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兒的臉一下紅透了好像熟透的紅蘋果一般,她眼睛一眨,小嘴一撇:“小姐啊,小姐,你聽我解釋。”
柳鳳虞:“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
粉兒呆了呆,然後轉身就走:“小姐,別鬧了。”
柳鳳虞在後面哈哈大笑了起來。
原本以爲過不了多久,就能聽到上官凌康復的好消息,沒想到的是,過了一陣子,上官家就派人來給柳鳳虞報信,說上官凌原本應該消除的紅斑再次復發了,而且來勢洶洶,連一向身體非常好的上官凌,也已經臥牀不起。
於是,柳鳳虞做了一個重大的決定。
這天,天黑以後,柳鳳虞看到風將雪狼遛完後,正抱着雪狼在院子裡坐這,給雪狼擼毛。
風原本是一個木訥的人,想不到竟然和雪狼那小東西異常投緣。
原本還能看出他的不情不願,但是,這幾天,風每天都抱着雪狼,還訓練它咬飛盤呢。
有時候小傢伙咬一會兒不肯咬 ,還刷刷地搖着尾巴賣萌,用它溼漉漉的大眼睛看着風,風就會露出一絲笑容,然後將它抱起來和它說話。
柳鳳虞走過去,雪狼看到女主人來了,就拔狗無情地從風的懷裡竄出來,撲到柳鳳虞的腳邊,一屁股坐在柳鳳虞的鞋子上。
好,好重。
柳鳳虞的面無表情地看着這貨,每天吃啥了?怎麼肥了這麼多?
柳鳳虞將雪狼提着脖子上的皮抓起來掂量了掂量,然後滿意地道:“不錯,養得夠肥的,可以煮狗肉火鍋吃。”
“嗷嗷啊!!”
“娘娘!!”
雪狼和風同時開口,柳鳳虞甚至發現了風眼底的一絲慌亂。
冷靜自持的風,好像也有點變了啊。
柳鳳虞忽然想起之前軒轅成華罵自己的話,跟着你的人,最後都變成了神經病!!
哼,我變態我自豪。
“風,你是不是捨不得小雪狼啊?”柳鳳虞笑嘻嘻地道。
風臉色有些難看,抱着雪狼的手緊了緊:“它還小。”
柳鳳虞微微一笑,然後循循善誘:“所以說,萬物皆有生命,我們應該愛護萬物的生命,不知道小風風你同意不同意我的話呢?”
風點了點頭,等着柳鳳虞說下文:“你想做什麼?”
麻痹這小子緊張了,竟然連王妃娘娘這種掛在嘴邊的場面話,丫都不說了。
柳鳳虞卻是不怕的:“今晚帶我去將軍府,我要去救一個人的命。”
風瞭然:“上官將軍?”
“對,就我們兩個去,不想再驚動別的人,行嗎?”柳鳳虞也不和他廢話了。
風沉默了下,問道:“王爺不不告訴?”
“當然,王爺相公會吃醋的,再說,王爺相公說從此以後你都是我的人了,和他再無關係,難道你想和他藕斷絲連?”說完,柳鳳虞撅着小嘴,雙手叉腰,一副準備追究JQ的樣子。
風沉默了一會兒道:“屬下自然知聽命於你,只是,你和俺上官凌是?”
“我們是姐妹一般的情誼,你不懂啦。”柳鳳虞拍拍風的肩膀,“我不會做對不起王爺相公的事情的。”
在本姑娘休掉他之前——
“好,我信你。”風爽快地道,然後緊了緊小雪狼,還和柳鳳虞討價還價,“它以後大了也不吃掉。”
柳鳳虞爽快點頭:“以後它名義上歸我,實際上歸你。”
看到風還有些猶豫的欲言又止,柳鳳虞貼心地道:“不能送給你,送給你我拿什麼要挾你呢?”
風低頭羞澀地笑了一下,我去,原來冷酷的猛男羞澀的時候這麼可愛的。
柳鳳虞瞪大眼睛欣賞了一下,然後拍了 拍風的肩膀:“小風風,以後你要多小小,你造嘛?你笑起來還有個小酒窩呢。”
風迅速閉嘴,臉上有些懊惱,好像是不明白自己怎麼就這麼不像自己了呢?
晚上,柳鳳虞爲了可靠還是換了一套夜行衣,身上將毒藥都藏好,再帶了些,她認爲用得上的草藥。
這才和風一起出門,而可憐的粉兒,因爲過來正好撞見了風和柳鳳虞的好事,被風一個隔空點穴給點暈了。
這下正好,省的萬一軒轅赫半夜發神經又來她家的無顏下,發現她不在。
柳鳳虞很不客氣地將粉兒抱到自己的牀上,將她僞裝成自己。
這纔對風道:“速去速回,被王爺相公抓到我們就到大黴了。”
沒想到風卻說道:“沒事,今晚王爺去皇宮找皇上述職,估計要明天才回,反正宮裡也給王爺留了一個宮殿,他隨時可以在那邊歇息。”
“不會他在宮裡也可以和那些宮女額——粉兒說的是,脫那些宮女的鞋子吧?”柳鳳虞非常八卦,但是爲了貼合她傻子的特性,所以她只能說得更加隱晦一些。
幸好風也是見過世面的人,所以秒懂:“胡說什麼呢?王爺除了王妃娘娘外,沒有別人的女人。”
柳鳳虞撇撇嘴,難道軒轅赫還是個處?
