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裳也疑惑了,她不是一直在這裡。剛纔發生了什麼事情?
把她扶到牀上,見顧曉不肯說,只是一個勁的掉眼淚,眼裡的傷痛深深的刺痛了她的心。掀開她捂着的那塊,一大片青紫映入眼,心裡更是心疼不已。
這是她做的嗎?覃裳心痛又迷茫的想,她怎麼一點也不記得,剛纔她明明在看文件,一回過神怎麼就發生了這種事情。
“我……我沒有啊……我怎麼什麼也不記得了。”覃裳拿來藥水幫她揉,一邊驚慌的解釋道。
顧曉乘着這個機會,一臉控訴的道:“剛剛明明就是你,不然我還能自己往桌上撞,你就算不喜歡我,也不能這樣呀。”
覃裳完全摸不着頭緒,只能先安撫:“乖,別生氣,把事情好好給我說一遍,我發誓剛纔發生了我一點都不知道,也不記得了。”
顧曉含着淚懵懂的望着她:“怎麼會這樣?”
“你確定這是剛剛被我弄傷的?”
她點了點頭。
“你還說我們之間不可能了,我真的控制不住我自己啊。你不喜歡我,就不要對我這麼好,不然我還是會幻想的。”
這下換覃裳滿臉通紅了,不知所措的望着顧曉,心中甜意蔓延。急道:“我怎麼可能不喜歡你呢,我只是怕說出來你不能接受,所以就想這麼守着你就好了,只要你不離開我就好了……”
沒說完就被一陣令人窒息的親吻打斷,這次覃裳眼睛睜得越發大了,笨拙的回吻,空氣中充斥着青澀的甜意,微微青澀……
門外縫隙裡,一雙眼睛陰沉的死盯着擁吻的兩人,譏諷冷哼出聲。安靜的關好門,走遠。
…………
覃裳無奈的望着牀上被子裡捂着的那一團,幾乎可以想象那雪白的肌膚慢慢變紅的美景。
一想到曉說的那些,她眼神一冷,很早以前她就發現,家裡和哥哥有接觸的女僕或是女人都很害怕她,而且父母也十分厭惡她。她一直沒想明白,她只不過很安靜在一旁,爲什麼這些人畏懼她。
而且曉以前有的時候也會很畏懼她,有時候明明她只是睡了一個晚上,就過了兩天三天,別人也沒很意外,她居然躺在牀上這麼久。
現在看來,根本是有人在使用她的身體。
暗自惱怒,被人控制住了,卻還毫無知覺。要是以後這具身體完全被那不知名的東西完全控制了,曉,她該怎麼辦。
覃裳有些傷感,攥緊拳頭,不能讓那個傢伙傷害到曉。
“曉,如果有一天,我變得不像我了,你一定要離我遠遠的。”
“纔不要呢,不管怎樣都不要,哼……別想擺脫我。你以後就是我一個人的了……”
“不行……你一定要離開,不然像剛纔那種情況還會出現的。”覃裳嚴肅的說,不容拒絕。
顧曉掀開被子,一口咬在她的肩頭,覃裳悶哼了一聲,最終還是任由她咬。
“如果有一天你變成別的樣子,我就咬你,你要是不會來,我就一直咬你,不鬆口。這麼疼,你不回來,就疼死你……”
覃裳被她孩子氣的話給弄笑了。臉上的表情很柔軟。溫柔的的撫着她的頭。
…………
最後和覃裳商量好了,還是住往學校的公寓,到底是貴族學校,雖然沒有家裡別墅那麼大,但該有的樣樣不缺,而且簡潔精緻,和別墅裡奢華全然相反,有一種溫馨的感覺。
顧曉佔住了牀,在大牀上打了幾個滾,終於不用和覃大冰山搶牀了,她表示即使是夏天,冰山一直在沙發上放冷氣還是會感冒的。
心情很好以至於盯着無聊的課本,也覺得格外順眼。這應該也算重新溫習高中苦逼生活唯一的亮點了。
抽屜裡面的情書又滿的裝不下,下課後,顧曉豪氣的放言,下次不用寫情書了,這種東西找人代寫費很麻煩。不如直接送點吃的,那她會更高興。
滿意的環顧班上的男生一臉菜色,她瀟灑的走出進教室,相信不久桌子裡的情書就會換成無數美食,偷偷藏點回家。
一個吃貨被沒收了吃的,只能出次下策。以前在家爸媽管着,現在家裡冰山管着。美其名曰吃多了對身體不好。
他們怎麼就不明白一個吃貨,失去了人生最喜愛的東西,可是什麼都做得出來的。
…………
覃裳在櫻花樹下招手,要吃個有情調的飯真不容易。顧曉奔過去。
中途覃裳被一個學長劫走了,說是部裡有事,顧曉不用看都知道是有人指使得,系統君剛剛已經明確的告訴她,在不遠處失蹤已久的男主們出現。
顧曉也不打算多做糾纏,今天來的這幾個人,都不是好惹的,而且也和任務無關,最好的就是臨時跑路。
還沒等她把東西收拾好,身後就傳出了聲音。
“喂,這裡是我們挑中的地盤,你滾開。”
你們這速度太神速了,覃裳前腳剛走,後腳就來了,來找茬敢不敢不要這麼明顯。
擰起手中的餐盒,轉過身去,低下頭。默默朝前方那幾人就去。
說話的是鄭瑾,其實如果不以肉文的眼光來看待此文,這些傢伙就屬於f4等流,美麗得像朵花,腦殘得毀智商。不忍直視……
“怎麼,不服嗎?”一副世間萬物本就該聽命於他的樣子,不等顧曉有所反應上前一步,雙手環胸,俯視着顧曉。嘲諷的打量起她來。
顧曉擡起頭一副懵懂無知的樣子,擡起頭。呆呆的問道:“那個……你不是叫我走嗎?”
