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這數日潛藏養傷,還真就沒有發現有這樣的事呢”。烏列驚疑不定。
“這事挺古怪,不知道妖族怎麼想的,莫不是要打仗?還有,發現數百名盤家的高手潛入血月江,不知道幹些什麼,一個個死了爹孃的傻樣”。
王月鑾想着盤家的異常行動,很是不解。
“盤家?”烏列聞言臉色一沉,沉重宛似滴水。
“哎呀,師姐倒是忘了,你是盤家遺棄的私生子。你看你的眼睛,和盤家嫡系一樣呢。我真不該多嘴,讓你傷心”。王月鑾好像才發覺失言似的,假惺惺傳音道。
“我靠你八輩子祖宗!”。烏列心中大罵,臉上尷尬的苦笑,對盤家的恨意不可遏制。
“沒事,師姐也是忘了這件事,師弟怎會埋怨師姐呢?”他‘真摯’的說道。
心中卻在大罵盤家:“等到我烏列成爲青衫樓主的一天,一定將你們滅門,雞犬不留。還有,該死的王月鑾,我要找一百條大漢掄死你!王八蛋,打人不打臉揭人不揭短,你這是想將人往死里弄啊!你等着,臭婊子”。
烏列心中發狠,只能將恨意寄託在遠處目標身上,他準備動手了。
身形無聲的在草叢中竄動,宛似幽靈一般藉着各種遮擋物做掩護,接近目標。
王月鑾開心的笑,她知道會得罪烏列,這件事是烏列的逆鱗,樓內誰都不會提,但是,王月鑾知道,和此人的嫌隙早就產生了,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向其傷口大把撒鹽,在愉快不過了。
她輕輕揮手,二十名殺王無聲無息跟着潛過去。
剛剛大包大攬,說是幫助師弟完成任務的,此時做樣子也得做啊,不然,豈不是言而無信?
王月鑾在最後纔跟過來,在她眼中,這場刺殺馬上就會結束,毫無懸念,她只是跟着做樣子罷了。
這邊廂,般宿有些忐忑的和羞澀的女子傳音談話。
這一段時間,聖琉璃的修爲直線上漲,這纔多點時間,人家就從脫凡中階進入脫凡頂峰了。般宿幾乎傻眼了,從沒見過這樣的牛人,實在是太牛了,這是吃什麼了?還是,這位擁有絕世級天賦?這進境實在太快了,按照這速度,明日就是金骨初階了吧?一個月後就是法相天地大能了吧?
般宿羨慕嫉妒恨。
此時,他正在和身後那位傳音嘀咕着:“我說聖大姐,你不要羞澀了好不好?遠處那幫子殺手,估計都誤會我怎麼地你了,拜託,不要這樣含羞答答的,一會還得靠你出手擋住厲害的殺手,我才能幹掉不太厲害的。
還有,你適當施展點水系能量,注意,不要驚動大陣鎮壓,將厲害之人的視力阻擋一二救成,這樣子血滴子纔不會被發現。不然,我的身份必然泄露,那就危險了”。
般宿已經對聖琉璃坦白了身份,將能說的事情都說了。因爲他感覺到了,這個女人絕不會出賣他人秘密,是最好的傾訴對象。
般宿很相信直覺,就都說了,還脫下面具露出真面容,讓聖琉璃知道跟着的是什麼人。雖然約定的只有五天時間,但這兩位做到了一定程度的坦誠。
當然,般宿永遠不會對他人說出印武系統之事的,那是他的根。
聖琉璃很意外,摸摸般宿的臉咯咯咯笑,又要過血滴子擺弄半天,可以如臂使指的套準目標,但絕對無法增幅百倍威能。這令她嘖嘖稱奇。
聖琉璃一會一變的性格,快將般宿折磨瘋了。
今天來到這座島附近,般美.美就開始示警了,且明確指出,有那個青衫樓的龍爪殺皇在,還有,有二十多名新的敵人,其中有個女人,它感覺,比龍爪殺皇恐怖數十倍。
般宿本來準備繞行的,打不過還躲不過嗎,但聖琉璃來了興趣。
這斷時間中,聖琉璃幫着般宿殺了三對皇妖會妖王了。
聖琉璃暴力衝鋒,將五妖一組的結構打散,接着,般宿閃電出手,血滴子例不虛發。
般美.美沒事時就出來透透氣,弄傷不少妖王,般宿跟着撿便宜就成。
但一直殺的都是妖怪,此時遇到人了,一直想殺人的聖琉璃激動了,死活要上島,信誓旦旦保證,事情不對也不會丟下般宿。般宿纔敢一道上來。
敵對的兩方都在算計,這世上哪有那麼多巧合的事?
聖琉璃羞澀的低着小腦袋,小手擺弄着衣角,傳音卻毫無羞澀感。
“真尼瑪磨嘰,一個大男人,怎麼的,害怕我將你撇了自己溜之大吉啊?人類就是這點不好,老是信不過他人,真討厭。再磨嘰,老孃先將你砸趴下”。
“啾啾,嘎嘎……!”,般美·美似乎能聽到似的,在聖琉璃胸部處傳出來嘲笑聲。
般宿內牛滿面。
這他媽招誰惹誰了,怎麼弄回來的傢伙都是大爺和活祖宗呢?記得別的修士弄到卵胎妖獸之類的,都是多出個小奴隸。到自己這兒,怎麼請回來一尊尊大神啊?還是一個比一個橫的大神。
從般宿、般美.美再到這個神經病聖琉璃,就沒有一個聽話的,這是怎麼搞的?該死的。般宿心中腹誹不已,臉上還得裝着若無其事,憋的蛋蛋疼。
嘎嘎嘎……!
一陣怪笑聲驟然響起,將樹林中棲息的大羣飛鳥驚飛,般宿身前身影連閃,多出二十一道身影,離他五六丈遠,形成包圍圈。
爲首的,正是狂笑着的龍爪殺皇烏列。
“小子,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闖進來。當日一別,很是想念你的,果然,你就跑到我面前來了,真是有緣啊”。
烏列根本沒打算偷襲,正面對上,這小子身後沒有那尊恐怖異獸跟着,堂堂龍爪殺皇對付個小癟三還需要暗殺?那就太搞笑了。何況,己方人多勢衆,包圍圈成型,目標插翅難飛。
“孫子,你塔瑪就是個孫子。爺爺今天心情好,你別塔瑪的找不自在,趕快給我滾”。
出乎所有人預料,西門霜寒指着烏列,極端囂張的狂罵起來。
包括未現身的王月鑾在內,一衆青衫樓殺胚們齊齊色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