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結結實實的捱了一拳頭,打得他摔翻在地,吐出一口鮮血。
男人打倒了沙原,又去搶小青的箱子。
小青將箱子往白芷懷裡一塞,拔出了匕首,腳步一滑便躥到了男人的身後,只見銀光一閃,匕首刺入了男人的手臂。
若非白芷剛剛告誡她不可殺人,她這一刀,必定要刺入這傢伙的後心。
這裡不是楚國,他們如今被困在這裡,若在這裡殺了人,很難說後果會如何。
而且,若這人死了,死無對證,他們如何解釋?
男人吃痛,嘴裡嘰哩哇拉的罵了一通,也不知他在罵什麼,轉身要抓住小青。
小青是練過的,身子靈巧非一般人可比,別看她體形纖細,柔柔弱弱的模樣,力量可不比眼前這大漢小半分。
拔出了插在男人臂膀上的匕首,小青擡掌便是一拳砸在男人的腹部,砸得男人倒退了幾步,一臉懵的看着小青,幾乎就此懷疑人生了。。。這小丫頭,力氣怎麼這麼大?身子怎的靈活的跟海里的魚似的,怎麼也抓不住。
他心生了退意,眼睛看了眼門口的方向。
白芷道:“他要逃,不要讓他逃。”
小青得令,旋身飛起便是一腳,正中男人的後腰,將之踢翻在地。
小青想將他綁了,可這屋裡根本就沒有繩子。
正着急,卻見白芷不急不緩的取出了針包,從裡頭拔了兩根最長的銀針,上前便紮在了男人的兩處要穴。
男人連掙扎一下都沒有,就這麼昏過去了。
沙原懵懵的看着眼前發生的一切。。。說好的由他來保護她們。。。結果卻反過來了。
那小青,除了會爬樹,竟然還有這麼厲害的身手。
沙原問:“他死了?”
白芷:“沒有,只是昏過去,等天亮了,叫來阿魯的族衆,我再讓他醒來。”
“你可以讓他昏迷,也可以讓他醒來?”他只看見她拿了兩根針在那人身上紮了兩下,那人就昏了。
這又是什麼厲害的法門?
白芷收起了針包,道:“這是我們中原的鍼灸術,我平日用這鍼灸術治病的,當然,若有人想要傷害我,這鍼灸術,也能成爲防身術。”
沙原對白芷口中的中原,簡直涌起了海一樣深的好奇。
那究竟是一個怎樣的地方?
經此一事,三人誰也沒心情再睡,天一亮,沙原便去叫來了阿魯。
已經起了牀的人見狀,都跟了過來。
喜歡湊熱鬧是人的天性,東方西方都一樣。
被白芷扎暈的男人就躺在他們住的木屋外,阿魯正想問怎麼回事,一個女人從人堆裡撲了出去,撲到了男人的身上,嘴裡嘰哩哇拉的不知在說什麼。
阿魯朝沙原問:“阿查爲什麼會在這裡?出什麼事了?”
沙原用土語將夜裡發生的事說了一遍,在場的所有人都聽了個清清楚楚。
看熱鬧的人臉上,並沒有太多情緒的變化。
阿查這個人,他們都很清楚,橫行霸道,又懶,見到什麼好的他都想要,卻又不肯付出勞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