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兩個男人比琴

正廳裡,衆人在說事,琉月很快便吃好了,招手示意石榴把東西撤下去,然後回身聽着夙燁他們談話。

夙燁聽了鳳晟和晏錚的話,越發肯定了自已先前心中所想的,在宮中動手腳的很可能是趙貴人,因爲淑妃娘娘娘是君家的女兒,她有九皇子傍身,是不可能做損害南璃國的事情的。

“夙竹,你帶人悄悄的進宮一趟,去趙貴人住的地方找一個嘴上有痣的太監。”

夙竹領命:“是。”

然後帶着兩名手下走出去,進宮去查探嘴上有痣的太監。

碧闌園的正廳裡,鳳晟和晏錚二人盯着夙燁,齊聲開口:“是不是你們昨兒個查到什麼了?”

夙燁點頭,不過並沒有多說什麼,一副懶散卻不屑多說的樣子,使得鳳晟和晏錚二人氣恨得牙癢癢的,然後把眸光落到了琉月的身上,琉月笑着說:“昨兒個晚上我們去找了南宮暖和南宮巽音,知道宴席當晚,有一個臉上有痣的宮婢很可疑,但是聽南宮巽音說,那宮婢長得很高大,所以很可能是個太監僞裝的。”

琉月說完,鳳晟和晏錚點頭,然後想到眼下該怎麼做。

“接下來我們是否把此事稟報到皇上那裡,必竟涉及到前太子鳳鳴,還有宮中的趙貴人。”

鳳晟沉聲問,夙燁卻沒說話。

門外有丫鬟急急的走進來,竟是侍候琉月的大丫鬟小芙。

“小姐,宮裡來人了,現正在明玉軒那邊呢?”

“宮中來人?”

琉月挑眉,眼神閃了一下,不出意外是關於靖王鳳吟的事,她站起身便往外走,身後的夙燁和鳳晟等人也起身,隨着她一路出了碧闌園往明玉軒走去。

明玉軒正廳裡,蘇管家正陪着宮裡的沙公公在說話。

琉月等人一過來,沙公公便起身了,臉色微微有些不好看。

“琉月小姐,皇上有旨,宣你立刻進宮。”

琉月點了一下頭:“有勞沙公公了。”

她身後的夙燁挑了挑狹長濃黑的眉,冷聲問沙公公:“皇上召小月兒進宮去做什麼?”

沙公公一看夙燁也在,而且他的神情十分的陰冷,若是他膽敢不說,只怕撈不到好果子吃,所以沙公公趕緊的說道:“是關於靖王爺的事情的,今兒一早有人把這件事稟報到宮裡,皇上立刻急昏了。後來皇上讓人查了一下,聽說靖王昨兒個晚上來上官府見琉月小姐了,回去便出事了。”

雖然靖王最近的表現不好,可好歹是皇室的皇子,不但被人殺了,還被千刀之剮,就連死了還被吊在靖王府的大門上,這等慘狀就是一般人家都承受不了,何況是皇室,根本就是羞辱皇室的事情,皇上豈能不生氣不發火。

沙公公的聲音越說越小,他的意思很明顯,皇上懷疑這事與上官琉月有關。

琉月聽了沙公公的話,說道:“那我們走吧。”

她倒是不怕,沒有證據,皇上不能憑昨兒晚上鳳吟來過上官府便認定是她殺的鳳吟吧。

夙燁聽了琉月的話,也冷聲說道:“本世子陪你一起進宮去。”

沙公公有些遲疑了,皇上只召了琉月小姐一人進宮,這?

“夙世子,皇上只召了琉月小姐一人進宮。”

夙燁臉色陰驁,眼神森冷,盯着沙公公,沙公公哪裡還敢拒絕,嘆口氣說道:“走,進宮吧。”

鳳晟和晏錚二人也開口道:“還有我們呢?”

沙公公一聽更頭疼了,這鳳晟世子和晏世子又湊什麼熱鬧啊,不過多一個是帶,多帶三也是帶。

“走吧,走吧。”

衆人一路出了明玉軒,上了門外宮裡的馬車,幸好馬車夠寬敞,幾個人坐在裡面也不怎麼擁擠。

琉月一走,蘇管家立刻派人去找老爺,昨夜老爺沒有回府,小姐被宮裡的人帶走了,老爺若是立刻進宮,說不定會沒事。

大街上,很多人議論,說得很是熱鬧,都是關於靖王鳳吟被人殺了的事情,還是千萬之剮,手段十分的殘忍血腥,多少年沒聽說過樣的慘事了。

可憐靖王爺還是皇室的皇子,竟然死得這麼慘,不知道德妃娘娘如何受得了。

馬車裡,琉月等人聽着外面的說話聲,一言不吭,對於靖王被殺之事,他們倒是沒有似毫的同情,這皇室儲之爭歷來是血腥的,問題是這手段太殘忍了。

一會兒功夫,晏錚憋不住開口:“不管那靖王了,關鍵是皇上召小月兒進宮,不會是想找小月兒的麻煩吧。”

夙燁一聽,眼裡冷光窄射,直接冷哼:“他憑什麼找。”

鳳晟想了一下開口:“我想皇上只是接小月兒進宮問一下,若是他真的認定了小月兒有罪,便是派兵抓她了,而不是讓沙公公把她接進宮裡去了。”

這話琉月和夙燁倒是認同,皇上雖然有些懷疑她,但還不至於一下子便認定是琉月動的手腳,因爲那等血腥的手段不是尋常人能做出來的。

馬車裡,沒人再說話,一路往宮裡駛去。

宮中。

今兒個明堯帝沒有上早朝,發生了那樣的事情,就算他有心上早朝也沒那個力了,先前他已經昏過去一次了,這會子剛醒來,整個人好像被抽乾了力氣,想到早上聽到的稟報,吟兒竟然被人千刀之剮,還被吊在靖王府的大門外,這究竟是什麼人乾的,難道他就那麼恨吟兒嗎?

