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她微勾脣角,“其實,能得到你的愛,纔是我的福氣。”也唯有他,在她危難的關頭,明知前方死路,卻願意與她共同赴死,共葬大海巨鯊之腹。也唯有他,會因她一句話用刀毫不猶豫地扎進心臟。
他閉着眼,只是感動又享受地緊箍着她。
“君寞殤,雌-性生殤細胞是一樣東西,‘那個’的時候的水是另一種。人體的細胞很複雜的。”
“嗯……”她的身體好溫暖,他的軀體冷涼得像屍首,抱着她真舒服,“你慢慢解釋給本王聽。”
她還真就簡直的生-殖細胞、女性的卵子、男人的精子,用他聽得懂的話,略說了一遍。
他是越聽,面色越凝重,越聽,越不安,“驚雲……”
“怎麼了,不明白?”
“不是。”他眉頭深鎖,“本王只是覺得,你的所知,超出了當今天下學識的一個合理水平。你……”她就像一個不屬於現今天下的人,知識淵博得可怕,幾乎無所不知,幾乎沒有什麼是她解釋不出來的。
當然,他並不是真的怕她,而是怕失去她。
“我是醫者。知道人體的結構,自然正常。”若是告訴他,她是一抹穿越到古代的幽魂,他恐怕會擔心吧,她早就發誓,穿越的那天起,她就是鳳驚雲了,亦不想提到骯髒的前世,“我看過一些奇書。上頭記載着很多不爲人知的事。”她四兩潑千金。
他稍稍放下心,“原來如此。”
她掙開他的懷抱,“該起來了。太陽都曬屁股了。”
他不太情願,還是隨着她一塊起身,待她穿好了衣裳,他纔打開門,拿起放在房門外的衣裳與半邊面具戴上。
是昨夜就吩咐暗影放的。
速度很快,他也穿戴整齊了。鳳驚雲打量着他,他很高,身材頎長,一襲錦衣黑袍,氣勢尊貴邪氣,似地獄的索命死神般陰冷。殘缺的左頰戴上了黑灰色的玄鐵面具,添上了幾分邪魅的詭異。
有一種別樣蠱惑人的魅力。
他將她鬢邊的一縷髮絲撩到耳後,“這麼看着本王?”
“不看你,我去看別的男人?”
“你看誰,本王就殺了誰!”
“霸道。”
“本王的女人,容不得他人覬覦。否則……”邪森的眸仁微眯,不殺也閹了。
威脅的霸道讓她感覺到一股壓力,又有一點甜蜜。她懶得理他,走到窗戶邊,推開窗子。
外頭的雨不知何時早停了,烈日當空,燦爛的陽光照耀着大地,連地上下過雨的水漬也差不多全乾了。
院裡的那些橫七豎八的破爛喪屍屍首已被清理,連沾地的那些屍液也被鏟刮掉了。
一院的乾淨整潔。
空氣也清新了很多。
暗影從院外走過來,“主子,午膳已經備好了。屬下在前廳也備好了洗漱用的水。”
“嗯。”君寞殤點頭,攜鳳驚雲一塊去洗漱用膳。
午飯後,廂房裡,鳳驚雲讓暗影取來紙筆墨硯放於桌子上。
君寞殤親自幫她磨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