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墨燁眼神流轉,帶着一絲星辰般的光彩,同時也多了一分醉意,明明才喝了幾杯:“沒關係,既然來了,自然有讓人不知道的方法,就算有消息靈通的知道了也有解釋的理由,只會讓他們覺得我們關係真不好。”
“不做好工作,我豈敢隨意上門?倒是沒想到你們府上給了我這麼大一個驚喜。”
“驚喜?”章奕珵撩了撩寬袖,隨意瀟灑的給容墨燁倒酒:“容相現在似乎很高興?”
高興到似乎有點酒不醉人人自醉的意味了。
шшш ¤тт kдn ¤¢○ 聞言,宣雲錦側目,安靜的喝着自己面前的果汁,讓大廚榨出來的,當真原汁原味。
容墨燁端起酒杯一飲而盡,仰頭正好看見夜色下掛着的一輪明月,特別清晰:“高興嗎?其實我也不知道,只是有些意外,原來他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麼恨我,我沒有想到,他自己也沒有想到。”
“人的感情也騙不了人,十年了,今天一見我就知道他從來沒想過要我命。”
“早知道如此,何必等十年,從小到大的感情差點就付之一炬。”
章奕珵面前的酒沒怎麼動,見容墨燁喝掉了就給他倒滿:“有些東西是需要時間沉澱的,早一些見面或許又是另外一種情況了,十年,當真可以改變好多的事情。”
“今天的心平氣和,你也看出了很多東西,那都是時間換來的。”
容墨燁怔怔的看着夜色明月,突然笑了笑:“確實如此,當真不用可惜的。”
“人啊,總是希望能夠盡善盡美,十全十美。”
宣雲錦挑眉看着,知道今晚上估計不好說卓然的事情了,明顯容墨燁是要醉的,只怕根本就回不到相府。
章奕珵就那麼陪着容墨燁喝酒說話,當然,大多時候都是容墨燁在說,他們在聽,下酒菜都熱了好幾次卻沒吃多少。
宣雲錦也一直陪着,可純粹是在聽八卦了。
當初在觀星鎮聽到這個故事還不算太細膩完整,從聊天的過程中可以發現很多東西。
等容墨燁醉得呼呼大睡,準備好房間要將人送回去的時候,宣雲錦突然感慨的說道:“那個姬蓉,當真害人不淺啊!你覺得她是真的喜歡容相嗎?如果是,爲什麼能忍耐十年都從來不曾出現過?如果不是,又何必挑撥人家表兄弟的關係到如此的地步,難道真是爲了容氏一族的收藏不成?”
章奕珵也嘆息:“不知道,或者找到姬蓉的那天就會真相大白了,如果不找到姬蓉,他們倆的心結不會完全打開。”
“可是,這個女人很會躲啊,十年都不見蹤影,也不知道到底是個什麼情況?”宣雲錦說起來也是有些佩服的。
畢竟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有皇帝幫忙居然還找不到絲毫線索,這也是一種本事。
古代的通訊和信息的確不發達,可那是相對的,對於皇族而言,只要想知道就沒有不知道的,這樣都能躲過豈不是本事?
“容氏一族的事情,很多人只怕聽都沒聽過,姬蓉能夠聽說,還專門因爲容氏一族的收藏而碰上容雲飛又其實簡單的,這麼一個佈局得要多大的能耐?而且,只是盜取資料又是爲什麼?這麼些年也沒見有任何動靜的不是?”章奕珵想了想,覺得姬蓉一開始就爲了容氏一族收藏資料的說法不是那麼靠譜。
“哎,事情看起來簡單,也得要找到人才是……”宣雲錦深深嘆了一口氣,覺得這個基礎條件就很爲難人了。
若是這輩子都沒找到姬蓉,這對錶兄弟豈不是要永遠帶着遺憾?
容雲飛對容墨燁的遷怒,其實何嘗沒有家族的因素,兩個人都憋着勁找姬蓉報仇呢!
“算了,他們的事情我們只能儘量幫忙,無法直接插手,具體能怎樣就交給老天吧!多行不義必自斃,姬蓉只要還活着,總有一天要折騰出馬腳的。”章奕珵扶着容墨燁離開,準備帶他去收拾好的房間休息。
宣雲錦看着章奕珵的背影皺了皺眉,不知道該怎麼說他父親的事情。
就是不知道章奕珵的父親跟姬蓉又有什麼關係?
好在宣雲錦沒打算瞞着章奕珵,只是該想想怎麼開口。
第二天一早,容墨燁起來發現自己竟然沒有宿醉的頭疼,這才發現自己竟然在章府喝醉了。
回憶起喝酒之前的事情,容墨燁面色稍微有些嚴肅,見到章奕珵便說道:“昨天我好像在你這裡看到容雲飛了,是真的還是假的?”
章奕珵忍俊不禁:“真的……”
容墨燁挑眉,想了想卻沒說出點什麼來,最後還是看向了宣雲錦:“宣姑娘若是有空就幫我審一下那個女人吧,外表看起來柔弱竟然是個硬骨頭,內務府的刑法都被我用遍了也沒用。”
宣雲錦詫異:“這樣都能忍住不說?”
這女人這麼能抗?真是太讓人刮目相看了,內務府的刑法她也是聽說過的,那可相當非人。
容墨燁皺了皺眉,有些煩躁的說道:“倒也不是不說,而是每次受一點就迫不及待的交代,可滿嘴胡言,沒一件事情是真的,我沒耐性這麼跟她耗下去。”
章奕珵也覺得意外:“果然是個聰明的女人,只要她交代了,你一定會派人去查證,一來一回需要耗很多時間,在這過程中你不會要她的命,也不會太過折磨她,反倒是爲自己爭取不少的好日子過。”
容墨燁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對,就是這樣,這個女人應該很懂得刑訊的手段,用刑什麼辦法還是其次,主要是她知道我急於知道姬蓉的消息,就一定不會要她的命。”
“所以,在這種可控範圍內,耍着我好玩也不會真的死,反而想方設法的說些似是而非的東西來拖延時間。”
宣雲錦皺了皺眉:“這麼說,她們的人會得到消息來救她嗎?”
“不知道……一般來說就算不能救也會滅口才對,我還第一次知道那朵白梨花竟然不是姬蓉特有的,明顯是個組織。”容墨燁蹙眉,覺得這事兒果然很麻煩。
唯一的標記都成了一個組織的很多人共有,看起來是人多目標就大了,可整個天下也大啊!反而讓人不能明確指向一個人,查起來更加增加難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