這事和上官琉月有關係嗎?明堯帝先前已經命人查了,知道昨夜吟兒去了上官府見了上官琉月/

關於上官琉月和吟兒之間的事情,他是知道的,那上官琉月肯定是恨自個的兒子的,難道說是上官琉月的動的手腳,聽靖王府的下人稟報,吟兒放下來的時候,身上一股藥味兒。

明堯帝一想到這個,眼神陡的凌厲起來,大手一握,重重的捶着身邊的龍椅。

殿外,沙公公走了進來,小心的稟報:“皇上,上官琉月進宮來了。”

“宣她進來。”

明堯帝的臉色十分的陰暗,大手一揮命令下去。

沙公公沒動,遲疑着又開口:“除了上官琉月,那夙王世子,鳳晟世子,還有晏世子都進宮來了。”

“他們都來幹什麼?”

明堯帝的臉色越發的難看陰沉了,一掃以往的儒雅,周身上下透着一股子狠厲之氣。

沙公公越發小心的說道:“皇上,奴才去上官府宣旨意的時候,他們正好在上官府裡,所以便一起進宮來了。”

明堯帝眼神暗了,再次命令:“讓他們一起進來,。”

他倒要看看昨夜的事情有沒有夙燁的事情,因爲聽說夙燁對上官琉月十分不錯,不會是他乾的事情吧,憑上官琉月的能力,要想動吟兒還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沙公公領命,出去把琉月等人領了進來。

四個人進來一起給明堯帝行禮:“見過皇上。”

明堯帝的眸光落到最正中的琉月和夙燁的身上,一下子暗了,冷厲的開口:“起來吧。”

“謝皇上。”

四人起身,明堯帝並沒有賜他們坐下來,而是望向夙燁和鳳晟等:“你們說查先前宮宴上的下毒案子,可是有眉目了。”

這一次是鳳晟站出來回的話。

“皇上,我們已經查得差不多了,今兒個進宮,便是想向皇上稟報這件事情的。”

明堯帝聽了,倒是錯愕了一下,然後點頭。總算賜了他們坐下來。

“坐下吧。”

“謝皇上,”四人說完坐下,明堯帝望向下首的四人沉痛的說道:“昨夜靖王被害你們可知道這件事。”

夙燁懶散的說道:“知道了。”

雖然他神態慵懶,可是出口的話可是很冷的,明堯帝眼神閃了一下,然後又問道:“聽說昨夜靖王去了上官府見琉月小姐?”

琉月起身,沉穩的回話:“是的,皇上,昨夜靖王來上官府見琉月,是想請琉月幫他治病的,但是他的病琉月治不了,所以便讓靖王爺回去了。”

琉月說完,明堯帝沉默了,關於鳳吟的病,他是知道的,誰知道兒子會患那種見不得人的病,不知道他究竟怎麼惹上那種病。

上首明堯帝雙瞳如炬的盯着琉月,又問:“今兒個朕接到靖王府的稟報,聽說靖王死時身上一股藥味兒?”

明堯帝話落,殿內的人臉色都黑了,沒想到這鳳鳴竟然還栽髒陷害,實在是太可恨了。

夙燁起身回道:“皇上,你不會是懷疑小月兒吧。”

明堯帝臉色冷了一下,望着夙燁:“朕是想知道她如何解釋這件事。”

琉月笑了,然後回道:“這等粗淺的栽髒陷害皇上應該知道吧,如若是我做的,我會留有藥味兒在靖王爺的身上嗎?”

明堯帝不說話了,正是因爲這個,所以他纔會沒有派兵抓上官琉月,因爲他懷疑是有人故意這樣做的,便是爲了把罪名推到了上官琉月的身上。

可是不是上官琉月,究竟是什麼人如此的恨兒子。

明堯帝蹙起了眉,滿臉的沉痛,那神容似乎一下子老了幾歲。

殿內寂靜無聲,夙燁再次開口稟報:“皇上,夙燁大概可以知道是誰對靖王爺動手了?”

他一開口,明堯帝震驚了,盯着他,森冷的說道:“誰?”

“前太子鳳鳴。”

夙燁話落,上首的明堯帝有些反映不過來,好半天沒出聲然後又追問了一句:“你說鳳鳴,是鳳鳴嗎?”

夙燁點頭,然後接着開口:“我們已經查出先前宮中下毒案和刺殺案都是前太子鳳鳴背後指使的,既然鳳鳴太子回京了,那麼他最想對付的人是誰,恐怕便是這些皇室的皇子,靖王成了首當其衝的第一個。”

大殿內,明堯帝震驚一個字說不出來,他實在是有些難以相信,今日這些事是鳳鳴搞出來的,他當日明明廢了他的武功的,他又如何有這麼大的能力搞出這麼多的事來啊。

“這怎麼可能,朕沒聽到有人稟報,說他從皇陵中出來啊。”

“皇陵中的那個人很可能是假的。”

夙燁肯定的說道。

明堯帝依舊覺得不可思議,一言不吭,好半天才說道:“那他現在在什麼地方?”

