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真是奇怪!”君落衡看着白芷,也不接水果,只自言自語的嘀咕。
白芷問:“奇怪什麼?什麼奇怪?”她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也沒什麼特別的。
君落衡道:“你或許自己不知道,但對於我來說,你很特別。”
白芷挑眉,滿目疑惑:“什麼意思?”
君落衡指着自己的耳朵道:“我的耳朵能聽懂各種聲音,鳥語、獸言、以及人的心聲。”他又指了指白芷的胸口,“可我卻聽不到你的心聲,這就是七月十五那天我要幫你的理由,我想知道,爲什麼我聽不見你的心聲。”
白芷聳肩:“這好像是你的問題,跟我沒什麼關係吧?這麼說,你現在已經找到原因了?”
君落衡搖頭:“沒有,沒找到原因,始終不知道爲什麼會這樣,但我想,肯定是有理由的。”
“那當然,這萬事萬物,只要存在,便有其存在的道理。你聽不見我的心聲,自然就有聽不見的原因。”她有些慶幸,慶幸這傢伙聽不到她的心聲,否則在他面前,自己豈不是連在心裡罵他兩句都不能?
君落衡看着桌上裝了滿滿一盤的水果,眉頭突然皺了起來,說話的語氣也變得冷沉了兩分:“我有事出去一下,你就待在這裡,哪都不要去,否則我可保證不了你的安全。要知道,我的那幾個哥哥,可都是好女色如命,尤其是你這樣有體溫的女人。”
他可沒有說謊騙她,尤其是老三,因爲女人的事,不知被冥君罰過多少回,可他依然死性不改,不止禍害冥府的女鬼女將,連人間的女人也不放過,尤其是這兩年,他嘗過人間女人的滋味後,便成天想着溜去人間找女人消遣。
要是讓他知道他這裡藏了這樣一個大美人,還不得想盡辦法弄到手。
他倒是不懼老三,只是不希望眼前這女孩受這種委屈。
“這是什麼?又是鬼淚?”白芷見他拿起了桌上的一隻水晶小瓶,瓶裡有大半瓶透明的液體,且那液依然在曾加,不斷的增加。
君落衡嗯了一聲,將瓶子塞進了口袋。
白芷又問:“是誰的鬼淚?天天的嗎?他怎麼又哭了?”
君落衡搖頭:“不是周天天,是孟婆。”說完他就往門口處走,邊走邊吩咐:“你最好乖乖待在這裡,若擅自離開出了什麼事,我絕不會出手救你。”
君落衡說完就走了,走着走着身影便消失不見。
白芷對着安靜的空氣吐了吐舌頭,又看了眼桌上的水果,無奈的苦笑。
這才第四頓,距離第十頓還早着呢。
剛將圍裙解下來,空蕩蕩的屋裡突然多出一道身影。
“姐姐,你沒事吧。”周天天衝了過來,衝到了白芷的面前,將她上下一通打量。
白芷搖頭:“我沒事,你呢,你怎麼樣?”
周天天很感動,一臉自責:“對不起,是我太大意,沒想到崔木生身上戴的東西那麼厲害,害你置身險境,都是我的錯。”要不是他太自負,也不會發生這麼多事,姐姐也不會被主人帶到這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