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然剛走出石室,在他走出石室的那一刻,那怪異的字符再次在腦海顯現“離開安全區域,石室作廢,參與者開始脫離保護。”
靠!李然白眼一翻,轉過身去,哪裡還有什麼石室,只剩下一面青綠的山牆罷了。
該死,就這麼浪費了,李然一拳打在山牆上,悔恨不已,早知道就不出來這麼快了,耍什麼情緒啊...
踩着青草軟泥,揉着通紅的右手,李然望了望四周,夏日的陽光透過茂密的樹蔭,三三兩兩地落在山地之間,樹叢中不時傳來蟬鳴鳥叫,四處洋溢着林間的清涼悠閒。
李然深吸幾口氣,感受着這難得平和寧靜,這真的只是一場遊戲?還是一場實驗?
如果這是異常遊戲,那我就在這裡做一道程序吧。
一隻鳥兒從李然頭頂飛過,呀呀呀地落入山林深處。地上安靜的石子開始劇烈的抖動,似乎在迎接着什麼可怕的生物的到來。
李然猛地轉身,自己正處於山林的邊緣,那山林之外便是寂寥的曠野,那天地邊界,此刻正滾起陣陣黃沙,煙塵四散,如同一件絕世魔王的披風。
有人來了,而且是很多人!李然環望四周,尋到山體一處極好的隱藏地點,便疾步衝了過去,癮入巨石背後,只露出半個人頭,緊緊地盯着那飛揚的塵埃。
黃沙破開,一隊人馬顯露出來,這隊人馬個個身着布衣,頸系黃巾,拿着各色武器,鋤頭,木棍,飯勺,各種奇葩武器,應有盡有,那爲首的一個騎着馬,身強體壯,大號的布衫罩在他身上,也顯得小了幾碼,他挽着大刀,使勁拍着馬屁股,帶領軍隊向山林沖來。
李然倒不怕他們會發現自己,但是這令他有些不解,這些都是什麼人,現代社會好有這樣的人嗎,難道在拍古裝戲?
字符適時地在李然腦海中浮現“觸發劇情:黃巾軍出現,任務即將開始,一個小時準備時間開始計時。”
黃巾軍?!李然咬着指甲想了一會,纔想起那些東西。黃巾軍就是一隻將黃布系在脖子上的軍隊,領袖爲張角自稱“天公將軍”,弟張寶稱“地公將軍”,張樑稱“人公將軍”,是東漢末年的農民起義部隊,後來因爲張角病死,漸漸默落了。
難道這是三國那個黃巾軍?李然將信將疑地望向那軍隊,陷入沉思。
那黃沙煙塵捲起破開,黃巾軍便全部顯露出來了,這對隊伍大概有四五萬人,只有爲首的幾個是騎着駿馬,其他都是步兵,他們神色慌張,行軍過程無組織無紀律,顯然戰鬥力跟人數不成正比。
只是一會兒,那黃巾軍便來到了山林面前,那爲首的大刀男子跟騎馬的幾人嘀咕了幾句,然後就率領着軍隊進入了山林之中。
李然冷眼看着這支殘兵敗將,不少人頭破血流,哀鳴不已,但是更多的是那種喜悅的亢奮,他們個個身上都揣着乾糧水壺,即使傷得很重,臉上依然散發着幸福的微光。
黃巾軍浩浩蕩蕩地進入山林,不一會兒一隊五千人左右的小隊又再次這番,還是那個大刀男子帶隊,他們個個身強力壯,頭戴黃巾,白髮棕瞳,好不威風。
這難道就是黃巾力士?李然緊緊盯着這隊人馬,果然讓他跟一兩個黃巾力士打,或許有幾分勝算,但是這整整五千人?每人一口水李然這小身板都承受不住。
一衆黃巾力士在山林前擺開陣勢,那大刀男子勒住駿馬,眼神眺望遠方,似乎在等待着什麼。
果不其然,那天地相接之處,又滾起了陣陣黃沙,一羣黃巾軍再次出現,爲首的是一個身着寬大黃色道袍的中年男子,他神色陰霾,一言不發地帶着衆軍行進,越過黃巾力士,進入山林。
大刀男子等到軍隊消失在山野之中,也便帶領着五千黃巾力士緩緩退後,隱藏在叢林之間,靜靜等候這什麼。
又過了一會,一小隊黃巾力士出現在遠方,黃巾力士圍着扛着一個八卦陣臺,在地上疾步如飛,不受任何阻礙。八卦陣臺之上,站着一個身着黃色道袍的男子,他長鬚飄揚,雙目炯炯有神,看不出年齡幾何。
他左手抓着幾張道符,右手揮舞着桃木劍,桃木劍上白光繚繞,散發出的氣息籠罩在飛奔中的黃巾力士上,速度竟然又快了幾分。
在黃巾力士之後不遠處,一支萬人騎兵正在埋頭苦追,聲勢浩大,捲起陣陣黃沙。
只是這黃巾力士在道袍男子的加持下疾步如飛,竟然連騎兵都難易追上,簡直超脫了人類的認知。李然目瞪口呆,望着這情景,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黃巾力士來到山林前的曠野中心,卻是緩緩停了下來,一衆黃巾力士將八卦陣臺轉換方向,然後放在地上,在陣臺邊擺起陣來。
那萬人騎兵也不敢直接上去衝殺,只是將陣臺重重圍起,一個年壯的騎將從隊伍中走去,提起大刀說道“張角,爾等黃巾賊寇,還不速速下陣受擒!”
這人就是張角?李然看着這個黃袍男子,似乎怎麼也無法將這個人與一個農民頭子聯繫起來。
張角揮了揮袖,提起桃木劍,輕指騎將,說得“衆星億億,不若一日之明也;柱天羣行之言,不若國一賢良也!大膽小兒,我張角已經是地宗境界的強者,黃埔老兒就派你這種貨色來送死?”
騎將哈哈大笑,揮舞着刀刃,喝道“你不過是靠太平要術才衝上了地宗境界,實力懸浮不定,今日清晨與我軍大戰時已經身受重傷,現在我都能輕言殺掉你,倒不如下馬受降,我保證給你留條全屍!”
騎兵聞令,便迅速組織起衝鋒陣勢,向八卦陣臺衝去。
張角嘴角微微揚起,左手伸出道袍,將指間道符全數拋出,右手揮舞着桃木劍虛點幾劍,只見那黃色道符瞬間破裂,化作幾道金色閃電,勢若奔雷地劈向騎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