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把你知道的關於她的全部信息都告訴我。”
夜默冰冷的視線帶着一股難言的壓力，讓得簡有些不敢與他對視。
“她是我的主人，偉大的不死鳥大人！”
簡說出的第一句話就讓夜默有些皺眉，主人？簡.瓊斯已經是天位後期的修士了。
能讓她心甘情願成爲奴僕，那所謂的不死鳥起碼也是星河境修士，甚至說不定還要更高。
“不死鳥大人是整個死者之都最強大的存在！”簡.瓊斯的臉上帶着一抹狂熱與自豪，“其他兩位與不死鳥大人並稱死者之都三大巨頭的‘學者’、‘控屍者’根本就是浪得虛名！”
“死者之都三巨頭？”夜默打斷了簡.瓊斯的話語，疑惑地問道。
若是放在平時夜默問出這種話必然會被懷疑身份。
死者之都三巨頭的名諱在這裡可謂是家喻戶曉，而就算是身爲敵對勢力的聖者之城也幾乎是沒有人不知道。
不過簡現在正處於一種被嚇破了神的狀態，並沒有注意到這些細節。
夜默問什麼她就答什麼：“是的，死者之都三巨頭分別是代表着知識，擁有着星河境巔峰修爲的學者，是一尊強大的魔鬼；
控屍者，整個死者之都最神秘與詭異的存在，他擁有無數的面孔，沒有誰見過他的本相，無處不在，不少死者之都居民都被他殺害。
至於不死鳥大人，她前面兩個可就要強多了！
死者之都從誕生到已經不知道經歷了多少年，而如果非要找出一個熟悉整個死者之都歷史的人，那就只有偉大的不死鳥，菲諾瑪莎殿下！
古往今來，死者之都的巨頭、首領已經不知道更換了多少任，像學者和控屍者這樣的存在強歸強，但在死者之都歷史上卻是仍舊能夠數得出一些。
他們只是無敵了一個時代，而不死鳥大人卻是貫穿了整個死者之都的古史，從無盡歲月前便已經是死者之都的領袖！”
不死鳥居然這麼強大？！
夜默心間略有沉重，但同時卻也並沒有全數相信簡的話。
“你說的不對！若不死鳥真有那麼強大，又怎會擋不住方纔的災劫？”
夜默反駁道，星河夢魘隕落之後留下的巨大黑洞看起來雖然相當震撼，但現在這個精神空間也僅僅只是烙印當時的幾分神韻而已。
那黑洞的破壞力尚不足以摧毀星河境修士的靈魂，頂多只能重傷而已。
“這……”簡有些遲疑，沒有回答。
事實上，她自己也是懵逼的，不死鳥大人之前的表現卻是有些讓人失望了，就好像是實力倒退了一大截。
“妾身方纔不過是在熱身罷了，那黑洞的吸力對於妾身而言不過相當於微風拂面而已，誰說妾身擋不住了？”
就在簡躊躇之時，一道帶着三分清越、三分雍容、三分典雅、以及一分華華貴的聲音傳來。
“不死鳥大人！”
僅剩下一尊頭顱的簡靈魂體激動地大叫，望向了身前那道高貴不減的身影。
修長而光潔的羽翼、瀰漫着的雍容與華貴的氣息、高高揚起的頭顱、完美地兼具了力與美學。
不得不說，菲諾瑪莎在暗中足足積蓄了三分鐘，將全身上下每一寸都恢復到顏值最高狀態後的模樣，卻是讓夜默有些讚歎。
“不死鳥確實是一個很優美的物種……”
果不其然，菲諾瑪莎類似誇讚已經聽過次的讚美之詞，這讓她那光潔精緻的頷首擡得更高，驕傲至極。
果然過了這麼多年還是這樣。呵，人類……
“不過尊貴的菲諾卡莎殿下，我們是不是……”
“停！是菲諾瑪莎！妾身那高貴而優雅的名字是菲諾瑪莎，而不是卡莎這種庸俗的詞彙！”
菲諾瑪莎聽到夜默的這句話，幾乎瞬間低下頭，急忙解釋。
任何一位成熟不死鳥女性都要學會維護自己的名譽！
當菲諾瑪莎那宛若紫色琉璃般的雙眸與夜默那充斥着殺意與暴虐的眼睛對視在一起的瞬間。
古老而高貴的不死鳥大人，菲諾瑪莎殿下瞬間慌了，優美透澈的雙眸之中滿是驚訝與窘迫，以及那麼一絲絲的尷尬與羞怯。
她不知道現在她的表現就像一個犯錯後不敢見家長的小女孩。
對面夜默則是眯起了眼睛，狹長的眼角眯成一條線：“好，不管你是菲諾卡莎殿下，還是菲諾法莎殿下，該說一句初次見面呢，還是該說一句很高興再次見面呢？”
被他看穿了？不對，我現在可是處於本相狀態，他不可能看穿！
夜默的稱呼讓得菲諾瑪莎心中的慌亂瞬間平息，她這才醒悟過來，自己並非以轉世體的形式出現。
“是菲諾瑪莎！”有了底氣之後，成熟靠譜的不死鳥女士再次強調了一遍無關細節。
直到察覺到夜默那越發冰冷的視線時才輕輕咳嗽了一聲，然後眨巴着美麗的大眼睛，很是無辜道，“什麼很高興見到妾身？人類，你在說什麼？妾身聽不懂。”
嗯？夜默眼中冷光更甚：“菲諾瑪莎殿下，是不是以爲你換了個形態，從人變成禽獸，我就認不出你了？”
“你，你這人！好端端地怎麼罵人，不，罵鳥，也不對……反正不管怎樣你不應該罵妾身！”
菲諾瑪莎聽到“禽獸”這個形容詞之時瞬間炸毛，真真切切那種，全身的羽毛都變得蓬鬆，像是皮上了一件羽衣。
禽獸這個詞可是對高貴的不死鳥一族最大的污衊！她們可與那些低賤的四足飛禽不一樣！
“還要演戲？”夜默冷笑一聲，“菲諾瑪莎殿下，非要拆穿你是吧？那好，我直白地問了，艾琳現在怎樣了？
艾琳！菲諾瑪莎聽到這個名字的瞬間下意識就要反駁，但卻無意瞥見了夜默冰冷眼神最深處的擔憂。
她的心被觸動了，全身的羽毛耷拉下來，就像一隻鬥敗的公雞。
“你果然已經認出妾身了，關於你想要知道的艾琳的狀況，妾身只能說，她現在已經……”菲諾瑪莎低下了高貴的頭顱，聲音之中帶着些許愧疚，“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