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又是誰綁了他?
“那小子醒了。”一個粗獷的聲音落在林陽的耳中,他循聲看去,見到那幾個抓他上車的男人就在倉庫的一角待着。
四個人,正好一桌牌局,地上滿是菸頭和瓜果殼,以及吃過快餐後的殘盒剩菜。
“醒了就醒了唄,他還能跑了不成?來來來,繼續!”
四人又開始打牌,完全沒將林陽放在眼裡。
林陽的手腳根本動彈不得,也不知用什麼玩意給他綁的。
小時候幫他時用的是繩子,這次也不知用的什麼,手和腳一點勁都使不出來。
他嗯嗯嗯了幾聲,以示抗議,可那些人就像沒聽見一般,對他完全不理會。
也不知過了多久,緊閉的倉庫門被人敲響,一共敲了十下,有節奏的分段敲。
打牌的人聽着敲門聲,數完十下後,立時有人扔下了手中的牌,走到門口將門打開。
耀目的陽光從外頭射入,林陽半閉着眼睛,看見一個人由外而入,似乎是一個女人,身材纖細,穿着一身黑色連帽衛衣,黑色的帽子戴在頭上,遮住了她的大半張臉。
倉庫的門再次關上,逆光消失,那半張臉出現在他眼前。
於曼娜?
竟然是於曼娜。
於曼娜在他面前蹲下,裹在帽子裡的長髮遮住了她的臉,只能清楚的看着一雙滿含着恨意的眼睛。
她纖白的手指拂過林陽的臉龐,輕輕柔柔又帶着狠意的聲音落在他的耳中。
“林陽,你沒有想過吧,有一天,我也會這樣對待你。”
林陽瞪着她,想說話,卻說不出話,嘴巴上的膠布將他的嘴巴貼的死死的。
“從在高中時第一次見到你,我就喜歡你,一直一直喜歡你,你知道的吧?”
她冷冷一笑,似乎是嘲笑曾經的自己,那麼傻,那麼天真。
以爲喜歡一個人,只要想法得到他就行了。
從小被嬌寵慣了,沒有什麼是她想要而得不到的。
林陽是獨一份,唯一一個她想要,卻得不到的男人。
唯一一個會無視她於曼娜的男人。
因爲這唯一,她付出了所有的青春,一心一意的愛着他。
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他一個人的身上。
而他,卻連看她一眼都不願。
現在想來,真是可笑!
她於曼娜究竟哪裡比人差?究竟爲什麼要這樣自甘下賤的倒貼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
從前的她,一定是被豬油蒙了心。
只是如今清醒了,卻又太遲太遲了。
若沒有那些恩怨,她也不會從於家大小姐的位置上掉下來,落得今日這樣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
“你不開心嗎?”於曼的手指撫上林陽緊皺的眉頭。
她從前看上的就是這張臉吧,英俊的不像話,站在一羣男生中,他是那樣的耀目,英俊的外表,優雅的氣質,舉手投足間顯露出來的貴氣,一顰一笑都能牽動她的心緒。
那時候,喜歡林陽的人很多,很多很多。
表白的人也很多。
她一直以爲自己是特別的。
因爲她於曼娜也是那樣的優秀。有着美麗的外表,好的家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