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自己又要怎麼和他解釋,其實是他自己給自己戴了綠帽子呢?
柳鳳虞將自己想出了 兩個蚊香眼,也沒找到解決的辦法,最主要是,自己渾身不能動也不能說話,簡直就是砧板上的魚肉,只能任人宰割,多大的能力也發揮不出來啊。
於是,她只好不說話,更不想看軒轅赫那可惡的俊臉。
柳鳳虞咬着牙,一邊恨得氣鼓鼓的,一邊拼命運氣最近才產生的一絲真氣,給自己解穴。
說起來好可憐喲,就拿軒轅赫的真氣來說吧,不但收放自如,而且每次運用起來,猶如寶濤洶涌的大海,取之不盡用之不竭。
再說說柳鳳虞的內力,努力半天就可以產生比頭髮絲還細的那麼一縷。
若說軒轅赫的內力像浩瀚的大海的話,柳鳳虞的內力就好像大海里的一把玩具槍——裡裝的那點水。
在柳鳳虞咬牙切齒,使出吃奶的勁衝破穴道的時候,軒轅赫去洗了個澡,然後焚香沐浴。
接着,他過來解開了柳鳳虞的穴道。
太突然了,柳鳳虞啊地慘叫了一聲,內力被嚇得瞬間消失了。
“啊,”柳鳳虞瞬間爬到牀的最裡面,警惕地看着軒轅赫。
“嘖嘖。”軒轅赫不耐煩地看着柳鳳虞,良久發現她除了更緊張警惕沒有別的動作,於是軒轅赫就伸出手:“拿來。”
“啊?”這次柳鳳虞是真的愣了,拿啥?
“身上的藥全部沒收,讓本王發現你私藏一點,你不會想知道結果。”軒轅赫咬牙切齒,不知道怎麼的,又想到剛剛柳鳳虞竟然說自己的不行的事情,那時候,他真動過心思,要給她證明下自己到底行不行的。
只是,這丫頭太小。
柳鳳虞聞言,大大地鬆了一口氣,太好了,害得她剛剛一直是各種少兒不宜的畫面,還大多都取之於兩個人很不幸荷花池那次。
她大大方方地將裝藥的包裹一下子扔了出來,必須大方啊,不然,這男人說不定做得出扒她衣服檢查的事情來。
軒轅赫看她一眼,其實他眼睛很毒的,一眼就看得出她有沒有還在身上藏東西。
見她確實聽話,軒轅赫這才滿意了點,然後用兩個指頭嫌棄地拎起那個藥包,對外面道:“雷,你來查查這些東西,要小心,裡面很多毒藥。”
柳鳳虞無語地張了張嘴:根本沒有毒藥好嗎?沒有!!
剛剛嚇死她了,她一緊張將所有的毒藥都丟給那殺手了。
不然,怎麼會,她和軒轅赫在那吵架的那會兒那殺手都化得差不多了好嗎?
被藥化成血水,這得多少毒藥啊,想想就心疼。
尤其在她發現,軒轅赫竟然還是肯救她的時候,更是心疼瘋了,早知道她就不用毒藥了,用也不用那麼多。
雷此時走過來想接過軒轅赫手裡的東西,軒轅赫忽然又頓了頓,將那藥包放在窗臺上,然後道:“一個時辰後,你去窗臺上取。”
柳鳳虞和雷都驚訝地看着軒轅赫,不知道他到底賣的什麼藥?
