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繆,這是朵毒菇,可不是鮮嫩的肥肉。”鴻天的瞟了眼身旁的人,淡淡的開口。
“哼,你相信她的話,我可不信。”不屑的繼續挑逗身下的人,可事實上手卻僵硬了一瞬。
鴻天勾起脣角,察覺到多年同伴眼中閃過的彆扭,瞭然了些,他多半是由於昨天的事情對顧曉有所遷怒,所以事事看她不順眼,什麼事情都要跟她對着幹,他對於同伴冷硬外表下偶爾小孩子脾氣有些哭笑不得。
“哎呀,你不信我可信,爲了以防萬一,先用這幾個傢伙試驗一番不就知道了嗎?”他故意這麼說,給了夙繆個臺階下,不然彆扭下去真出了什麼事可就不好了。
“額,也對,那就聽你的,反正我也不急,到時候你就知道她就是騙人的。”夙繆聽了後,毫無壓力的順着臺階下,看着地上的幾個人雄性,臉色複雜的盯着他懷中的路小溪。
他把手中的人推給手下,示意他們給地上幾個俘虜幾粒催情的果實,然後隨着族人來到獸人專用的關押俘虜的深坑中,把幾人丟入其中,上面圍着不然下面的人上來,待到時機到了,便讓人把路小溪丟下坑中,點起火把,和族人一起在邊上圍觀裡頭的情況。
鴻天沒有心情和他們一起看戲,反倒是想起了顧曉臨走時給路小溪留下的頗具深意的眼神,覺得有些隱隱不安,直覺告訴他,這個女人會跑了去,於是馬上追去顧曉離去時的方向。
此時,顧曉早就打暈了兩個弱雞的獸人,走向森林深處,佈置好一切,派肉多多見機行事,然後才緩緩往回走,正好鴻天也在往自己居所的路上,兩個人不期而遇了。
“你怎麼逃出去的?爲何還要回來?”鴻天現在內心的驚訝大於疑惑,這個雌性深不可測,比他想象的要厲害多了。
顧曉擡起頭,目不斜視,大步往前走,在與他擦肩而過之際,語氣飄渺而神秘:“神曰,不可說……”
然後不理他,自覺地往回走去。
鴻天倒也沒有逼問,只是暗暗的站立片刻,望着她的背影出神,最後無奈的跟在她的身後,也往前走去。
當走到崖壁前時,幾個蹬身就飛躍到了鴻天的洞穴上,鴻天純當是見怪不怪,也跟着上去了。
到了上面反而見她反客爲主的坐在方圓的石頭上,手裡還拿着前幾日族裡雌性對他示好送來的肉乾,沒有一點身爲囚犯的自覺。
鴻天沒有介意,也跟着坐在了顧曉的旁邊,上下掃視着她,沒吭聲,精緻的臉上表情淡漠,渾身的透露着不可侵犯的神聖光芒,漆黑如墨的長髮灑下,頭上的碎寶石閃爍着神秘的光芒。
反觀顧曉,和他一比瞬間弱成渣,但她一點都不在意,神棍拼的是什麼。是口才,是預言能力,不久之後就可以證明,她——顧曉纔是真正笑傲神棍界的那個人,而這個靠着臉拉人氣的,還是回家找媽媽吧。
“你看什麼看得這麼有趣?”絲毫沒有不好意思,被個漂亮男人眼都不眨的盯着,她純當撓癢,這又不是她家老莊,她幹嘛要臉紅。若有若無的淺笑,眸子裡閃爍着晶亮的光芒。
鴻天見她此時才笑着道:“看你的胸啊,除了這裡你還有哪裡值得一看?”
“……”
顧曉戰鬥力非凡,怎麼會被他打倒,他不是在用言語調戲她,那麼她……
鴻天見她瞬間臉上僵硬,心情莫名的愉快了,被這個雌性挖的套子跳了這麼多次,還不得不往裡面鑽,他心裡的憋屈感有誰能知道。沒一會卻見顧曉也盯着他,有些疑惑,也問道:“你盯着我幹嘛?”
“我只是奇怪經歷昨天晚上的j□j後,爲何你還可以坐下,難道那裡不痛嗎?”眼睛裡閃爍着好奇的光芒,無辜的望着鴻天。
“……”
比誰更無恥,誰還能比得上眼前的人啊,鴻天深深的鬱蹙了。
“亂說話是要付出代價的,蛇族部落前任族長的遺孤——阿曉。”鴻天恢復了平靜,盯着顧曉的眼睛,卻見那雙明眸中毫無波動,彷彿如同死水般,就算做出再多表情,也難以掩飾眼底深處的淡漠。
“嗯哼……會有什麼代價,說出來聽聽。”她收回假裝的嬉鬧的表情,變得漫不經心起來,連帶望着眼前這個絕色美男也帶着淡淡的輕鄙。
鴻天瞬間覺得看不懂此人,彷彿臉上帶着無數的面具,撥開一重,底下還是面具,無從瞭解她的弱點,但是人怎麼可能沒有弱點呢。心中滋生出一種探究的慾望,想要了解面前的人,更多,更多……
“死亡……你不怕嗎?”像是談論無聊的瑣事般隨意,淺淺的問道,嘴邊勾起了然的笑容,這個世界上誰又能不畏懼死亡呢,出了神。神使……若是欺騙他的話,此刻便會顯露出原型。
死亡?她的確怕,可是眼前的人恐怕沒那麼容易可以奪取她的性命。
“自然是怕,世人誰能不畏懼生死。”話雖是這麼說,可嘴裡的語氣卻是隨意至極,明擺着告訴別人,她是不怕的。
鴻天越發摸不準她的態度,但嘴上卻說道:“神使也會怕死?我還以爲神都是永生的。”
“若是靠肉體的存在來定位神,神是會死,但靈魂不滅,神便永存……”顧曉回道,神棍說話就是要似有似無,讓人捉摸不透,又讓人有所了悟。
聽了顧曉的話,鴻天好看的眉眼皺了起來,慢慢變得凝重。
這個人比想象中的要厲害多了,看來得用其他方法套她的話。他露出絲笑容,更是顯得姿容妍麗,通身火紅的狐狸皮恰到好處的覆蓋在身上,耀眼得使人睜不開眼。
“你剛纔吃了手上的東西是嗎?”莫名的問了句。
“是啊?!”顧曉答道,猛地拿起手上的肉條,看了數秒,狠狠往地上摔去,驚起,這傢伙難道下了毒。這不是他平時自己吃的嗎?
