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龍風谷內正舉行一場莊重的悼念活動,是爲南邊五城無辜死難的百姓而設的,龍風谷內的每一個人都爲他們戴上了孝,以慰亡靈。
一場祭祀過後,單于誠於琰以及四大國公,三位老侯爺聚進書房,商量他們的事情,紅雪去看過自己家小寶貝後,領着丫頭們直奔訓練場。
紅雪現在重新改造的訓練場,處於一片凹地裡,四周都是矮坡,把訓練場圍在當中,類似於盆地。
當初在紅葉村後山的訓練場也沒那麼大,不過還是讓她訓練出幾萬輕騎軍,現在這個訓練場有着近千平米的大小,被分成好幾個區域,第個區域都有自己有用途,紅雪這次想訓練一支近衛軍。
此時,訓練場裡有幾個人,都是隻是在草地上跑跑步,做幾圈蛙跳,再或者就是練幾下對打,根本就是按照普通士兵的訓練方式在練。
紅雪一看就火了,衝着旁邊的洪平喝道:“這就是訓練?你確定不是休閒散步?”
“屬下不知夫人想怎麼訓,便讓他們按着普通士兵的方法,隨便練練,”洪安艱難的解釋,就知道她會生氣,那麼在乎這個鐵血衛隊,怎能看見這般隨意糊弄的場景。
“訓練豈是可以隨便練的!紅雪快步奔下山坡。
在訓練場地之外,搭了一處帳篷,供大家休息,或者避雨。
紅雪從帳篷前經過,看也不看,徑直朝着訓練中的幾人走過去。
還沒到跟前,便厲聲喝道:“都給我滾過來!”
正在訓練中的幾個人,冷不丁被她們這麼一喝,有些愣住,互相看了看,還是從前跟在環安陳府上看門的石頭跑的最快,他最老實,還有從高家村來的高家二兄弟帶着他們村的幾個壯漢,儼然是個小幫派,見高大成往前走了,那幾人才緊跟其後。
唯獨溫榮,他是被抓來的,根本就不想待在這裡訓練。
再說,對面站着的這個女子,跟他原來的主子單于瑁之死,有着莫大的關係,他想殺她都來不及,又怎會聽她的命令。
洪平緊跟跑過來,見溫榮不動,粗着嗓門吼道:“哎,你耳朵聾了嗎?我家主子讓你過來,你沒聽見啊?是想主子過去請你是嗎?”
溫榮暗暗哼了聲,邁着烏龜步子,慢悠悠的挪了過來。
紅雪擰着眉,一一掃過眼前這幾個人。
衣服鬆鬆散散的掛在身上,領口的帶子也沒繫好,歪在一邊,站沒站相,高大成身邊幾人之中,居然還有抖着腿站着的。
紅雪心中憋着滔天的怒火,臉色也陰沉的似要下冰雹一般,聲音也隨之低沉下來喝道:“你們不會站嗎?不會穿衣服嗎?不知道什麼叫軍容嗎?看看你們現在的樣子,這算什麼鐵血衛隊,根本是草臺班子,唱花臉戲!”
她說話的語氣異常嚴厲,一股寒意,讓對面的幾人,從頭寒到腳。
抖腿的,不敢抖了,衣服不整的,悄悄把衣服拉好,腰帶端正繫好。
石頭一聽她如此嚴厲的罵人,嚇的打了個哆嗦,以前在府裡見她,還是一臉笑意,只覺得這位夫人,眉眼之間,看上去應該是個挺厲害的人。
但是現在她聲音如刀,冷酷異常,比那閻羅殿的冷麪閻王還要嚇人。
衆人之中,唯有溫榮,對她還是一臉的不屑,出聲道:“小人從沒想過進你的什麼衛隊,是你們硬把我綁來的,若是對我不滿意,要麼一劍殺了我,要麼放我離開,省得咱們互相見了如生死仇敵似的!”
紅雪再度掃視衆人地眼,聲音依舊是用厲聲吼的,“你閉嘴,真以爲這裡是你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嗎?溫榮,別讓我看不起你,一個大男人人,整天爲了一個渣渣,一蹶不振,你若是個男人,有本事就扛住這裡的訓練,等有一能進駐鐵血衛隊,成爲這裡的一員,再來跟我談報仇一事,否則你一輩子終究是窩囊廢,還有你們!”
高大成幾人一怔,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後微仰,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
“被山賊欺負得還不夠苦嗎?難道就一輩子想做那被欺負的人嗎?別人罵你們是窩囊廢,連自己的家人都保護不了,難道你們就不想有一日,堂堂正正的站在他們面前,告訴他們,你們是鐵血衛隊的人,是隻流血不流淚的堂堂男子漢,可以爲他們撐起一片天的真正男子漢!”
“石頭!你若想做一輩子的看門,本夫人不攔着你,從這裡走出去,回到你的狗窩,看你的大門去!”
紅雪將他們幾人逐一數落,看着他們低下頭去,看着他們臉上露出慚愧之色。洪平聽的滿臉佩服,直衝她豎起大母指。
她忽然起腳,踹向洪平,中氣十足地說:“你也站過去,從今天開始,你留在這裡跟他們一同訓練,也從今天起,你就是這一隊的隊長!”
隊長?洪平還沒來得及高興呢,就聽紅雪道:“若是他們的訓練不過關,你受罰,若是他們有人偷懶耍滑,你受罰!”
“憑什麼?他們訓練的不好,應該罰他們,憑啥要罰我啊,”大飛冤死了。
“罰你,是因你監管不利,當然,你也可以罰他們,互相監督,互相制約,所有的訓練科目,都由本夫人親自撰寫,每七天一次小考,半月一次大考!”
“最後一名,我改變主意了,不會淘汰掉,而是所有訓練加倍,知道暗衛的訓練法則嗎?我覺得有些東西,可以拿來借用一下,一個月一次總考,本夫人親自任考官,最後一名,殺無赦!”
所有人都傻眼了,包括洪平在內。
因爲木香的眼神真真透露出殺意,不是開玩笑的,她是真的準備大開殺戒。
“主子,殺人可不好,要不換個懲罰方式?”衆人之中,也只有洪平敢問。
紅雪笑的很無害,溫柔地說:“你覺得我像是在開玩笑嗎?”
洪平心裡咯噔一下,不像,就是因爲不像,他才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