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焱氣得想罵人,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將白芷往水裡壓了壓,讓那水沒至脖頸處。
這才扭頭朝外頭吼道:“什麼事?”
付徵嚇了一跳,皇上這是怎麼了?好像很生氣的樣子呢。他擡步往裡走,還沒走上兩步,裡頭又傳出楚焱的聲音:“別進來,就在外頭說。”
付徵沒成過親,沒有過女人,可也算一把年紀了,若到了這時候還不懂,那他就是個大傻子。
“皇上,史家衚衕那裡有了重大的發現,您去看看嗎?”
楚焱很想將他打一頓,再丟到湖裡讓他自己游回去。
可他心裡也清楚,若不是很要緊的事,付徵不會找到這裡來。
白芷推了他一把:“快去吧,定是很要緊,否則付徵也不會找到這裡來。”
楚焱長長嘆了一氣,心裡萬般的不捨,身體也難受的很,可偏偏,不能再繼續——
他起身跳上了岸,走到池邊的水桶旁,拎起那冰冷的水便往身上淋,連淋了三桶,方纔壓下那灼熱的火氣。
穿上衣裳出去,付徵見他臭臭的臉色,心裡暗笑,拼命的裝出沒看見的模樣。
“走吧!”
楚焱臭着臉大步走在前頭,付徵緊跟其後。
二人剛離開,立時便有幾個宮女駕船上了島,送來了乾淨的新衣,伺候白芷沐浴休息。
史家衚衕
聽起來像是一條再尋常不過的衚衕。
走進這胡風,看見的,也不過是和從前見過的尋常衚衕一樣的景物。
可當付徵領着他走進一家不起眼的小宅子時,他方纔大開眼界。
在那長滿雜草的小院子裡,一個巨在的黑洞現於眼前。
那不是真正的黑洞,而只是一個地道的暗門。
“他們就是從這裡逃走的?”楚焱皺眉問
付徵道:“當時他們就是拐進了這裡後突然消失的,應該就是從這個地道跑了,我們的人已經下去查探了。”
不多時,有兩個龍衛返回了地面,朝楚焱和付徵稟報道:“皇上,這密道很長,直通城外,叛黨已經全部離出城。”
楚焱道:“這衚衕裡的人呢?”
付徵:“已經全部拿下,送去了大理寺待審。”
楚焱點頭:“好,好好審,朕倒要看看,在這京都城裡,還有多少蘇家的人,還有多少楚楓的勢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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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晨,楚焱臨朝,文武百官少了一半,在朝的,多是牆頭草,楚楓控權時,他們倒向楚楓,現在楚焱回來,他們又倒向楚焱。
如今正是用人之時,他自然不會與他們多做計較,但誰當用,誰不當用,他心裡已經一清二楚,待得用的人補上來,待重回正軌,那些該滾蛋的,該退下的,自然一個都不能留。
連着三天,楚焱忙的不可開交,連去看望東方穆也是匆匆而去,又匆匆離開。
更別提和白芷一起吃上一頓飯。
幸好東方穆一天天的好起來,除了手臂還不能動彈,頭偶爾暈眩外,再沒有別的不適。
“婉兒,芷兒,咱們也該回家了,這裡畢竟是皇上的居所。咱們一直住在這裡,也不是那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