“我正好準備回家,這塊地方是你們的嗎?對不起,我剛纔不知道。不過你擋住我的路了,我過不去……”
……
這是什麼神發展,妹子你不是該說,你們這羣少爺,不要仗着家裡幾個錢,就這麼欺人……巴拉巴拉之類的話。你現在這個樣子,讓人家怎麼接戲。
兩個準備看好戲的人愣住了。
“額,這樣嗎?那你過去吧。”鄭瑾臉紅了。剛纔還以爲她是不滿才向他們總來,尷尬的愣住,隨即讓開。
“你真是個好人,我還嚇了一跳,以爲你們要找麻煩,才準備趕快逃跑呢。謝謝你了。”
顧曉羞澀的低下頭,軟乎乎的聲音帶着甜蜜的清涼感浸入人心。
“這塊地方是你的吧,你既然不高興,那以後我不會再來了,不過這真是一個好地方,你真有福氣呢,可以擁有這麼美好的景色。”
羨慕的望向他。
這樣的誠摯的目光,清澈見底,不含任何其他的摻雜的讚美,鄭瑾突然有一種很驕傲的感覺。
“其實也沒什麼……”
“時間不早了,我該走了,拜拜……”
像是想到什麼,不等他說完,顧曉打斷鄭瑾的話,笑着告別,沒等他們反應過來,一溜煙跑遠,只留下一道輕靈的背影,和銀鈴般的淺笑。
鄭瑾這纔想起剛開始他是來找茬的,可是現在卻已經沒了那種心情,任誰對那麼美好的人,都不會有心思傷害和褻瀆。
陸觀和蓸倪馬饒有興趣的望着消失已久的背影,看來也不盡如覃楚和覃守說的那般不堪。機智皎潔的精靈般的少女。
以退爲進嗎?
很有趣啊,陸觀眼神微閃,那道身影一閃而過,既他們厭惡的話,那他就不客氣了。
…………
課桌上的玫瑰花,嬌豔欲滴,顧曉捧起來聞了聞,抱起來往公寓走。別人送的東西不收白不收,今天晚上香香美美的花瓣浴有找落了。
“這麼快就移情別戀了,不是說愛的是裳嗎?”背後聲音響起。
這一個兩個都喜歡在人背後說話是怎麼回事,這是肉文小言,不是午夜劇場,貞子和伽椰子在隔壁。
“和你沒有關係,覃楚少爺。”淡漠疏離,也沒有停下腳步。
手臂被人拉住,覃楚頗有些惱怒:“你這麼無視我,一月之約到的時候,我倒想看看你怎麼收場。”
本來他是想着如果顧曉要賭贏,絕對會主動接近他們,可是過了兩個星期了,她卻絲毫行動都沒有。反而處處躲着他。
勾搭上了覃裳就算了,反正她們是沒可能的。可是連他幾個好兄弟也被勾走了,這幾天從陸觀他們的口氣中可以看出,明顯都對她很感興趣。
“一月之約,我贏定了不是嗎?回去問問自己心吧,你敢說對我一點感覺也沒有。如果你自認爲可以欺騙我,那就騙我好了,就算贏了,也是一輩子活在謊言中,惶惶不可終日,欺人欺己。你和你弟弟不都是這樣。”
詭異的笑了起來,洞察一切的目光直直的望着覃楚,讓他有種無處遁形的挫敗感。閃躲的扭開頭。
“你……”
覃楚沒有反駁,明明可以否認的,看着那雙清澈見底的眼睛,他卻感覺嘴像是被無形的手給堵住,說不出一句話來。
放開顧曉的手,嘴裡苦笑:“我輸了,輸給自己的心,不過你要記住,你也沒有贏。覃守,你有什麼辦法讓他承認?”
這傢伙承認得太快了吧,假如是一般的情況下,就算不狡辯,也不會這麼輕易的鬆口,他是想玩什麼把戲。顧曉蹙眉。
“不過,我不會放棄,我想得到是你的心,賭約那種東西對於我來說並不重要。”油然生出一種高傲的自信,即使在這場愛情遊戲裡身處劣勢,與生俱來的高貴也不會有絲毫的折損,反而更加璀璨。
顧曉眼神複雜的看着他,這傢伙原來在玩這種虛虛實實的招數。還算聰明,至少比每天一束束玫瑰不停送的傻小子,手段要高了不是一個檔次。
知道對手有嚴重的戒心,就想辦法降低她的戒心。不然就算再多的甜言蜜語,也攻不進已經高駐的心牆。然後再要打動她,就簡單多了。
冷哼一聲,如果她真是那隻小白兔,估計就這麼上鉤了。可惜他的計劃很好,就是錯估了她的智商和情商。
連覃裳那種真心實意的感情都沒讓她動容,這樣口蜜腹劍的虛假還能感動她,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