“這一點我們沒有查到。”

鳳鳴現在究竟藏在什麼地方,他們還沒有查到,先前鳳晟殺進青蟒閣的時候,本來想逼問出他的下落的,可是那些殺手並不知道他的消息。

所以現在鳳鳴在什麼地方他們不知道,但可以肯定,他肯定在尚京城裡。

“那他是如何在宮宴上動手腳的。”

明堯帝沉聲問,眼睛一片赤紅。

關於這一點,夙燁倒是沒有說,而是開口說道:“皇上可以稍等一會兒嗎?”

明堯帝沒有說話,夙燁喚了殿外的夙鬆進來,命令他立刻去上官府一趟,把夙竹帶來,他相信夙竹一定找到那嘴上有痣的太監了。

夙鬆領命而去,夙燁又回到大殿,上首的明堯帝明顯的受不了這雙重的打擊,臉上透着淒冷的白,沙公公小心的開口:“皇上不如進寢宮休息一會兒再出來吧。”

明堯帝點頭,沙公公扶着明堯帝走進了後面的寢宮去休息了。

大殿內,皇上一走,晏錚便湊到琉月的身邊:“小月兒,你別怕,若是皇上治你的罪,我們不會不管的。”

鳳晟聽了晏錚的話,怒瞪了他一眼,冷喝:“胡說什麼,皇上又不是不明事理的人,他若想治小月兒的罪,早就治了,他也知道這事有蹊蹺。”

夙燁卻一直沒說話,周身冷薄的寒意,望着琉月,見琉月神色淡定自然,並沒有似毫的害怕,夙燁總算沒說什麼。

大殿內安靜了下來,只有鳳晟和晏錚二人時不時的說一句話。

直到一個多時辰後,夙鬆把夙竹帶了過來,同時的帶過來的還有從趙貴人那裡找到的一個嘴上有黑痣的太監,這小太監此時周身簌簌發抖,害怕得不得了。

一看到夙燁等人便猛磕頭:“夙世子,鳳世子,晏世子,奴才是犯了什麼事,你們抓奴才啊?”

夙燁緩緩的蹲下身子,雙瞳冰冷的盯着那太監,太監嚇得身子抖得更厲害了,一會兒的功夫,他們竟聞到空氣中有一股兒的尿騷味,幾人不由得變了臉,這太監竟然當場嚇得失了尿,真是膽小。

夙燁嫌厭的站起身,冷酷殘狠的開口:“說吧,那天是誰讓你給九皇子南宮暖和南宮公主下蟲蠱的。”

小太監一聽臉色瞬間一點血色都沒有了,拼命的咬脣搖頭否認,這種事承認了便是死罪。

“奴才沒有,奴才沒有。”

“沒有嗎?沒有你穿什麼女裝,掉什麼東西,你以爲沒人能認出你來嗎?”

晏錚火大至極的一伸手便提了小太監的身子,陰驁的大吼,小太監被他一吼,直接眼一閉昏了過去。

鳳晟和琉月等人忍不住瞪了晏錚一眼,明知道這小太監害怕,還吼這麼大聲幹什麼,。

琉月起身走過去,取了一枚冰魄銀針直刺小太監的穴道,小太監很快又醒了過來,望着四周圍着人,哭得傷心不已。

“奴才真的沒有下啊,奴才什麼都沒有做。”

琉月冷冷的望着這小太監,一字一頓的說道。

“信不信我若是一針下去,你便把什麼都交待了,但那時候死得可就難看了。”

她明明說得很輕柔,但眼裡的煞氣卻使得小太監害怕,好半天沒說話。

這裡正在逼小太監說出真相,那裡明堯帝聽到大殿外面的動靜,已經領着沙公公出來了,一看大殿內的動靜,不由得沉聲開口說道:“這是怎麼回事?”

夙燁等人掉首望過去,便見那小太監連爬了兩步哭道。

“皇上,奴才什麼都沒有做,夙世子鳳世子等人把奴才給抓來了,奴才真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

明堯帝蹙眉望着大殿下首的太監,並不認識他,他都多久沒去趙貴人那了,所以自然不認得這小太監,望了一下依舊問夙燁:“這是怎麼回事?”

夙燁挑高眉,沉聲稟道:“先前我們去驛宮拜訪過南宮公主,聽她說了有一個小太監很可疑,此人的嘴上有一顆大黑痣,而且那天晚上只有他和另外一個嬤嬤曾在殿中出去過,其她人都沒有離開一步。”

小太監一聽又哭:“奴才沒有,奴才沒有做。”

他一開口,夙燁不耐了,直接上前一腳踩上了小太監伏地的手,瞬間手骨碎裂,只聽得小太監痛苦的尖叫,然後望着自已手骨盡斷的手,一點力氣都沒有,然後再次的昏了過去。

琉月再次上前給他施了針,小太監又醒過來了,如此這番死去活來的折騰,這小太監算是明白了,今兒個自已必死無疑,只是這死與死有好幾種,一種是直接死,一種是被折磨死,他受不了了。