軒轅赫面無表情地想,才從夢兒的懷裡取出來的東西,還帶着她的體溫和體香。
柳鳳虞不知道軒轅赫的想法,她只是簡單判斷下自己安全了,於是於是,她就困了。
“王爺臣妾真好睏,臣妾今天出去見一個你不想見的人了,但是,我覺得你還是不要和他敵對爲好,畢竟他家世世代代忠心皇上,不是那種拉幫結派的人,這多少年來,才努力維持下來的均衡,您就不怕您一個出手太重,就破壞掉了嗎?到時候血雨腥風,想來不是你想看到的。”
軒轅赫看着柳鳳虞眼底閃過一絲驚訝,她倒是看得挺清楚的。
“這是你自己想的嗎?”軒轅赫不答反問。
柳鳳虞得意地挺挺胸脯:“別瞧不起我,其實我最擅長的還是帶兵打仗,我準備明天就去組建一個娘子軍。”
“可以,但是 ——只能在王府裡,我會明天讓風將東收拾出來,你和明秀那些人,在東廂玩兒。”軒轅赫立刻霸道地決定道。
“臣妾沒有玩兒。”柳鳳虞不高興地撅嘴。
軒轅赫看着她的翹起的潤澤的脣,不由得嚥了口唾沫,眼神也變得危險起來,他猛然站起呵斥道:“能解開穴道就算你沒玩。”
我去,要不要鄙視得那麼明顯!!柳鳳虞差點氣得背過氣。
不過她還沒來得及和軒轅赫爭辯,那傢伙就好像喲什麼急事一般,走了出去,柳鳳虞只好咬碎銀牙,一個人生悶氣。
結果這次她氣的時間有點長,粉兒看在眼裡就有些擔心。
她偷偷和緋雲道:“王妃肯定是昨兒個伺候王爺累着了,哎,我們王爺什麼都好,就是也不知道憐香惜玉。”
緋雲面無表情地點點頭,其實——她一眼看得出來,柳鳳虞身體好得很,肯定是心病。
“娘娘,明秀託了人來問,說我們娘子軍訓練去哪裡好?”
柳鳳虞無精打采:“啊?”
“算了,娘娘不舒服,那我讓她們再等幾日。”緋雲道。
“沒事,我這就起來。”柳鳳虞剛剛清醒過來,丫的,她昨晚上琢磨了軒轅赫這個人琢磨了一晚上,真是看不透啊。
但是,有時候他做的事情總是讓人忍不住多想,但是,自己直接問他,他又總是不回答,這人什麼毛病?!
想到這裡,柳鳳虞就生氣,丫的,問你和王晚晚怎麼回事,你丫竟然敢不回答,好,老孃不稀罕了,以後你想來和我說我也不理你了,主要都怪昨晚的月色太溫柔,他的行爲太冒昧。
柳鳳虞摸了摸脣,自言自語地道:“當被狗咬了一口。”
想了想,記起剛剛穿來的時候還過分,都直接將他強了,她猶豫了下補充道:“就當之前被狗咬了一大口,現在被咬了一小口?但是,總被一隻狗咬,這好像很慘啊。”
粉兒送東西過來聽到了,訝異地道:“咋啦?小姐,誰被狗咬了哇?”
“你啊,昨天我看到你被小傢伙咬了一大口。”柳鳳虞心虛忙胡說道。
粉兒想起原來小姐說的是那隻小雪狼啊:“喔,小傢伙長牙了呢,小姐,你要不要看看?”
柳鳳虞點點頭:“抱來我瞧瞧。”
“緋雲你去準備下一會兒我們包下城西的跑馬場,在那裡訓練馬術如何?”柳鳳虞想,她纔不要關在王府裡做軒轅赫的女人呢,她偏偏要跑出去,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這纔是她心之嚮往。
想到這裡,她心情都好了幾分。
只是,過了一會兒粉兒慌慌張張地跑回來道:“小姐不好了,小傢伙不見了哇!!”
柳鳳虞騰地一下站了起來,然後她看了眼心疼得要哭的粉兒,拍了拍她的肩膀:“不急,王府裡的人都知道小傢伙是我養的,肯定不會爲難它。”
此時,玄武殿內,軒轅赫煩躁地看着自己腳邊的小毛團,這傢伙的小尾巴搖得好像風扇一般,正抱着軒轅赫的一隻腳,嗷嗷地撕咬,不一會兒軒轅赫的鞋子上都沾滿了小毛團的口水。
“王爺,屬下立刻將它趕走?”雲的嘴角抽得厲害。
“是夢兒養的雪狼吧?”軒轅赫用腳逗着它,發現它已經長了。乳。牙,嘴角也抽了抽。
將小傢伙用腳推開一些,果然,自己的靴子已經破口了。
踢掉靴子,就見那小毛團興奮地嗷嗚了一聲,衝着那壞掉的靴子撲咬過去,彷彿要和一個十分厲害的壞人廝殺。
軒轅赫深沉的黑眸沉默地看着這小東西,雲想將這膽敢冒犯王爺的罪魁禍首趕走卻又不敢動,王爺不說話,誰敢動?
