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想到,皇上他可不止這一個兒子,並不是每個兒子都能代表皇上。
就算是兒子,也有可能會反目,在以往,這種事並不鮮見,他當初怎麼就沒想明白這些?看到那一身蟒袍的高貴皇子,便當他是皇室的象徵,當他代表的,就是皇上,就是楚國。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
阿四哪有心情跟他解釋這麼多,他現在只想着抓住那個人,只有抓住了那個人,他的任務纔算完成,他便能活下來。
否則,他也只有死路一條。
“錢大人,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你還不快下令封鎖城門?再晚,可就來不急了。”
錢大人此時神思混亂,根本無法正常思考:“不不不,讓我想想,讓我捋捋,我現在很亂,我很亂。”
阿四乾脆上前,一掌劈向錢大人的後頸,將他直接劈暈過去。
錢大人的護衛見狀,大驚失色,雙雙撲上前要與他拼命,阿四平日不顯山不露水的,看不出他竟功夫了得,錢大人的護衛根本不是他的對手,三下五除二便被放倒了。
阿四從錢大人身上搜出令牌,立馬趕忙城門處,唯有儘快將城門封鎖,方有機會截住他們。
金陽城門
原本昨日就該離開的大量客商和百姓都聚集在城門處,每個人都一肚子的怨言,多在城裡住一晚,百姓們損失的是錢,而客商們卻無法在原定時間趕到下一個目的地,損失的,不止是錢,還有信用。
城外聚集着大量賣菜賣米麪瓜果的老農,眼巴巴的看着緊閉的城門,若今日不能進去把這些菜果給賣了,拿回家東西就不再新鮮,明天也賣不上價,這可是他們的口糧,一天也耽誤不得。
老農的後頭,是清一色京府防衛服飾的隊伍,足有數百人,他們已經在這裡等了整整一晚上,無論如何交涉,守城的都不肯打開城門,若非殿下早有先言,不許他們妄自行動,這會早就動手了。
“頭兒,這城門關的蹊蹺,咱們昨日趕到時,天還沒黑,那時城門就已經半了,隱約聽見裡頭的吵鬧聲,說是要趕着出城回家,可那守衛死活不肯開門放行。”
另一個侍衛也湊了過來:“我也覺着蹊蹺,咱們是帶任務來的,令牌也給他們看了,情況也說的一清二楚,可他們卻死活不肯開門,問什麼都不肯說,好似在遮掩什麼似的。”
被稱呼爲頭兒的男子咬牙切齒道:“這些傢伙,若殿下在裡頭真遇着什麼不好的事,老子非手撕了他們不可。”
“開了開了,門開了。”
衆人一聽這話,趕忙從坐着的地上站起。
只聽那守城門的扯着嗓子喊道:“先出再進,先出再進,不然就亂了,不然就全亂了。”
爲了能將每個出來的人都查驗清楚,官府動用了幾十個守衛,分四隊查驗,一個一個驗,驗一個放一個。
胡風他們來的早,來時城門口已經有很多人,原本排在後頭,可因他們推着一個棺材,大傢伙都不願挨着他,他就故意一點點往前擠,竟最後擠到了最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