“皇上,我說,我說,是趙貴人讓小的下的。”

此言一出,上首的明堯帝臉色別提多難看了,陰驁嗜血得可怕,陡的沉聲命令沙公公:“立刻領人去把這賤人給朕帶來。”

“是,皇上。”

沙公公火速的離開,直奔趙貴人的住處去抓人。

這裡明堯帝氣得大手一揮便摔了一地的東西,大發雷霆之火,他沒想到下蟲蠱和刺客殺人事件,竟然和他後宮的妃嬪有關,這讓他如何承受,再一個現在的所有跡像都表明,這確實是鳳鳴所爲,這趙貴人和鳳鳴的關係,明堯帝不是不知道,當初趙貴人本該被貶苦寒之地,皇后卻站出來說了,一個后妃被貶苦寒之地,終歸會被世人詬語,何況趙貴人還生了公主鳳碧珠,所以請皇上三思,明堯帝想想也是,最後只是把趙貴人從嬪位上貶到貴人之位,再之後,他很少理會那女人,若不是今天這事,他都忘了自已有這麼一個女人了,沒想到這女人竟然惹出這麼多事來。

明堯帝的臉色黑得可怕,殿內一片冷寂,先前被夙燁踩斷了手骨的小太監再次的昏了過去,不過這一次琉月並沒有上前把小太監刺醒。

直到殿外有哭聲響起來,打破了一殿的死寂,沙公公把趙貴人帶了過來,趙貴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竟在外面哭鬧了起來,不過等到她一走進大殿,看到殿內的小太監昏過去的畫面,她便不敢哭了,身子一軟跪了下來。

“皇上。”

明堯帝看着下首的女子,一雙瞳眸中怒火狂熾,冷冷的瞪視着下首的趙貴人:“你說是誰指使你這麼做的。”

趙貴人倒也不隱瞞了,看地上昏過去的小太監便知道他定然是什麼都招了,所以流着淚說道:“回皇上的話,妾身該死。”

“你是該死。”

明堯帝大吼,然後再次說道:“究竟是誰指使你這樣做的,鳳鳴嗎?”

趙貴人聽了明堯帝的話,睜大了眼睛,嚅脣說道:“原來皇上知道了。”

此言一出,明堯帝整個人快崩潰了,沒想到竟然真的是鳳鳴,竟然真的是他,他回來惹出這樣的事情,還把自已的兄弟給,給?明堯帝都想不下去了,然後望向趙貴人,沉聲問:“那個孽種呢,他現在在什麼地方?”

趙貴人一聽皇上問,不由得搖頭:“妾不知道他在什麼地方,每次他都是派人送信進宮的,妾從來沒見過他。”

明堯帝氣得好半天說不出話來,一側的沙公公趕緊的給皇上順氣兒,待到他喘順了氣,一張臉早紅白交錯了,一雙眼睛更是如虎狼,盯着下首的趙貴人:“你這個賤人,爲什麼在他第一次送信來的時候不告訴朕。”

趙貴人顫抖着身子,好半天沒有說話。

她們母女二人承皇后的一念之情所以活得這麼開心,她又豈能忘恩負義的告訴皇上,太子從皇陵裡逃出來了。

上首的明堯帝黑沉着臉命令下去:“沙公公,把這賤人處死,另外封鎖她的任何消息。”

“是,皇上/。”

趙貴人身子一軟栽到地上,她知道若是此事被發現,自已必然一死,可是沒想到這一天來得這麼快,她已不敢再求皇上什麼了,只求皇上能善待七公主。

“請皇上好好的待七公主。”

趙貴人說完起身,沙公公領着兩個太監一路把趙貴人送進了她住的地方,然後賜毒酒,並隱瞞了趙貴人被毒死的消息,若是太子派人送信進宮,他們一定可以抓住他。

宣政殿,明堯帝望着下首立着的夙燁等人,沉痛的問:“你們可知道鳳鳴的下落?”

夙燁幽冷的回話:“眼下還沒有他的下落,不過知道他躲在尚京城裡,並且建下了青蟒閣,幾次三番的對姬王世子下了殺手都沒有成功,若是夙燁猜得不錯,鳳鳴太子還會對一個人下手/”

夙燁話一落,明堯帝的眼神深暗了,凌厲異常:“你是說他會對德妃下手。”

“正是。”

明堯帝立刻喚了外面的侍衛進來,命令下去,多加派人手保護德妃的宮殿。

待到處理完了這些事,明堯帝整個人快虛脫了,歪靠在龍椅上,好半天動彈不了,這些事幾乎要了他周身的力量,可是現在他還不能倒,因爲慕紫國玉樑國玲瓏國的使臣還待在尚京,眼下鳳鳴又出現了,而且最重要的是內裡朝政也不穩,這內亂外亂的全涌到一起來了。

下首,夙燁等人看皇上處理了趙貴人,現在只要查清鳳鳴在什麼地方便行了,所以幾個人一起告安準備離開。

“皇上,我們告退了。”

夙燁琉月等人往外走,誰知道沒走出去,便聽到身後明堯帝沙啞着聲音問道:“眼下三國齊聚尚京,你們認爲如何擊破?”