“好了,給本王拿雙新靴子來,你們不用管它,它想留着就留着,想走就走。”軒轅赫淡淡地最後看了眼小毛團,心情很好地出府進宮議事去了。
柳鳳虞是晚些時候才知道小傢伙竟然在軒轅赫那裡。
“它咬壞了王爺的靴子?”柳鳳虞感覺很古怪。
“是。”風肅然立在柳鳳虞面前,表情很持重。
其實,他平日雖然嚴肅也不會這麼拘謹,大概是發現緋雲後,覺得身爲保鏢裡的男保鏢,他要給這個新來的女保鏢做出一個保鏢的正確示範吧。
柳鳳虞訝異地看了看兩人,沒有說話:“既然王爺都這麼說了,就隨它吧,我們走!”
柳鳳虞帶着緋雲他們一起往跑馬場走,只是,快到跑馬場的時候,卻看到一隊非常氣派的馬隊,爲首那人雖然僞裝過了,但是,柳鳳虞的精神力在靠近的時候,瞬間就變得歡樂了起來。
她必須用力忍耐,纔不被那種令人羞紅小臉的本能所控制。
該死,軒轅禹都怎麼也來了?裝不認識。
柳鳳虞將紗帽拉得更低了一些,催促其餘粉兒和緋雲:“我們走快點。”
粉兒嗚嗚叫:“小,小姐啊,我還不大會騎呢,等等粉兒。”
柳鳳虞嘴角抽了抽,爲了不讓粉兒再大喊大叫地吸引更多軒轅禹都的注意,她只好將速度慢了下來,這一慢她可就聽到那邊在說什麼了。
現在她可不是一般的耳聰目明,比軒轅赫和風這樣有內力的也毫不遜色。
摸摸胸膛,她知道那裡,有一串小花一般的胎記,其實就是珠子留下來的,它真是個寶貝,竟然還改變了自己的體質,還可以升級。
就是不知道這東西到底如何升級的,又什麼時候會再升級。
柳鳳虞收回思緒,有些煩躁,那裡的一個壯漢,正一直在和軒轅禹都說她柳鳳虞的壞話。
自己有得罪過他嗎?
軒轅禹都在,柳鳳虞不敢用精神力,就偷偷看了眼那人的臉。
好眼熟啊——
此時,緋雲偷偷靠近柳鳳虞:“王妃娘娘還記得嗎?那個人是鍾漢,太后的親侄子,上次您買我的時候,他來鬧過事。”
這麼一提醒,柳鳳虞就想了起來。
“想起來了。”柳鳳虞蹙眉。
而在他們聊天的同時,那鍾漢已經將柳鳳虞給描述成了一個,心機深,心腸狠毒,喜歡裝柔弱的白蓮花。
柳鳳虞只想問,他怎麼不去編故事呢?
“皇上,那柳鳳虞明明是睿王妃,但是,之前和上官凌好得不得了,我都打聽過了,上官凌的臉就是她治好的,上官婉兒也是她的好朋友,她這是存的什麼心,這是想將上官家整個拿下啊,這女人可沒安好心。一邊掌握 了睿王,一邊控制了上官家,還裝作自己天真不懂事的樣子,真是,野心太可怕了,皇上。”鍾漢一臉的一陣言辭,恨不得讓皇上馬上將柳鳳虞那個賤女人處死纔好。
當日,柳鳳虞加在他身上的屈辱,他可是到現在都還記得,那種羞辱,簡直讓他沒臉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