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事吧?”
感受着逐漸消散的能量,我終於鬆下一口氣,問道。
她臉頰紅潤地搖了搖頭,說:“剛纔空間本源給我稍微治療了一下,現在好多了。”
我輕輕地點了點頭,看着逐漸升起的太陽,第一次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楚雲墨恢復了,那羣孩子雖然沒救出來,不過徐文也死了。
現在的我終於沒有了後顧之憂,可以放鬆一下了。
我在宋清涵的攙扶下緩緩站起身來,由於傷的太重,我的雙腿都有些發軟。
“要不要先在這裡緩一緩,然後再回地球?”
宋清涵擔憂地問。
我想了想,說:“去把楚雲墨的房間收拾乾淨,然後我們就走。”
宋清涵點了點頭。
她操縱着空間本源將我們帶回到了楚雲墨的房間,把這幾天在這裡的生活痕跡都清除以後,我們來到了樓下。
門口那家雪糕店依舊在,以及我們三人坐過的長椅,還有遠處的那棵參天巨樹。
徐若風並不在那裡,誰也不知道他去了哪。
宋清涵給我們二人分別買了一杯檸檬水,然後纔看着初升的太陽,說:“走吧?”
我輕輕點了點頭。
說完,宋清涵就動用空間本源,凝聚了一個巨大的黑霧門。
我們二人對視了一眼,並排走了進去。
此時在安城的一個角落裡,一男一女從一個泛着紫黑色光焰的空間大門中走出,隨即就動用空間之力離開了這個地方。
安省省城的一個辦公室中,一位中年男人突然站了起來,臉上帶着驚容。
“地球有空間本源?爲什麼這幾十年不曾有其蹤跡?”
旁邊的一個年輕人雖然也有些驚訝,但還是笑着道:“怎麼,你想要?”
局長這纔回過神來,呵呵一笑,說:“如果它無主,自然想爭取一下,畢竟空間本源算得上絕對稀有。”
“但如果它有主。”
說到這裡,局長搖了搖頭,可惜地說:“那它就註定不屬於我了。”
年輕人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接着問:“那如果其主比您弱呢?”
局長沉默了,深吸一口煙,沒有再說話。
年輕人搖了搖頭,憐憫地說:“人性是經不起考量的,我走了,希望您能信守承諾!”
這幾天,我和宋清涵一起去醫院檢查了一下身體。
沒什麼大問題,就是有些內出血而已。
其實前幾天比現在還嚴重,只不過我們二人靈魂力量比較強,自我恢復能力好。
檢查的時候醫生還很迷惑,按理來說這種情況的內出血一般人至少是站不起來的。
而我們居然還挺精神。
見沒什麼大問題,我倆也就在家裡面休養了幾天,她沒地方住,就和我在一塊。
直到有一天,我翻看手機的時候才恍然意識到,中午十二點查中考成績。
我其實心裡挺緊張的,宋清涵雖然並不瞭解,但看我緊張,她也跟着緊張。
到點一查,心頓時涼了。
671/700
雖然不低,但沒有預估高,上本校高中問題不大。
我問了一下初中同學,他們好多都是660多,670應該不低吧。
宋清涵沒什麼概念,見我如此平淡,她也就鬆了一口氣。
這時,我看她神色有些糾結,就問道:“怎麼了?”
“你之後是不是還要去上高中?”
她小心翼翼地問。
我輕“嗯”了一聲,疑惑地看着她。
她咬了咬脣,小聲說:“我也想上,但是如果聽不懂怎麼辦?”
我無所謂地擺了擺手,說:“初中內容並不多,兩個月足夠了,你可以自己看一看。”
緊接着,我又把我三年以來的經驗給她說了說。
語數英物四門的課本作用不大,我給她換了一套體系,至於政史地生化就是讓她看課本。
每一章幾道題練練手熟悉一下就好了,畢竟有些東西到高中只是工具。
接下來這將近一個月,她早上學習下午看書,我也開始提前學高一數學。
突然有一天,她提議道:“要不在安城裡走一走?我還不知道這裡長什麼樣呢。”
我想了想,覺得是應該讓她熟悉一下這裡,畢竟她在山裡呆了十幾年。
我們走走停停,一路上還順帶着坐公交車。
一方面是要帶她熟悉一下環境,另一方面是我感覺空間本源被我們“透支式使用”,從而變得有些虛幻。
看來以後得適當使用了。
她在人流之中靜靜地站着,目光有些迷茫。
這時,地攤上一個算命似乎看到了宋清涵,就突然站起來,搖搖晃晃地跑過來。
他看上去只有二十多歲,但卻打扮的蓬頭垢面。
“這位小姐,要不給您算上一算?”
宋清涵聞言頓時來了興致,說:“好啊!”
這個傢伙捏着宋清涵的小手摸了一遍又一遍,盯着她的臉看了又看。
宋清涵臉色羞紅,明顯有些不適應,本想抽開手,卻被他拽得死死的。
我看着也十分不爽。
正要一腳將他踹飛時,他好像注意到了一旁的我,於是很及時地將手收了回去。
“這位姑娘時運不濟,往後的日子可不好過嘍!”