一行人腳下未停,夙燁肆冷略陰沉的聲音響起。

“三擇其一,讓他們決鬥,勝者可暫時的安撫之順從之。”

夙燁大人難得的咬文嚼字一回,然後一路走了出去,身後大殿內,明堯帝眼神晶亮,重複他的話,三擇其一,勝者安撫之順從之,沒錯,只要讓他們三家決鬥,然後勝者便可與之友好,剩下的兩家立刻滾蛋,這樣便可以順利的解決了這外來的隱患,念頭一起,明堯帝先前還老了十歲,此刻似乎又恢復了一些,只老五歲了。

大殿內,響起他的冷喝:“來人,宣三國使臣進宮,另宣朝中的文武大臣進宮。”

“是,皇上。”

遠遠的聲音傳出去,連夙燁琉月等人也聽得見,同時的笑了起來,然後一行人上了馬車,一路出宮回府去了。

先前還以爲荊棘密佈的,這會子煙消雲散了,只不過是虛驚一場罷了。

馬車裡,琉月笑望向三個各有姿色的美男子,笑意綿長的道謝。

“謝三位的仗義了,今兒個陪琉月進宮走一趟,患難見真情,以後,你們這朋友,琉月認了。”

“好。”

三人笑起來,笑着笑着便有人變了臉,夙燁臉色冰冷,好似籠罩上了二月的霜降,瞳眸中更是暗潮浮動,瞪向了旁邊的兩人,這女人是他的,憑什麼啊,憑什麼以後得讓自個的女人和這些傢伙稱兄道弟的啊,不行,要早早的杜絕了才行。

鳳晟和晏錚二人的臉色也不太好看,眼見夙燁瞪過來,二人齊齊眯眼,睨着他,大有要和他絕鬥一般。

晏錚最先開口:“夙燁,眼下這案子暫告一段落,你是不是該回你的夙王府。”

鳳晟也點頭:“沒錯,這案子皇上心中已瞭然,乃是趙貴人指示小太監下的吸血蠱,還向鳳鳴通風報信,現在只要查到鳳鳴的下落便罷,所以你用不着住在上官府了。”

對於這說法,琉月倒是贊同的,連連的點頭,笑望向夙燁。

“回去吧回去吧,這下你們只要查清楚鳳鳴在哪裡便行了,到時候記得通知我一聲。”

夙燁看這傢伙像攆蒼蠅似的攆着他,心中各樣的疼,然後眉一擡,陰森森的說道:“怎麼走,眼下鳳鳴還沒有抓住,若是讓他知道我們對付了他,你說他會如何的對付我們,如何的對付小月兒,所以眼下我還不能離開上官府,只有等抓住了鳳鳴纔可以離開上官府。”

“你。”

晏錚怒目圓瞪,雙手叉腰,惱怒異常。

“你根本是耍無賴。”

鳳晟卻不說話,微凝眉想着,然後倒是一言不吭了,他想到了鳳鳴對靖王鳳吟的嗜血手段,若是這鳳鳴知道他們對付他,肯定要報復他們,他會不會對小月兒動手呢,他倒認爲夙燁若是跟在小月兒的身邊,倒也不錯。

琉月望了他們三人一眼,直接笑了:“好了,你們別爭了,都各自回府吧,我不會有事的。”

她不是溫室裡的花朵,用不着如此小心翼翼的保護着,若不是他們堅持保護她,說不定她還能發揮最大的能力呢。

不過她說,不代表別人同意,三人沒有一個同意的,只不過從最初的攆夙燁回夙王府變成了留誰下來保護她。

馬車裡,琉月閉上眼睛裝死,實在不想理會這三男人了。

她決定了,等這件事結束以後,絕對離這三傢伙遠點。

最後到了上官府,留在上官府的依然是夙燁,因爲耍心計鬥奸詐,晏錚絕對不是夙燁的對手,而夙燁只用一句把南宮巽音攆出尚京便換來了他繼續住在上官府的居住權,晏錚雖有不甘,卻乖乖的回了武寧候府,至於鳳晟卻是更願意夙燁留下來保護琉月的,所以他什麼話都沒說,便和晏錚一先一後的離開了上官府。

上官府,夙燁琉月一進大門,便見蘇管家迎了過來,恭敬的問:“小姐,老爺進宮去了,你有看到嗎?”

琉月一聽搖頭:“沒看到,師傅怎麼進宮去了?”

蘇管家臉色不安,搓着手說道:“先前見小姐被宮裡的人接走了,小的怕出什麼事,所以派人通知老爺了,老爺立刻進宮去了。”

琉月望了蘇管家,蘇管家也是關心她的原因,所以她並不怪他,只是沒忘了叮嚀他:“以後別有什麼事隨便通知師傅,他老人家年紀大了,若是有需要我會告訴你的。”

“小的知道了。”

蘇管家鬆了一口氣,好在小姐沒有怪他多事,他也是因爲看小姐進宮急了,倒忘了夙世子他們都跟進宮裡去了,肯定不會讓小姐有事的。

“嗯,你再派個人到外宮門前守着,看到師傅告訴他一聲,我平安無事的回來了。”

“行,小的知道了/。”

蘇管家應聲退了下去,立刻吩咐了兩個人到外宮門前候着老爺,告訴他小姐回來了。

琉月和夙燁二人一路回自已住的地方,路上,夙燁笑道:“看來上官聖醫對你倒是挺好的。”

“那肯定,沒話說。”

琉月點頭,然後想起鳳鳴的事情:“你說,鳳鳴究竟藏在哪呢?”

