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風立時便應:“無論什麼事,只要你開口,我一定幫你辦成。”
默了一會,胡風又問:“裴青寒和白珍珠的事,你打算怎麼辦?”
白芷面上的笑容漸斂,眼裡有陰霾浮現,她淡聲道:“我娘要和裴青寒和離,我很贊成,不過,我希望弄清楚一件事。”
胡風問:“什麼事?”
“我想知道,裴青寒爲何要殺我,我當年只是一個嬰兒,虎毒尚且不食子,他不僅要殺我,還要害死我娘,這其中一定有什麼緣由,我想弄明白。”
胡風點頭,又問:“那白珍珠呢?”
白芷道:“白珍珠說到底也是個可憐人,她以爲她能一步登天,妄想着飛上枝頭變鳳凰,有千金小姐的心,卻沒有千金小姐的命,現在爬得有多高,將來就會摔的有多慘。”
胡風聳肩,“這麼一說,還真是挺可憐。”不過他可生不出什麼同情心,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所以你現在不打算揭穿他們?”胡風問。
白芷淡笑:“當然不揭穿,現在就揭穿的話,多不好玩?這個遊戲,是他們先開始的,現在我們加入了這個遊戲,該怎麼玩,什麼時候結束,由我說了算。”
夠霸氣,他胡風就喜歡這樣的白芷,乾脆利落,事事都握於手心,條理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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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姨娘帶着白珍珠和裴夏塵回到府裡,原本這時候不該出現在府裡的裴青寒,此時竟等在府裡。
“侯爺?今兒這麼早就回了?”香姨娘上前,陪着笑臉。
裴青寒的目光落在香姨娘身後的白珍珠身上,“顏兒,你過來。”
白珍珠對這個名字還不太熟悉,叫她時,反應總會慢一拍。
往常這個時候,裴青寒都會不耐煩的瞪她一眼,可今兒卻沒有,沒有瞪她,甚至看着她時,臉上還泛着笑意。
“過來坐!”裴青寒道。
白珍珠簡直是受寵若驚,平日和裴青寒說話,哪有她坐的份?就差沒跪着說話了。
她忐忑的看了香姨娘一眼,香姨娘也是一臉懵,侯爺這是怎麼了?不叫她和塵兒坐,反而叫白珍珠坐?這又是唱的哪一齣?
待白珍珠坐下,裴青寒道:“顏兒,是這樣,今兒皇后娘娘派人來傳話,說要請你進宮敘話,還要留你用午膳,就在明日。”
白珍珠驚得直哆嗦:“這,這怎麼行,我哪敢去見皇后娘娘,我,我不敢呀!”
裴青寒立時皺了眉頭,這是多大的殊榮?而她卻說不敢?他怎麼就找了個這樣沒膽無識的人回來?
“從現在開始學規矩,人我已經找到了,就在嵐院等着你,你去跟着學就行。”
白珍珠知道她違抗不了,只能應是,又問:“皇后娘娘她會跟我說什麼?我又要怎麼回她?”
裴青寒想了想,道:“這麼跟你說吧,晉王和蕭王是勢不兩立的關係,而皇后是蕭王的生母,東方穆是晉王的師傅,東方家對你如何,你心裡應該有數,他們根本就沒打算認你,晉王與你的婚事,能不能成,還未可知,現在皇后宣你進宮,或許是你新的機會,也是我們昌元侯府新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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