夥計又看向其餘七人,周剛攤開另一隻手:“不必看了,都在這裡。”他的另一隻手上,有七顆毒丸,掌心還染了鮮血。
“想死,可沒那麼容易,不可你若想生不如死,就很簡單,儘管閉嘴,儘管什麼都不說,我一定會讓你嚐盡世間百刑。”
周剛現在對每一種刑具都十分了解,知道什麼刑具最能讓人崩潰,三年來,他之所以能堅持下來,憑的就是一股子浩然正氣和相信晉王沒死的忠心。
而眼前這些人,未必能有這樣的氣魄與忠心。
楚焱道:“這些人先交給你,我要去一趟縣衙。”
周剛點頭:“殿下放心,屬下一定讓他們全部開口,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楚焱掃了那夥計一眼,心道,怕就怕這些人未必知道什麼,看起來,他們更像是殺手組織派出的人,這種人,未必知道細節,不過,他們不知道,派給他們任務的人,一定知道。
楚焱在周剛耳邊輕語了幾句,周剛連連點頭:“殿下心細如髮,屬下佩服。”
楚焱失笑,“你這傢伙,還學會拍馬屁了?”
周剛撓了撓頭,樂道:“我這可不是拍馬屁。”
楚焱帶了一部分人前往縣衙,果不其然,縣衙大門緊閉着,門口連個守衛都沒有。
金隊長上前拍門,亦未得到迴應。
“殿下,怎麼辦?”金隊長問。
楚焱眉頭微挑,目光漸沉:“撞開!”
縣衙的門自是要比一般的門厚重,可再厚重,也抵不過這麼多高手的輪番撞擊,門被撞開,衆人魚貫而入。
金隊長帶了幾個高手走在前頭護衛,楚焱走在中間,另有高手護在後段,以防有人從背後偷襲。
衙堂空無一人,板仗散落一地,桌上的令箭與驚堂木倒是擺的整齊。
“搜!”金隊長吩咐。
十幾個高手立時散開,有人前往後衙,有人前往左右偏堂,還有人去了恭房和屍房等地。
很快便有人來報,說在偏堂內發現有人倒地昏迷。
楚焱和金隊長立時隨之前往,果然在偏堂內發現三個倒地不醒的男人。
其中一個身穿縣令官袍,另兩個一身黑色勁裝,瞧着倒像是護衛。
金隊長從桌上取了一盞冷茶,直接潑在了縣令的臉上。
錢大人幽幽醒轉,只覺身上冷得很,後頸很疼。臉上溼涼一片,還有點茶葉的味道。
他慢慢睜開了眼睛,瞧見幾道身影,外頭的光很強,他半眯了眼睛,卻依然沒能看清這些人的臉。
“快,快扶我起來。”他的記憶慢慢回來,想起了自己被人打暈的事,那個阿四,簡直膽大妄爲,連他都敢打。
金隊長冷哼:“你還是跪着說話吧。”
錢大人心頭一跳,這人的聲音很陌生,應該不是自己所熟悉之人,他努力的撐着身子坐起,眼前終於恢復些許清明,也看清了立在堂中之人的模樣。
一個身着玄衣,雙肩用金線繡着栩栩如生的蛟龍,面目英俊不凡,貴氣迫人,他身爲朝廷命官,自然知道什麼人才有資格穿繡有蛟龍的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