“放心沒有毒,只是這是族裡的雌性送的肉條,裡面會放些催情的果實,所以你現在感覺怎麼樣,你是神使肯定有辦法自己解決對吧。”幸災樂禍的在心裡狂笑,鴻天絲毫沒注意到平時淡然物外的自己,卻單單因爲整到眼前的雌性有了情緒。
縱使她有內力可以逼出毒,但是隻要是個肉文都會統一有個奇葩的設定,不管你多麼強悍,多麼耐毒耐高壓,你都不可能躲過一種毒,這種毒它有個高端洋氣上檔次的作用,催情。
而且越壓制爆發出來越恐怖。
“對我根本沒有效果的……”她臉色僵硬一秒後,馬上恢復正常,事實上全身已經開始燥熱外加痠軟無力,手在背後使勁掐着自己,試圖以疼痛來緩解身上,內力不停的在體內運轉,雖然無法祛除掉藥性,但好在她的功夫屬於陰屬性的功夫,一片冰涼穿梭在經脈之中,讓皮膚沒有馬上紅起來,但這也只是治標不治本,背上已經冷汗溼了一片。
“真的沒事嗎?需不需要我幫忙……”徒然間山洞裡的氣氛變得曖昧起來,眼裡充斥着調笑,但心裡卻有些疑惑,按道理說來送東西的雌性都會加啊,這樣只要吃了,就表示被暗示的雄性願意j□j,而且當天晚上必定會前來,今天這堆由於事情多沒空丟掉,卻沒想到被她給吃了。
顧曉站起身沒什麼變化,淡淡起身,對鴻天說道:“你還是趕快去看看好戲吧?那邊好戲開始了。”
鴻天被她成功的轉移了話題,暗問:“你怎麼知道?”
“不用猜都知道,你會這麼乖乖聽我的話?爲了滿足好奇心,你會拿着那幾個俘虜做實驗,夙繆沒跟着一起來,證明他在那看着,如果你不趕快去,估計會當場殺死神女。神女不能隨便死去,不然會回不去,到時候神的震怒可不是你們承受得起的。”
快要忍不住了,她的腳有些發軟,手中骨針已經準備好了,如果這個傢伙再不滾出去,現在她就要滅了他。
聽了顧曉的話,像是想起了什麼,眸光掃視到她的額角滲出來的汗漬,和她已經開始虛晃的身形,瞬間明白眼前的人只是想找個藉口把他支走。
但同時又擔心那邊會出事,猶豫半響後,還是覺得那邊比較重要,反正她也死不了,等會兒再回來收拾她。
快速的走向洞口,在跳下去的時候對着顧曉丟了句話:“你還是先去牀上躺着好了。”
他剛一走顧曉就癱軟在地上,快要虛脫的樣子,渾身發抖,嘴裡不斷打哆嗦,身子不耐的磨蹭着地面,眼睛卻直勾勾的瞪着外面,臉上扭曲成一團。
“哎,都說要曉妹子別亂吃東西了,本系統可是大好人,借給你莊生小夥伴一隻,費用另算,可要溫油的使用喲~”系統的聲音出現在已經混沌的大腦中。
然後有隻冰涼的手拂過她的臉上,那人的氣息圍繞在鼻翼間,熟悉而又繾眷,然後她聽見了他溫和平靜卻隱隱帶着些無奈的聲音:“曉,你可還好。”
作者有話要說:有筒子過生日,首先祝她生日快樂,然後上小劇場……肥肥的喲
無責任小劇場,富江版本
顧曉有一天做了個春夢,夢見的當然是她家莊生。
莊生臉上的表情不像往日那樣溫和,誘惑勾起眼角瞅着顧曉:“曉,今天我們來做羞羞的事情吧!”
顧曉當然欣喜若狂,想着待會是用皮鞭還是手銬,還是全部都要。
嘎嘣一聲,莊生突變成兩個腦袋,兩個腦袋都說殺了對方,他纔是真的。
顧曉傻眼了,都是哪個她都捨不得殺啊,兩個腦袋的莊生於是跑出了。
兩個月後,莊生回來了。不對,是一堆莊生回來了,他們似乎都不吵架了,於是被綁在牀上的顧曉悲劇了,看着每隻拿着的皮鞭的莊生,心裡捉急咆哮,你丫的要麼一個沒有,要麼來一堆,作死啊。
咆哮後馬上嚴肅的想着,待會是要叫雅蠛蝶,還是不要停,還是都要叫一遍。
可還沒等她腦補完,只聽見嘎嘣一聲。
所有的莊生都變成了系統糰子!
堆積成山的糰子在牀上滾呀滾呀,而且越來越多,嘰嘰喳喳的說着一句話:“本系統也可以用粗大征服曉妹子的喲!”
顧曉瞬間驚醒,某系統正在她鼻子上滿臉鄙視的說:“叫那麼大聲,做春夢了。”
這明明就是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