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氏帶着大寶走後,裴青寒的目光落在了白珍珠的身上,冷漠中透着一股子濃濃的厭惡,他最終什麼都沒說,轉身快步離開。
白珍珠長舒出一口氣,掃了眼裴青寒走遠的背影,心裡頭一陣發顫,這個男人,太陰森了。
鳳陽院
裴夏塵趴在牀上哭泣不止,香姨娘在旁邊不停的勸,可她就像聾了般,半個字也聽不進去。
香姨娘看着女兒這般,心裡怎會不明白,女兒哭成這樣,哪裡是因爲那登徒子的事,分明就是因爲孟楠的事,因她沒有答應幫她,因她在這樁事上沒有看到希望,這才傷心至此。
裴青寒進到房裡,見女兒還在哭,心裡有些厭煩。
“侯爺,那登徒子究竟是什麼人?怎有這樣大的膽子?”香姨娘問。
裴青寒側目看她,冷哼:“他是什麼人,你不知道?”侯府裡的事,還有她不知道的嗎?
香姨娘乾笑:“知是知道一點,但也不確定,也怕弄錯了。”
裴青寒道:“那個白大寶我見過,是個膽小懦弱之人,他初來侯府,便敢調戲小姐,這話說出來,你信?”
香姨娘的面色越發尷尬:“這,這有什麼不信的,他那樣的人,見到塵兒這樣的姑娘,突起色心,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裴青寒沒應她,轉眼看向女兒,沉聲問:“塵兒你說,那白大寶,究竟怎麼輕薄你了?”
裴夏塵止住了哭聲,趴在牀上沒動,她心裡納悶,不就一個山裡來的野小子,用得着這麼審她嗎?
裴青寒見裴夏塵不應他,便又朝屋裡的丫頭問:“你說,若有一個字不實,我打斷你的腿。”
那丫頭嚇得夠嗆,趕忙跪下了,哆嗦着聲道:“回,回侯爺,那個人,他在園子裡遇到小姐,也不知道迴避,就傻站在那裡盯着小姐看,眼睛都不眨一下,小姐生氣,就讓人打了他。”
裴青寒怒道:“看你兩眼就是輕薄?那你出門上街,這整個京都城裡的人都得被你抓起來打?”
香姨娘見裴青寒動了怒,趕忙上前勸道:“侯爺,塵兒她也是頭一回遇到這樣的事,下手有些不知輕重了,您就——”
“不知輕重?若再打一會,人就沒了,後果你們可想過?”
裴青寒可不是爲白大寶抱不平,他只是氣這母女倆行事沒有分寸,也不想想白大寶是誰,如今這當口,他們那家子人能出事嗎?
香姨娘也算是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趕忙湊上前,一手挽着裴青寒的胳膊,一手輕撫着他的胸口,柔聲道:“侯爺說的是,是妾身糊塗了。”
見香姨娘這樣,裴青寒滿腹的怒火總算是散去了大半,聲調自然也降了下來:“你們記住,沒有我的允許,大小姐,還有白家人,都不許妄動,聽明白了嗎?”
香姨娘趕忙點頭應聲:“明白了明白了,妾身心裡都明白,侯爺放心吧!”
裴青寒嗯了聲,最後掃了裴夏塵一眼,轉身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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