忍不住想回憶當日兩個人鴛鴦戲水的情形,幸好她的理智尚存飛快地打住了。
子時,柳鳳虞終於和風來到了上官凌住的院子裡,但是,真是沒意思啊,他們剛剛到,屋子裡的燈火就是一亮,上官凌穿着褻衣,外面披着一件墨黑色的袍子,腰間只隨意地用墨綠色的絲絛一系,顯露出精瘦有力的腰肢,龍行虎步地從裡面走了出來。
“睿王妃娘娘,有勞你來看望,下官受之有愧。”上官凌的臉上真的有一絲愧色。
自從上次在碎梨院裡,自己差點失態,他就發誓,以後再不見柳鳳虞,而想來劉鳳虞也不會想要再找他。
只是,沒想到,自己的病情會反覆,反而勞動柳鳳虞冒着失節的危險來看他。
柳鳳虞微微一笑:“上官將軍你是我的朋友啊,朋友有難的,當兩條插刀子,沒關係啊。”
風皺眉:“兩肋插刀。”
“矮油,這個不重要啦。”柳鳳虞無所謂地擺擺手。
上官凌見怪不怪只是大度地一笑,那儒雅溫柔的樣子,在月光下猶如出塵的仙子一般,而這纔是真正的大家之子。
比太妃和軒轅成華不知道高出了多少,那種氣度,沒有上百年的家族底蘊是不會形成的。
“兩位請,”爲了避嫌,上官凌堅決不會讓自己在這深夜和柳鳳虞獨處,所以無論如何是要讓風跟着的。
不過,對於風的到來,他也是奇怪的。
“睿王爺同意王妃這麼晚了過來?”上官凌絕對這絕無可能。
果然,柳鳳虞得色地道:“王爺相公將風送給我啦,以後風就是我的人,可跟王爺相公沒有一點關係啊。”
於是上官凌對風的戒備就少了不少,風無語:“其實王爺很好相處的,是個好人。”
柳鳳虞:“喔喔。”
上官凌:“呵呵。”
“風你可不要想左右搖擺,剛給你還給我告密,說王爺相公去了皇宮,今晚不會回來,你猜我把這事情告訴王爺相公,他還會信你不?”柳鳳虞還很小人地威脅了一下風。
風鬱悶地低下頭,他不是故意的。
柳鳳虞和上官凌只是隨意地打趣了一下,就立刻切入正題。
柳鳳虞對着軒轅赫左戳一下,又戳一下,還看了他的舌苔啥的,手指甲,連腳趾甲都看了。
最後她看着上官凌,指着他的臉上面具道:“面具摘下來,我想看看你的臉。”
她這話說得很是輕鬆隨意,所以,上官凌連愣住都只是一小下,只是有些意外。
“你不是說不介意自己的長相嗎?”柳鳳虞淡淡一笑,悠閒地在上官凌面前談話,其實她就是想讓上官凌放低警惕,不要那麼緊張,如果別人告訴你這不是什麼大事,那你就自己也會覺得問題不大。
再說,她一點不建議看到什麼噁心的東西,引起再噁心也不會比她進行屍體解剖的那些屍體噁心了吧?
有時候,特別惡劣的兇案也是由特勤九組去執行的。
上官凌鎮定地道:“其實我並不介意自己的容顏,只是不想影響到其他人所以才用面具遮起來。”
說完,他也不矯情,直接將面具揭開。
柳鳳虞看了一眼,還有心情笑了一聲:“看你臉上的那些痕跡,應該之前已經基本好了的。
“嗯,但是這幾天忽然就又發了一批出來。”上官凌懶洋洋地躺着道。
柳鳳虞點點頭,嚴肅地道:“我在夢裡已經問過孃親了,孃親的猜測和你的症狀一樣,你這不是復發,而是被人下了更嚴重的藥,因爲他們換了毒藥,所以,我們這邊也必須換藥,只是,我現在不打算給你換,因爲換了也沒用,你必須先將奸細抓出來。”
上官凌猛然擡頭,眼神凌厲:“你是說我這個病一直都是於人在害我,甚至直到現在那個人都還在我的府裡。還再次對我下手?”
說到這裡,他其實已經玩去相信了柳鳳虞,想不到,自己一直都是被人陷害的,爲什麼?想他上官凌一直在保衛邊關,並不曾與任何人爲敵……
想到這些年,他因爲這個病遭受的苦楚和磨難,原本他是鐵骨錚錚的男兒,若真是無辦法的疾病,他也忍了,而且會努力地將自己治好。
但是若是有人有心爲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