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還有人冒稱?”紅雪皺着眉頭看向眼前的二十幾個人。
“這個可說不準。”林天笑笑道:“所以,我們可是要檢驗的。”說着看了一眼其他三個人。
四個人頓時往前走了幾步,分開站着,各自做了一個手勢,那二十幾個人看見之後也不說話,頓時迅速的交叉穿梭,各自站到了自己以前的老領導的跟前,整個過程一點都不慌亂,甚至除了腳步聲一點多餘的聲音都沒有。
紅雪忍不住暗自點頭,四大國公治軍嚴禁不是吹的,就看這些士兵的素質就能看出來。
“來人。”羅文忽然高聲喊了一句。
單于誠身後的侍衛急忙上前一步。
“將這幾個抓起來……”羅文一指其中的三個人。
單于誠的侍衛一擁而上,將那三個人一把就給按住了。
“國公爺,爲什麼抓我們?我們也是你的部下啊?”那幾個人忍不住叫屈。
“爲什麼?”羅文卻笑道:“因爲你們根本就不是四軍營的人……”
“我們是啊……”
“帶走。”單于誠卻忽然下令。
侍衛們就直接將幾個人的嘴巴堵上了,然後迅速的帶走了。
“鵬飛啊,這些人就交給你們了。”羅文滿意的點點頭,單于誠的做法是對他們的徹底信任,根本就不需要解釋原因,隨即又道:“這些可都是當初四大軍營的精英,都可以以一當十。”
“過幾天還會有人來,這次一共大約會有兩萬多人投奔過來。”林天也點頭道:“你就將他們全部收歸你的輕騎軍吧。”
“謝謝大家。”單于誠點頭道:“不過,都集中到這個小山村太顯眼了。”說着掃了眼紅雪道:“雪兒你看呢。”
“是啊,不如我再給老爺子們幾個地點,你讓他們分散着往幾個地方去,那裡也有我們的輕騎軍。”紅雪跟着開口道:“而且那裡的負責人四位老爺子也認識,我剛剛已經叫人通知他們,大概過兩天就會到,大家先見一面,省得以後再吃驚。”紅雪和單于誠已經叫於琰和阮天朗分別找地方訓練雲騎軍了。
接着單于誠又開口對來的這二十幾個人說:
“想要進輕騎軍可不是那麼容易的,必須要接受嚴格的訓練,考覈合格之後才能入選,不知道大家……”
“屬下願意接受任何訓練和檢驗,一定不會讓國公爺丟臉。”那些人裡走出一個類似頭目一樣的人,說話鏗鏘有力。
“好。”單于誠點頭道:“但是有一點,既然你們出了四大軍營,那麼以後就不屬於那裡了,希望你們明白自己處境。”
“國公爺們都有交代,以後咱們就效力輕騎軍。”
單于誠點頭道:“來人,帶他們去訓練場,三個月之後見真章。”
也就在五日後的一天晚上,單于誠正和幾位老爺子談天,紅雪帶着人進來了,笑道:“四位老爺子,兩位其他地點的負責人來了,可不要太吃驚喔。”
說着轉開身子,把於琰和阮天朗推了出來。
“琰王?”羅文張着大嘴看着單于琰,一臉的驚訝再怎麼也掩飾不住,其他人的表情也差不多。不過想想單于誠都能借死遁,這個跟他關係最好的九皇子假死倒也說得過去。
可是當大家看到另一個人時,徹底不淡定了,這不是傳言中癡傻的五皇子單于珏嗎?他怎麼也跟誠王琰王湊一塊兒了,從前沒聽說過他跟這兩位走後得近啊!
見衆人臉上都是一副震驚加不解的表情,紅雪也不解釋,她覺得這種事讓他們自己說更合適一點,於是便悄悄退出了書房,剛退出書房,卻遇到幾位老夫人,拉着紅雪問裡面出了什麼事。
“也沒什麼事,就是幾位老爺子見到幾個故人,有點意外罷了。”說完又對幾位老夫人說:“一會兒那兩人肯定也要來見幾位夫人,你們可別被嚇着。”紅雪笑着打着預防針。想想也是,突然之間見到兩個已經宣佈“死亡”多年的人,是個人都會嚇一跳,何況那阮天朗原本扮演的還是一個傻子。
單于誠和四大國公在書房嘀咕到半夜纔出來,於琰和阮天朗倒是沒有直接去見幾位老夫人,還是由他們的夫君先去說一下更爲妥當,何況他們要那麼多兵也不是想造反,只是純粹看不慣單于瑁的做法。
接下來的兩個月裡,又陸陸續續的來了一些士兵,同樣都是四大軍營裡的士兵,而於琰他們那裡也去了不少,就這樣,在前後的三個多月的時間裡,陸陸續續的加起來真就來了差不多兩萬多人。
經過了仔細的辨認,最後全部扔進了訓練營,而之前第一批的二十八個人已經全部通過了檢驗,已經被正式的編入了輕騎軍中。
因爲不斷的有士兵離開,朝廷的軍隊裡開始出現了動盪。
京城皇宮御書房裡。
“皇上。”朱啓榮一臉的焦急地道:“再這麼下去,咱們的軍隊可堪憂啊。”先帝時候的誠王的軍隊就是這樣,現在這四大軍營的士兵還是這樣,那到時候豈不是朝廷什麼都撈不着?
單于瑁自然也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氣的一拍桌子,卻又不明白這些人受何人指使,那個環安府府尹溫玉海根本沒什麼身家背景,而且還是自己親點的探花,怎麼可能幹出這種擁兵自重的事來。
想到這裡,看了眼旁邊的朱啓榮問道:“朱相,你對此有何看法?”
“四大國公都曾出現在環安府,雖然有消息說他們已到別處去遊山玩水了,但誰也說不準他們到底有沒有走,我們的人從他們離開環安府後,就沒了他們的消息。不過,他們的族人中卻還有人在朝中……”朱啓榮微微的挑眉。
“族人?”單于瑁卻冷哼了一聲道:“他們既是說歸隱山林,朕也不好揪着他們不放,何況他們的族人大多都是在一些不重要的位置上,難道要朕去爲難他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