一個廚師長對自己的員工的去向,他還是掌握得很牢的。
“少廢話,我倒要問問你幹嘛!”正在做着收尾工作的代佳麗和楊阿呆都跑了過來,而楊阿呆還把自己腳邊的那個小瓶子撿了起來,拿在了手裡看了一會兒。
“呃?”楊阿呆吃驚地看着那個小瓶子,一臉的遲疑。陳平看着他的表情就知道有些不對勁了,一隻手按住代義清的脖子,剛想要再進一步動手的時候,他的耳邊傳來了楊阿呆悶乎乎的聲音。
“呃…那個…廚師長,你怎麼能這樣呢,感冒了居然還在廚房裡!”楊阿呆把那小瓶感冒藥遞到了陳平的眼前,又晃了晃,嚴肅地說道:“如果顧客知道了這件事,我們八仙樓的信譽可就…”
什麼,只是感冒?陳平不敢相信地看着他手裡的那個小玻璃瓶兒,還真是感冒藥,而且那瓶子上面的封蓋是真的沒有打開過!
我去!真是抓狂!
就在代義清也是一臉的尷尬,而楊阿呆想要要個說法的時候,後院中餐區傳來了一陣騷亂的聲音。
陳平扔下代義清他們不管,回頭可就跑到了那後院,可當他看到人羣都集中到了臺上的那菜老太太所在的位置的時候,馬上也跟着擠了過去。
“這怎麼回事啊?剛纔還不是好好的嗎?”
“哎?應該不會是一下子就死了吧…”
“哎呀,早就聽說這個老太太的心臟不好,都支過四個心臟支架呢!不會是因爲太吵,把她老人家給…”
“……”衆人的議論讓陳平明白了個大概,他從人羣的縫隙之裡,向着那臺上擠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