他十分享受地收回手,然後這才嘖嘖地稱可惜。
宋清涵聞言頓時就笑了,在她的感應中,未來可沒有什麼時運不濟。
“那要怎麼破解呢?”
宋清涵故作焦急地問道。
“哎,彆着急,只要你買了我這串手鍊,保證逢凶化吉!”
說着,又迫不及待地去摸宋清涵的手,說:“讓我先看看您手腕的大小。”
宋清涵見此連連後退幾步,目光中帶有些厭惡。
我則是毫不留情地一腳將他踹飛了出去,冷笑道:“死騙子還上癮了是吧?”
我這腳帶着靈魂力量,所以直接將他踹飛好遠。
他不顧周圍人驚訝的眼神,灰頭土臉地站起來,憤憤不平地說:“你可以踹我,但不能說我是騙子!”
“你就是騙子,還是個變態!”
宋清涵也毫不留情地抨擊道。
他頓時就急了,爭辯道:“那是業務需要,算命人的事,怎麼能算變態呢?”
宋清涵冷笑一聲,接着道:“那好,摸我手就不說什麼了,說我時運不濟是你編的吧?”
“那是有依據的!”
他氣呼呼地說。
我正要再給這個江湖騙子一腳,宋清涵突然攔住了我。
她呵呵一笑,帶有挑釁地說:“你不服的話,咱們來比試比試!”
他不屑地說:“你個普通人,拿什麼跟我比?”
宋清涵也不生氣,接着道:“就比算命,我先來,你算什麼東西?”
他一愣,也有些生氣了。
“比就比!”
兩人在街道的路中間站着,旁邊有一些人駐足圍觀。
“我先來。”
算命的清了清嗓子,裝的有模有樣。
“這條路,三分鐘後會有五輛大貨車經過,上面運送了煤礦!”
話音剛落,衆人都有些失望。
“你這算的什麼呀,難不成還得讓我們等三分鐘驗證你說的話?”
旁邊傳來稀稀疏疏的質疑聲。
“別急,就在等的這段時間,我給大家再算一個!”
說完,他眉頭緊皺,踱步了一圈又一圈,才指着一個人,自信地開口道:“你老婆昨天生了一個男孩,我說的對不對?”
衆人聞言連忙看向了那個男人,紛紛問道:“他說的對不對?”
那個男人好半天才反應了過來,難以置信地說:“你…你你”
他滿意地點了點頭,說:“沒錯,我就是”
“你他麼是不是綠了我?”
那個男人怒道。
“我草你怎麼想到那邊了,我這是算命啊!”
他瞪大眼睛說。
“算你馬!”
那個男人怒不可遏,跳起來就要揍他。
“別衝動別衝動,興許人家真的會算命!”
“就是…你看你看,那五輛貨車來了!”
男人也稍微冷靜了下來,我們一衆人看着過往的五輛運煤車,臉上帶着難以置信。
“你真的會算命?”
男人不可思議地問。
他輕輕地點了點頭,臉上露出自傲之色。
緊接着,他又輕擡眼皮看向了宋清涵,故作禮貌地開口道:“該你了。”
宋清涵對他的把戲壓根提不起興趣,刻意壓低聲音,挑釁道:“我能算時間和人命,您敢嗎?”
他聞言也不由失神了一霎,下意識向後退了半步。
就在她說出這句話的那一刻,他能從眼前這個女孩的身上感受到一種強大的自信。
他居然有一種強烈的不安,並對此深信不疑。
他不知道的是,宋清涵真的會,並且用這一招玩弄了張林秋等人十餘年。
宋清涵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容,貼在他耳前說了一句話。
緊接着,他的臉色頓時有些發白。
“你此話可當真?”
他臉上的歡謔消失的無影無蹤,轉而嚴肅地質問道。
“十幾年了,我從未失言!”
宋清涵憐憫地笑了笑,說:“任何舉措都沒有用,如果刻意干擾,上天會讓她死的更慘!”
“多陪陪她吧!”
說完,宋清涵就拉着我的手離開了這裡,將失魂落魄的他留在了原地。
“你剛纔對他說了什麼啊?”
我好奇地問。
宋清涵聳了聳肩,說:“我說她女朋友會死。”
“他信了?”
面對宋清涵的感應,我絲毫沒有懷疑。
“可不得信,我把他女朋友的名字說了出來,死亡時間都精確到分了。”
我目瞪口呆。
“你的感應什麼時候這麼強大了?”
我感嘆一聲,問。
“我也不知道,靈魂力量一強,感應的靈敏度可能也就上去了。”
她猜測道。
過了一會,我又納悶地問:“不是說隨時隨機的嗎,爲什麼你能感應到這個?”
她皺着眉想了一會,遲疑道:“我也不知道。”
“我無法控制我自己去感應某些具體的事,但只要我想感應某人,然後關於他的事情就出現在我的腦海中。”
“也就是說,你可以控制感應的對象,但是具體感應到什麼你也不知道?”
宋清涵輕輕點了點頭,說:“也可以這麼說。”
“現在看來,我的感應只有隨機,沒有隨時了。”
“那好像不錯。”我說道。
她緩緩搖了搖頭,說:“並不好。”
我疑惑地問:“爲什麼?”
“因爲我會用這種能力,做出一些我自己都無法想象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