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天使的回憶

月神紀之中並沒有用一卷來記述僞裝成惡魔的天使——畢勒華?布魯姆公爵(追封)的事蹟。原因是因爲這名出色的年輕人在他18歲的時候登上了歷史舞臺,卻又在短短的一個月之後就消逝在夜空之中。這段時間實在是太短太短了。曾經有人假設,如此出色的畢勒華?布魯姆公爵如果能活到40歲,那麼無論他幫助的是萊彌塔帝國還是法萊王國,他都會創造無比的成就。在帝國,毫無疑問他會成爲帝國三元帥之一,衆多龍將都要聽從他的號令;在法萊,毫無疑問他將是掌握法萊兵權的大將軍,皇家騎士團都只能在他麾下乖乖做事。這些都並不誇大,5592年的畢勒華?布魯姆年僅18歲,他還有很多潛質可以挖掘,他還有許多方面可以進步。

可惜這一切都僅僅是假設,歷史沒有假設。前途輝煌的畢勒華?布魯姆公爵在18歲的時候就爲了保護法萊的聖女——聖?安潔芬德爾而偉大地戰死了。無數人爲這位悲劇英雄惋惜,他的故事流傳到了民間,被編排爲詩歌、歌劇。畢勒華?布魯姆公爵的偉大形象已經深深植入人們的心中,永世流傳。

——只可能被老婆用馬鞭打的霍克安潔芬德爾在月光下走着,走得歪歪扭扭,彷彿風一吹就要倒下。

她只是哭,只能哭。

“主人……主人……爲何要如此的愛我?愛我,又爲何離開我?”

“爲何……爲何要將愛隱藏得那麼深?讓我完全不知……嗚嗚嗚……”

“結果,當得到了主人的愛的時候,卻又是分別的時候。爲何命運如此殘忍……”

安潔芬德爾本來就是個敏感的女孩,現在的她迷迷糊糊地感覺到畢勒華已經回到神的左右了。

她只能雙手緊握着畢勒華唯一的遺物——那尊天使像。

此時天使像發出了魔法的光芒。在迷迷糊糊之間,安潔芬德爾進入了畢勒華?布魯姆的記憶之中,去了解一切。

畢勒華?布魯姆究竟是一個怎麼樣的人呢?我們先從一些小事談起。

畢勒華早就愛上安潔芬德爾了,可是他是個口不對心的人,總是在安潔芬德爾面前裝得很兇。他從不聘請其他女僕,一切的工作都交給安來做,讓安住了下來,就是爲了能在更多的時間裡面見到心愛的人。

畢勒華並不能算得上善良,不過多少也被安潔芬德爾感染。當他有一次得知安一直用剩下的午餐救濟那些孤兒,他就作了一場戲。

有一天,畢勒華因爲午飯大發雷霆,他大聲說:“安!你怎麼搞的?爲什麼我們布魯姆家的午飯如此寒酸?”

安潔芬德爾很委屈地說:“可是主人,現在每一頓午飯都剩下很多啊。”

“閉嘴!我警告你!不許你羞辱我們布魯姆家!從今天開始,午飯的量要增加一倍!你不必操心預算!”

安潔芬德爾只好說:“遵命……”

於是孤兒們的午飯都很充實。這就是畢勒華?布魯姆。

這是天使的回憶,這是一段讓人心酸的回憶。

地點回到謝寧,時間回到那悲劇的一天。

畢勒華心中默唸:“我會保護你的!安!”

畢勒華站在布魯姆家宅邸的陽臺上,這裡能看到整個鎮子的景象。他在陽臺上看到了安潔芬德爾正在津津有味的吃着亞當斯的蘋果。當時畢勒華氣憤地緊緊地握着拳頭。

畢勒華:“哼!又和那個痞子惺惺相惜了。窮人都如此自卑,去找同類的歸屬感嗎?爲何就不好好看看我?我比任何人都愛你!安!”

然後就發生了他打安潔芬德爾的事情,之後他下午乘坐出門,他先要去見的是給安潔芬德爾做見證的神父。

畢勒華:“我得到消息帝在找一名二十歲的少女,那名少女是法萊第一公主。安今年卻正好二十歲……難道……不管如何,一定要避免這種情況。”

畢勒華那一天下午找到了神父,給了神父相當多的好處,讓神父證明安潔芬德爾今年只有18歲。神父得到了許多的錢,十分高興,於是送了畢勒華一尊華貴的天使像。這天使像很快就轉贈給了安潔芬德爾,也就是現在安潔芬德爾手上這尊。

隨後畢勒華還去找到了附近帝的科菲小隊長,並賄賂了他,希望他能放過自己和安。並且說:“城鎮的人記恨我們有錢有勢,所以他們一定會說我的女僕就是二十歲。其實我的女僕只有十八歲,這裡有神父開出的鐵證。他們卻把真正的公主藏了起來。”

於是科菲在聽到貝拉阿姨大喊:“我說了!我說!我們鎮20歲的人只有安潔芬德爾一個人,她是畢勒華?布魯姆的女僕!”之後,科菲大笑,“果然是這樣,你們果然是如此說謊,爲了保護真正的公主……對吧?”

