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往牆邊站去,下一瞬,籠子裡的魏靖堯發出幾道掌風,內力又擊穿了牆壁。
“啊!”他大聲地咆哮,像一頭關不住的獅子,正在爲失去自由而惱怒,“吼!吼!”叫聲如雷,似在向天抗議。
他的絡腮鬍子長到了胸前,參差不齊,下巴上有幾個坑窪的血塊,連頭上也是,頭髮只到肩膀,長短不一。
很明顯那是他在發瘋時硬將自己的頭髮與鬍子硬生生扯斷留有的傷痕。
鳳驚雲手中兩枚飛針射出,隱沒在魏靖堯身上二大要穴,他高大的身軀應聲倒下,鐵鏈發出哐哐巨響。
“將軍怎麼了?”葛長壽有些焦急地問。
“我用銀針扎進了他的昏穴。”她說。
“老奴試過點穴,現在根本點不住將軍的穴。以前還免強可以,但將軍即使昏了,也很快會醒來。”
“銀針****的穴位特殊,他三個時辰內不會醒來。”她淡淡地說,“把籠子門與鐵鏈打開。”
葛長壽哽咽地說不出話,還是他兒子葛長海難過地代答,“小姐,將軍府裡沒有人有鑰匙。鑰匙在玉妃娘娘那裡。父親說,要是他有鑰匙,寧願帶着將軍遠走他鄉,到一個沒有人的深山裡生活,這樣就不怕將軍傷人了,也不願將軍像……一條狗一樣……被鎖着。”
“鑰匙也不給,果然夠狠。”鳳驚雲冷冰的面龐總算閃過一抹怒氣,她走到籠子邊,仔細觀摩着鎖具。
“小姐是想自行開鎖?”葛長壽悲嘆一聲,“老奴試過無數次了,也找過幾個優秀的鎖匠,打不開的。”
小順子也說,“困住魏將軍的鏈鎖與籠鎖,小的在宮裡時聽聞,是天下最好的鎖將鄭乾坤打造的,用的又是精鋼寒鐵的材質,打不碎、摔不爛。除了鑰匙,根本沒人開得了鎖。小姐,您還是想辦法從玉妃那弄來鑰匙吧。”
“是啊。玉妃千方百計地要保管魏將軍的鏈鎖鑰匙,擺明是不想他有獲得自由的一天。”葛長壽老眼充滿憤恨,“可惜老奴無能,偷偷潛進宮幾次,也沒找着鑰匙藏在哪兒。”
“何必費時間找鑰匙。”鳳驚雲淡聲說道,“去準備半盞茶油,與和了水的稀麪粉。”
葛長壽與其子長海都不明白,葛長海還是馬上離去,“小的去去就來。”
“小姐,油跟麪粉,您用來做什麼?”小順子關心地道,“餓了的話,小的馬上去給您弄吃的。”
她輕搖首,小順子又問,“難道是用來開鎖的?可是小的實在想不出怎麼用油與麪粉開鎖……”
等葛長海折回,鳳驚雲先將油倒進鎖孔,然後從袖袋中掏出一個小瓷瓶及一塊蠶絲絹帕,撕了一小片兒絹浸了小瓷瓶中的藥水,小片絹拌着稀麪糊倒進鎖孔,一手握着鎖運用內功,用內力加熱,鎖孔裡的麪糊開始凝固。
接着,她巧勁一拍,成型的麪糊從鎖孔裡被拍了出來,麪糊雖然碎了點,但那蠶絹卻柔韌性極好,凝僵成了鑰匙的形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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