園子面色慚愧不敢吭一腔。
皇后見此,更篤定了自己的猜測,“快讓開,本宮要見兒子!”
“還請皇后娘娘改日再來……”
“本宮的兒子受了天大的屈辱,不見着他一面,本宮豈能安心?本宮已經從府裡的專屬大夫那兒知曉祺兒受了重傷,你別擋着!”
“可是王爺交待過不見任何人,要是失職,小的會沒命……”園子的目光瞄到皇后身邊跟着的其中一名女子。只見那名女子明眸皓齒,桃眼杏腮,身姿婀娜卓約,雖然比起主子喜歡的鳳驚雲差了一大截,卻也着實是個少見的美人。皇后在這個節骨眼帶個美人來有何用意?意圖也顯而易見。除了鳳驚雲,王爺極討厭女子,他可得把王爺的清白守住了。
一再被阻攔,皇后盛怒,“得罪了本宮,你就有命?”
“小的不敢……”園子卑躬屈膝。一邊是主子的清白,一邊是主子他娘,做下人的還真是爲難。
皇后一個眼色,已悄悄繞到後邊的太監慶福重重地朝園子的後頸一擊,園子昏倒在地。
慶福恭敬地問,“娘娘,園子怎麼處置?”
“他畢竟是祺兒的心腹,本宮要是處置了祺兒的人,也不好交待,讓人將他送回房。”
“是。”
皇后帶着隨侍太監慶福與一名美豔的女子進了廂房。
奢華典雅的廂房裡,君佑祺躺在牀上,他身上蓋着一張淺黃色的被褥,整個人就只有腦袋露在外頭。
皇后一眼看到他被曬得黝黑的面色,見他睡得深沉,在昏睡中眉頭仍緊緊皺着,不由又怒又心疼。
“皇后娘娘請放心,大夫說過了,王爺雖然傷重,但因其內功深厚,復原也比一般人快,又吃了最好的療傷藥,一定會沒事的。”太監慶福輕聲出言安慰。
親眼瞧着兒子沒事,瞧着那被褥下一起一伏的呼吸,皇后冷厲的表情總算鬆和了些,她伸手摸了摸君佑祺的額頭,發現很燙,“祺兒在發燒。”
“奴才立即去找大夫……”
“不必了。”她眸光微眯,“發着燒糊塗點也好,死不了就成了。太清醒了成不了事。”
“是……”
她朝跟進房的女子使了個眼色,那名女子神色堅定的點了點頭。
沒有多作停留,皇后帶了太監慶福又離去,只是那名跟進齊王房間的女子卻留在了房內。
庭院深深,假山水榭。
皎潔的月光照得院內一地銀白,靜謐安然。
皇后的目光遙望着齊王所居的廂房緊閉的門扉。
“娘娘,夜深了,要麼您先回宮歇着,奴才在這替您看着就行了。”慶福心疼主子。
“本宮哪有心情睡覺?”皇后臉色繃着,“據大夫所說,祺兒現在傷重,內力使不出來,也就是說身體虛弱無力氣。而且祺兒現在發高燒,定然神智不清醒。”
“齊王爺一定會很快退燒,很快好起來。”慶福是衷心祈禱,“只是……”
“有什麼話不必藏着噎着,直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