這就是當時那件事的因果。

畢勒華心想:“村子人知道得太多了。只有犧牲他們,才能完美確保安的人身安全。所以只好請他們全部去死吧。”

畢勒華計算好了逃走的時間,可是當畢勒華回家後卻發現安潔芬德爾不見了,怎麼找也找不到,他並不知道安潔芬德爾這時已經被法萊軍找到。

等安潔芬德爾很晚之後回到家,畢勒華當然**雷霆。不過已經沒有時間了,他馬上強行讓安潔芬德爾收拾行禮離開謝寧。

之後發生的事情就是安潔芬德爾沒有明白畢勒華所做的一切都在保護她,還說出了非常狠毒的話刺激畢勒華:“因爲你畢勒華?布魯姆,和你父親一樣是一個逃兵!你們父子都是隻顧着保全自己性命的懦夫!”

此時畢勒華心如刀割。

將記憶看到這裡的安潔芬德爾全完感受到了畢勒華的痛苦,她泣不成聲:“對不起……對不起……”

畢勒華心靈受到的重大的打擊:“果然你什麼都不明白。你怎麼可以恨我……爲什麼會這樣?一定要我跟那些人一樣將愛掛在嘴邊?爲何人類一定要用語言來說我愛你才能讓心意想通?……好吧,即使你恨我,我也會保護你!”

“我必須要保護她。可是她這麼恨我(看到這裡,安拼命解釋:“不是的……不是的……”),我不能加入法萊軍。他們也不會相信我。今後安就要作爲公主,作爲聖女和強大的萊彌塔帝作戰,必然會有閃失。安是個太過善良的人,她容易受信任的人陷害,這點我十分清楚。那麼只有讓我去最危險的地方,在那裡成爲安最後的盾牌!”

於是畢勒華去投靠了萊彌塔帝。

“爲了安,我願意拋棄一切榮譽,拋棄自己的靈魂。爲了安,我願意承受法萊人的詛咒,我願意成爲惡魔。”

爲了取得萊彌塔帝的信任,畢勒華必須戴上一張惡魔的假面具。

如果要欺騙敵人,那就首先欺騙自己人——於是畢勒華就開始了他瘋狂的行爲。

他先在山脈圍剿法萊聖女軍的作戰中再次見到了安潔芬德爾。

那時候他的心臟都快要爆炸了,他恨不得撲上去保住安,然後告訴她一切。可是畢勒華忍住了,他裝作很憎恨安的樣子,這個憤恨的模樣欺騙了全世界。所有人都認爲畢勒華最憎恨的就是安潔芬德爾。

在跟隨老默提尼奧將軍追擊法萊聖女軍的時候,他的地理知識讓萊彌塔帝大大受益,讓法萊聖女軍吃盡了苦頭。其實那個時候畢勒華已經有所保留,如果再指出幾條可以行軍路線的話,那麼法萊聖女軍根本不可能在到達了塞瓦河大橋的時候才被追上。法萊聖女軍會很早被追上,全軍被殲滅,這是連海茵都無法挽回的敗局。

在塞瓦河大橋上,安潔芬德爾因爲自己的軟弱,失去了神劍希帝鋒斯的保護,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危機。之前被安潔芬德爾的“神光彎月斬”殺死大量同胞的憤怒的萊彌塔帝國的士兵開始圍攻失去了神劍希帝鋒斯力量的安潔芬德爾。

眼看有一名士兵就要得逞,馬上就要傷害到安潔芬德爾的時候……

畢勒華不顧危險,居然自己射了一箭射傷了自己人。當時畢勒華大喝:“我說了她是我的獵物,你們不許插手,就在那裡圍着!”

還好之前畢勒華的僞裝天衣無縫,大家都認爲是仇恨安潔芬德爾的畢勒華要親手解決自己的仇人。

在虛假地和安潔芬德爾的戰鬥中,畢勒還不忘華冷酷地告訴安潔芬德爾她現在所欠缺的東西:“你聽着,這是我作爲你的主人對你最後的指導。你希望保護什麼人,還是保護這個國家都可以,但是保護是要用到自己的力量!依賴神劍希帝鋒斯的你註定只有死路一條啊!”

這句話的指導讓安潔芬德爾認清了道路,然後主動找海茵進行了特訓。如果沒有那一次增強,法萊聖女軍的戰況不會如此順利,安潔芬德爾也不會如此安全。她會早早地死在貝克特親王的暗算之中。

這是隻畢勒華多次挽救安潔芬德爾的過程的其中之一,接下來安潔芬德爾就會更明白,如果不是畢勒華所做的一切,她早就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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