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特麼的不知道說什麼好,還杵在這裡幹什麼?滾回你的暮侯府去唄。
柳鳳虞毫不猶豫地一把將王晚晚推開了,小臉上綻放一個全心全意的傻笑。
軒轅赫默默地看着王晚晚和柳鳳虞的互動,不知道怎麼的,那令人迷醉的眼眸忽然就幽深了一下。
柳鳳虞纔不管這傢伙在想什麼呢,既然猜測不到,她便不猜,她一把摟住軒轅赫的脖子,姿勢曖昧至極,然後像小狗一般嗅了嗅:“還好,沒有這個女人的味道。”
說完,她滿意地放開了軒轅赫。
原本以爲他會勃然大怒想不到的是,這傢伙竟然還笑了起來。
只是笑完後,不知道怎麼的,柳鳳虞覺得他的樣子更嚇人了。
雖然只是慵懶地站着,只是脣邊的笑意透着涼薄和冷漠,那雙幽深的眸子,透着深深淺淺的冷,在月色下,閃爍着寒意。
柳鳳虞歪着腦袋想了下,然後後知後覺地道:“阿赫,我是不是打擾你和她說話了啊,這女的是誰啊?”
風感覺這丫頭恐怕要倒黴,他不知道怎麼的就有些不忍心,想到她傻乎乎的樣子,但是人其實挺好,對自己的侍女非常疼惜,於是,風大着膽子問軒轅赫:“王爺,要不要屬下請王妃娘娘離開?”
“不用。”軒轅赫冷冷地道。
只是,他精緻華美的面容卻又冷了幾分,不悅的眼神猶如寒冰利刃一般刺向柳鳳虞,似乎又帶了幾分殺意。
不過,柳鳳虞也不以爲意了,她知道這傢伙雖然每次看到都很想殺她,但是每次都會放棄,雖然不知道原因,不過,在試探完他的底線後,她現在可以得意地在他的底線上踩來踩去。
哼,傻子,你沒發覺這個王晚晚有點利用你的成分嗎?故意和你曖昧,卻又不給你任何承諾,喲,看不出來,這個冷冰冰的王爺還是個癡情種子呢。
柳鳳虞吧唧了兩下嘴,一臉嫌棄地看着軒轅赫:“阿赫,你叫我來又叫這個姐姐來,你想做什麼啊,你該不會——”
她忽然吃驚地指着軒轅赫,一雙眼睛瞪得大大的,一旁風也被她嚇了一跳,難道這傻傻的丫頭還懂得那些曖昧齷蹉的東西,她該不會說兩女共侍一夫吧,或者,比這個更加勁爆的東西?!!
軒轅赫似乎也這麼想的,而且他決定,要是她真的敢這麼說的話,他就要打她的板子,雖然不能殺她,但是,他可以打得她不敢再這麼放肆。
“你該不會,想和我們玩捉迷藏吧?!!柳鳳虞說完了接下里的話。”
衆人:
軒轅赫忽然垂眸,然後手握成拳頭,碰了下嘴角。
柳鳳虞疑惑地眯縫了下眼睛,喲,這個冰山,剛剛不是想笑吧。
但是,當軒轅赫擡起頭的時候,他的眼神一眼冰冷得能凍死人,甚至,他周圍的冷氣都好像要朝着四周擴散開去了。
他理都不理柳鳳虞,只是看着王晚晚道:“你先回去吧,明天陪你去買那綠雪蓮就是。”
“好的,阿赫那我走了,你——你多保重身子。”王晚晚說這句話的時候,眼底彷彿帶着眼淚一般,彷彿掛着露珠的梨花一般,惹人憐愛,任何一個男人看到她恐怕都情不自禁地想要將她擁入懷抱。
軒轅赫的眸子眯縫了一下,卻並沒有動。
王晚晚這才轉身離開,軒轅赫讓風無比要送王晚晚到家。
柳鳳虞酸溜溜地想,唉喲,還真周到啊,麻痹,對她就讓她自己一個人爬狗洞,還爬那麼久,對那個什麼王晚晚就生怕人家傷了一根汗毛,這麼大的馬路還要送?馬丹幸好自己不喜歡他,不然肯定會被活活氣出毛病來的。
“阿赫大壞蛋我不要理你了。”柳鳳虞很傲嬌地扭頭,還學着剛王晚晚的樣子,拿小髒手抓自己的頭髮,只是原本就鬆散的頭髮,被她抓住髮絲扯了兩下,就全部散了下來,披頭散髮加上黑燈瞎火的,她眼睛又那麼大,瞳仁那麼黑,看起來好像女鬼,瞬間剛剛的花前月下,就有了幾分恐怖故事的氣氛。
然後,然後柳鳳虞就看到尊貴的睿王大人忽然就又用手握成拳頭按了下自己的嘴角。
什麼毛病?
難道這是他想殺人所以要剋制自己的一個本能動作?
柳鳳虞實在不能相信他這是想笑。
冰山會笑?笑死寶寶了!!
“傻妞,你要再用這種眼神看着本王,信不信我掐死你。”不知道何時,軒轅赫的手竟然扼住了她的脖子。
什麼眼神?