“我已經命人去查他的下落了。”

“但願早點查到他的下落,要不然還不知道他要殺誰,你說他會不會下黑手殺德妃?”

琉月問夙燁,夙燁挑眉想了一下:“估計他暫時不會動德妃,鳳鳴其實是個很聰明的人。”

琉月聽了倒有些同情那男人了,好好的一個太子,竟然被人設計淪落到這步田地,也許他也不想做這些事吧,所以說歷來皇權之爭都沒什麼好事,血流成河是肯定的。

兩個人說着話,便走到了各自的院子,此時天色已近中午了,琉月和夙燁道別,夙燁臨離去的時候,來一句。

“小月兒,今晚上一起看月亮。”

琉月白了他一下:“月亮有什麼可看的。”

“要不然給你彈琴?”

一提這個,琉月倒來了興趣,上次在香鳴樓門前,這男人的琴彈得倒是不錯:“好啊,那下午的時候休息一會兒,晚上聽你彈琴。”

“一言爲定,”夙燁總算滿意的離開了,現在他待在上官府裡一定要利用各種可利用的機會和小月兒培養感情,不讓那些傢伙有機可乘,以前的他失去了機會,現在一定要抓牢了。

下午琉月睡了半日,至傍晚的時候纔起來,用了晚膳後,本來準備去聽夙燁彈琴的,這傢伙既然待在上官府裡,便要好好的享用享用他,等到他走了可就沒這機會了,他的琴彈得真不錯,琉月讚一聲。

可是沒等到她走出去,便聽到小丫頭進來稟報說:“姬王世子求見。”

“姬塵?”

琉月一聽姬塵來了,早忘了要聽夙燁彈琴的事情,她想起一件事,姬塵的那個未婚妻怎麼回事,那未婚妻是真有其事嗎?夙燁說不是他找來的人,那麼便是真有這麼一個人了。

“把姬世子請進來吧。”

琉月揮了揮手,小丫鬟立刻出去把姬塵請了進來。

琉月一看到姬塵進來,便招呼他坐下來,然後追問他:“這次來找你的未婚妻真的是和你有婚約的那一個嗎?”

姬塵臉色微微的暗,挑眉望向琉月。

“是的。”

琉月一聽原來真是姬塵的未婚妻啊,她還真想看看那女人什麼樣子的。姬塵這樣的謫仙人物該配的也該是個極出色的女子,若是一般尋常女子只怕配不上他。

姬塵說完盯着琉月,本來他想從琉月的臉上看到氣憤或者難過的的情緒,這樣的話,他會更加義無反顧的,可是看來看去,小月兒的臉上除了好奇,並沒有一點的惱怒可恨,這讓他的心酸澀澀的很沉重,望着琉月,話也不自覺的沉重起來。

“小月兒,你不難過嗎?”

“難過?”琉月挑了一下眉,望向姬塵說道:“我替你開心還來不及呢,不過那個未婚妻會不會配不上你呢?”

“如若她配不上我呢?”

姬塵的心裡又升出一些希望,望着琉月,不過這一次琉月沒來得及開口,卻被人搶了先,一道冷魅幽寒的聲音緩緩的響起:“姬世子的未婚妻怎麼可能配不上他呢。”

這聲音落地,便有人走了進來,正是一臉黑沉的夙燁,本來他正等着小月兒過去呢,沒想到卻聽到下人稟報,姬世子過來了,

一想到這個男人竟然又過來了,夙燁的臉色自然不好看,他站在門前,淺淺的光暈攏在他的周身,冷冷的氣息源源的滲出來,整個廳堂內都充斥着冷氣,有眼睛的人都看出他生氣了。

姬塵不理會夙燁身上的冷意,心裡冷怒,這個男人怎麼到哪都有他的事啊,

想着陰驁無比的開口:“夙世子這樣說話似乎有點不禮貌吧。”

夙燁幽然的笑了,然後走進廳堂,在琉月的身邊坐下來,一點也不以爲意:“本世子一向不是有禮貌的人。”

他話落,琉月忍不住翻白眼,這傢伙真像一個流氓,還是那種有文化有錢有勢的流氓,這種人可不好招惹。

夙燁和姬塵說完了,便望向琉月,一臉不滿的說道。

“小月兒,人家姬世子的未婚妻怎麼可能配不上姬世子呢,肯定是郎才女貌天造之合,你可別亂說。”

琉月想想自已所說的話,確實有欠妥當,忙擡頭望向姬塵。

“姬塵,你別介意,我不是那個意思。”

姬塵點頭,心卻一點一點的冷,爲什麼自已爭不過夙燁呢,他看小月兒對夙燁的態度,明顯的比他要隨和得多,這樣表示她和夙燁更親近一些,因爲只有親近的人才會隨便。

“其實我已經和她解除了婚約。”

“解除了婚約?”

夙燁怪叫,臉色籠罩着黑氣,一解除婚約便巴巴的跑到了上官府來告訴小月兒,這分明是公開與他搶小月兒啊,他豈會如了他的意,夙燁暗自想着,看來他要儘快給小月兒的身上定個婚約。這樣他便可以名正言順的驅趕這些傢伙離得她遠遠的了,至於小月兒對他的感情,他可以慢慢的培養。

夙燁主意一定。臉色恢復如常,不過神色卻有些不屑:“姬世子可真是薄情寡義之人,這父母之約的婚姻說不要就不要了,人家俏生生的姑娘等你十幾年便是白等了,你這不是耽擱人家姑娘的年歲嗎?”