柳鳳虞真的有些疑惑,她訝然道:“王爺相公我錯了,你放開我咳咳咳。”
軒轅赫挑眉:“不叫我阿赫了?”
“不叫了,她叫我就不叫。柳鳳虞認真地道。
“傻妞,你這是吃醋?”軒轅赫只是想嚇唬她,現在看着她傻乎乎的樣子覺得沒意思,就鬆開了她的脖子,主要他不喜歡她看着他時候的樣子,那個樣子讓他心裡很不舒服,但是,具體爲什麼,他也說不出來,那是一種陌生的,讓他不舒服的感覺。
但是,這句傻妞卻成功將柳鳳虞激怒了,老子沒名字嗎?爲毛一直叫傻妞!!
“不許叫我傻妞不然我叫你白蛋!!”柳鳳虞生氣地道。
“白蛋?”好難聽,軒轅赫周圍的氣氛又冷了幾分。
“那你叫啊,叫一聲,我就割掉你舌頭上的一塊肉。”軒轅赫冷冷地道,敢叫他白蛋?這傻子是不是太囂張了,是自己對她太好了一定是這樣。
柳鳳虞看他的意思竟然不是僞裝的,忙閉嘴可憐巴巴地看着他:“你都不喜歡我給你取外號,爲什麼你要給我取外號,嗚嗚,孃親,王爺相公欺負我。”
哼,她知道他也不喜歡被叫做王爺相公,就是要這麼喊着膈應他!!
“算了,看在你最近比較聽話,我給你改了個稱呼吧。”軒轅赫今天特別好說話。
柳鳳虞警惕地看着他,總有一種莫名不好的預感。
“叫你小呆,如何?”他忽然笑了,雪白的牙齒整齊得猶如珠玉一般,在月光下顯得特別耀眼。
柳鳳虞氣得額頭突突地跳了起來,就知道丫沒安好心。
不過,笑得真好看,瞬間,那種冰冷和陰沉就彷彿被夏天的風給吹走了一般。
只是,那笑容就猶如曇花一般短暫,他沉下眸子看着她:“怎麼,你還不滿意?
“當然不滿意了,真難聽,人家怎麼也是個姑娘,哼,我纔不要叫小呆呢,你要叫我小呆,我就喊你王爺相公,王爺相公,王爺相公!!”柳鳳虞忽然覺得自己是不是在他的注視下變得有點幼稚了?
“虞兒。”軒轅赫忽然道。
“嘎——”柳鳳虞被喊得觸不及防,不由得呆了呆。
“虞兒你過來,我有話問你。”軒轅赫此時眼神帶着點溫柔,就好像他看着王晚晚時那樣,但是,又不是完全一樣的,眼底的戲謔如果能收一收就好了。
哎呀,還是好像用湖底的爛泥糊他一臉。
但是,她敢嗎?不敢。
比權勢,他是權力傾國的睿王。比武功,她沒有內功,就好像一個繡花枕頭,對付柳雲兒這些人還好,對軒轅赫這種絕對武力優勢的,卻是不行。
柳鳳虞牙癢癢地想,要是能有把AK47 就好了,哼,任憑你武力高強,一槍就——
“以後我說話不準走神。”軒轅赫不耐煩地長手一伸,將柳鳳虞像抓小豬一般地抓了過來。
柳鳳虞呆了呆,這傢伙好快的速度。
“虞兒,我問你,你家裡有沒有什麼特別的東西,你一靠近就覺得身體很舒服的那種,我要買。”軒轅赫看着柳鳳虞的眼睛,眼底閃過一陣暗芒。
來了,柳鳳虞一直覺得安東侯府的一家人在找什麼東西,那個東西應該和她有關,現在,連軒轅赫也問了。
這也表明了爲何,她這傻子一再挑戰他的權威,但是,他就算再想她死,都沒有殺她的原因。
都是爲了那個東西啊,什麼?靠近就會很舒服?
沒有啊。
柳鳳虞這會真是認真地想了,然後她用力搖搖頭,又點點頭。
軒轅赫顯然並不相信她,於是問道:“是什麼會讓你很舒服?”
“冰塊,最近好熱啊,熱得我睡不着覺,要是有冰塊,我肯定很舒服。”柳鳳虞也嚴肅臉地道。
此時,風走了過來,軒轅赫一把將柳鳳虞推開,冷冷地道:“給她準備一盆冰塊,帶下去。”
切,真是的,人家一沒有利用價值,就趕人家走,我還偏不走。
柳鳳虞往地上一坐,生氣地道:“我不,我要在這裡睡,我要和——王爺一起睡。”
在看到軒轅赫那殺人一般的眼神後,柳鳳虞瑟縮了一下,將相公兩個字給嚥了下去。
風的嘴角抽了抽,在他離開的時候,王爺對這傻丫頭做了什麼?爲何,她現在忽然要和王爺一起睡了?剛剛不是靠近都不肯的嗎?
軒轅赫沉下臉來,冷睿的眸子死死瞪着柳鳳虞:“你說什麼?”
“阿赫,我只是讓你陪着我一起睡,就這個要求你都不肯嗎?”柳鳳虞忽然蹙着漂亮的眉頭,幽怨地看着軒轅赫,竟然將剛王晚晚的姿態學了個十足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