廳堂內,夙燁數落着姬塵,姬塵的臉色越來越暗,然後望向夙燁冷冷的說道。

“難道兩個不喜歡的人硬湊在一起是正常的嗎?本世子雖然解除了她的婚約,一定會給她找個好人家的,也不會虧待她的。”

姬塵說完,琉月倒是點了頭,如若姬塵真的不喜歡那女人,硬湊在一起也是不會幸福的,所以早分開也沒什麼關係,只是必竟是父母定下來的婚姻,一定要好好的善待那姑娘,何況她的年齡應該不太大,想着琉月開口:“你一定不能虧待她。”

“是的,小月兒。”

姬塵說完望向臉色黑沉,長眉輕挑的夙燁,眼裡的神色冷然肆寒,並有着深沉的挑釁,從這一刻開始,他要正式開始追小月兒,他便是挑上了他。

夙燁看這男人的眼神,豈會不知道他的意思,瞳眸跳躍着火花,脣角勾出涼薄的笑,好,真是太好了,他倒要看看他憑什麼和他搶。

兩個男人眼裡刀光劍影,飛花走雪的過着場,琉月卻似毫不知,她還乘機邀姬塵:“夙燁待會兒要彈琴,姬塵你要不要一起來聽聽,夙燁的琴彈得真不錯,很好聽。”

姬塵一聽,眼神微微的耀起亮光:“原來夙世子的琴彈得不錯啊,那這樣吧,正好本世子閒來無事,便與夙世子比試一下如何,看看誰的琴聲更能入小月兒的耳朵。”

夙燁眼裡嗖嗖的飛芒閃過,可惜姬塵只當沒看見,他笑望着琉月。

“小月兒,你不介意吧。”

琉月沒想到姬塵竟然要和夙燁比試琴藝,不由得來了興趣,這兩個男人上次下棋,棋藝差不多,不知道這琴誰好一些,笑着開口。

“好啊,夙燁,你敢不敢和姬世子比?”

夙燁聽到琉月興奮的說話聲,差點沒氣死,本來他想與人花前月下浪漫一下,現在不但有人攪局,還公開與他比試,可恨這沒良心的小丫頭竟然還興致十足的,難道她不覺得被人破壞了花前月下十分的可惱嗎?

不過很顯然他的想法不代表小月兒的想法,人家正滿臉笑的起身,邀請姬塵。

“姬塵,走,出去和夙燁比試一場,上次我聽了他的琴,當真是極好聽的,不知道你的琴聲是否好聽?”

身後的夙燁聽着前面的話,似毫不覺得高興卻有一種掐小丫頭脖子的衝動,看來他真是壞事做多了,所以現世報來了。

一行幾人出了明玉軒的正廳,一出門口,夙燁和姬塵二人同時命令自已的手下。

“回去把爺的琴取來。”

“是,”手下錯愕之餘閃身便去取琴了,尤其是姬塵的手下,主子可是從不輕易在外人面前彈琴的,沒想到今兒個竟然要與夙世子比試彈琴,真不知道是怎麼了?

琉月看他們兩個倒是較上真了,興致越發的高,姬塵有自已的琴,說明他的琴技肯定非同一般,這下兩個人倒是旗鼓相當了,看來今晚倒是熱鬧了,琉月立刻吩咐小蠻等人去備下了瓜果點心的,院子各處掌上燈籠。

明玉軒的小丫鬟們立刻忙碌了起來,很快手腳俐落的整了一桌子的點心出來,然後擺上了幾把椅子。

琉月和夙燁姬塵三人坐下來後,夙燁微眯眼睛望向姬塵:“要不要來個賭注?”

“來吧。”

姬塵當仁不讓,絲毫不懼於夙燁,若說以前他還有所顧忌,看到今晚小月兒的神情後,他便知道,若是自已不放手一博的話,從此後怕是沒機會了,這男人詭計太多了,若是他再不上心,只怕小月兒都被他拐走了。

“你說賭什麼?”

夙燁望向姬塵,其實他本想說就賭小月兒的,可是若他開口,非被小月兒一巴掌拍死不可,所以夙燁纔會問姬塵。

姬塵其實也想說賭小月兒的,可是現在小月兒分明是把他們兩個當朋友的,若是他們說出來,只怕她立刻反臉攆他們滾了,所以最後姬塵說到:“輸的人一個月不準出現在上官府。”

“好。賭了。”

琉月一頭汗,這算什麼賭啊,爲什麼賭一個月不出現在上官府啊,這是多大的賭注啊。

她正暗自嘀咕,夙燁和姬塵的手下已經快速的準備了琴過來,然後兩個人起身,也不用琉月準備什麼,身形一展,便若兩道浮光掠影,閃到了明玉軒正中的屋頂上,兩人對面盤膝而坐,然後把琴放在各自的腿上。

夜色中,兩人恍然若仙,夜風吹拂他們的墨發,隨風輕舞着,那俊美的面容上攏着淺淺的笑意,如水一般氤氳。‘’

琉月看得愣愣的,屋頂上面的兩個人卻已經開口了,夙燁一指姬塵:“請。”

姬塵倒也不客氣,立刻撫琴而上,琴音從指間流出來,飄逸空靈,好似雨後春筍吐牙,更似碧荷之上的露珠,清新宜人/

琉月聽得有些呆了,沒想到姬塵的琴竟然也彈得如此之好,不但是她,便是明玉軒內的小丫鬟們全都聽得呆了。

最後不但是明玉軒,整個上官府的人都聽呆了,跑到各個的院子裡聽起了琴。

上官銘也聽到了這琴聲,領着兩名下人跑了過來,坐在琉月的身邊,關心的問/。

“小月兒,這是什麼意思?”

琉月望了上面一眼,然後噓了一聲。小聲的說道:“他們兩個在彈琴比試,師傅聽聽看,誰的琴聲更好?”

上官銘不說話了,眯眼聽琴,望向上面的兩個男人,都一樣的出色,一樣的有能力,各方面也差不多,他是要把小月兒嫁給哪一個啊,家有女兒也是煩的事啊。

姬塵的一曲終了,夙燁的琴音又起。

夙燁的琴聲似乎帶着一股魔力,讓人全心的沉浸在其中,追隨着他的情緒,像今晚他的琴音完全不同於上次在鳳鳴樓的琴音,今晚琴音裡帶着一股淡淡的愁思,連她們聽琴的人都忍不住心裡涌起輕愁。

琉月一邊聽一邊小聲的問上官銘:“師鋪,你說他們倆的琴聲誰更勝一籌。”

上官銘望了望夙燁,又望了望姬塵,知道這兩傢伙都喜歡小月兒,不過小月兒似乎沒在往心裡去,所以他要不要給兩個人一個公平競爭的機會呢?

“你說呢?”

上官銘反問琉月,琉月有些不好意思,然後小聲的說道:“師傅,我覺得都挺好聽的,可是要我比較,我是不會比的,你認爲哪個好便哪個好?”

他們兩個正說着話,夙燁的琴音已慢慢的收尾,直到四周歸於寂靜,然後兩個如玉般絕色的人從屋頂上抱琴躍下來,一起望着琉月和上官銘。

“小月兒,我們的琴誰更好?”

夙燁微微的眯起眼睛,眼裡有危險的光芒,若是這傢伙膽敢說姬塵好,看他以後如何的討回來。

不過琉月並沒有說話,而是望向了一側的上官銘:“其實說實在的,我覺得你們兩個彈得都挺好聽的,但是要我分辯,對不起我真分不出來,所以這個機會給師傅吧。”

兩個人一聽便把眸光一起望向上官銘,上官銘站起身,摸了摸鬍子,那感覺從來沒有過的好啊,看這兩傢伙一臉擔憂望着他就是爽啊。

上官銘拿了一回喬,最後總算來了一句:“其實照老夫來看,兩位應該是旗鼓相當,不分上下,這樣,老夫說了,平局了。”

“平局?”

夙燁和姬塵的聲音都有些冷,隨之二人便又都鬆了一口氣,平局總比直接判出局好啊,所以兩個人擡首狠狠的瞪了對方一眼。

琉月已站起身望向他們,不客氣的打了一個哈欠:“夜深了,這琴也比了,咱們就各自散了吧。”

夙燁和姬塵聽了總算不說什麼,一起和琉月打了招呼,然後領着手下離開了明玉軒。

不同的是姬塵回自個的姬王府,而夙燁卻回的是上官府的碧闌院。

夙燁回到住的地方發了好一頓脾氣,想想便覺得可惱,這男人現在算是和他槓上了,若說以前他還很隱晦,今晚他是明白的告訴他,與他公平競爭小月兒了,這怎麼行?

夙燁眼神黑沉,一言不吭的思索着,看來他要乘早定了小月兒的名份了,若是這樣下去,小月兒真的看中了別人他可就悔不當初了,對,就這麼決定了。

夙燁暗自下了決定,心裡總算舒坦了,洗盥一番睡了,至於琉月可沒有他們想得那麼多,聽完琴早舒服的洗澡睡覺。

第二日,姬塵的未婚妻竟然找上門了。

琉月剛吃完早膳,便聽到蘇管家過來稟報,說姬王世子的未婚妻沈小姐求見。

琉月詫異了一回,然後揮手命令蘇管家把人請進來。

這沈月姬找她做什麼?琉月一臉的不解。

很快沈月姬被人帶了進來,這女人竟然長得很水靈,大眼睛水汪汪的,那皮膚可以掐出水來,身材不高不矮,穿一襲淡色的小菊花的長裙,肩上穿着紫色的小坎肩,說不出婀娜多姿/。

琉月倒是沒想到沈月姬竟然長得不差,配姬塵也不會差到哪裡,本來她聽了姬塵昨兒個的話,以爲沈月姬是個不出色的人,姬塵不願意,沒想到現在一照面,人家竟是一個美人,姬塵那小子還不樂意的什麼啊,琉月想着望向了沈月姬。

“沈小姐,你有事要見我嗎?”

沈月姬點頭,擡眸望着琉月的時候,她的眼裡蒙上了一層霧氣,本就是水汪汪的眼睛再蒙上一層霧氣,使得她越發的招人憐愛了,連琉月都不忍心說重話了,。

沈月姬緩緩的說道:“琉月小姐,我來見你,是想和你說一聲,我不會纏着姬塵的,只求你好好的待姬塵,他太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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