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過去了,鄭巖的經脈早已被破壞的千瘡百孔,而其面色也如一位行將就木的老人。
“真的還是不行麼,已經到極限了呢。”鄭岩心中喃喃的道。
看到蓮花臺上少年的面色,老者微微嘆了口氣,目光滿是惆悵:“看來還是不行啊,要失敗了。那麼我留在此處的意義究竟何在?”
老人的臉上竟是罕見的流露出一絲迷茫的神色。
然而就在鄭巖真的快要堅持不住的時候,鄭威那張另人討厭的嘴臉卻是在眼前清晰的浮現了出來,那刺耳的討厭聲音聲音也在前者耳邊響起。
“你個廢物,還有臉每天出來修煉?果然廢物老子生的也是個廢物兒子。"
畫面一轉,眼前的‘鄭威’突然消失了,很快竟又幻化出‘鄭天’高高在上的面容。
“放棄吧,廢物終歸只能是廢物,這是宿命,你逃脫不了的。”
“該死,我纔不會放棄呢,閉上你的臭嘴吧!”鄭巖突然怒吼了一聲,眼神中竟是出現了一絲清明。緊接着,他死死的咬住嘴脣,然後繼續按照古籍上的介紹開始修煉。
就在這時候,忽然颳起了一陣大風,竟是將鄭巖面前的古籍翻了一個邊。眼睜睜看着古籍翻到了最後一頁,但他卻無法騰出手來將書翻回去。因爲修煉不能停,否則隨時都會爆體而亡,於是鄭巖只好死馬當活馬醫,咬牙繼續修煉下去。
但令其不可思議的是,從最後一頁開始修煉後,鄭巖體內的痛楚竟然開始逐漸減少,體內的經脈也開始重新生長,面色也慢慢變的紅潤起來。
“這。。究竟是什麼情況?”老者懸在半空中,臉上有着琢磨不透的表情。
半個時辰過去了,鄭巖身體裡的經脈一點一點的修復完成,如果老者這時感知一下的話會發現,少年此時的經脈不知比原先的強韌了多少倍!
“真的成功了麼,竟然突破到了淬體五重,簡直駭人聽聞。”不知過了多久,鄭巖緩緩的睜開眼,搖了搖那有些疼痛的腦袋,不可置信的喃喃道。
“有沒有成功,我來看下便知。”懸在半空中的老者似乎更爲激動,一個呼吸間便是來到了蓮花臺邊說道,“將手伸出來讓老夫看一下。”
聞言,鄭巖順從的將手伸給了面前的老者,老人不由分說,拉着他的手,便將自己的一縷心神放了進去。
心神沉入鄭巖的體內,映入眼簾的是一條條比常人強韌數倍的經脈。老者仔細的在經脈中尋找着些什麼,但卻似乎一無所獲。
“不應該呀,看他的樣子應該是成功了纔對。”老者不放棄的繼續尋找起來。 終於,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一點點微弱的青色的氣息在緩緩的流動着。
“哈哈哈,不枉老夫的千年等待啊。”老者忽然暢快的大笑起來,抓着鄭巖的手,好像在看寶貝一般。
“前輩,我是成功了麼。”雖然心中有所猜測,但是鄭巖還是不放心的問道。
老者點了點頭,欣慰的說道:“不錯,你小子是成功了。”
鄭巖開心的摸了摸鼻子,喃喃道:“終於成功了啊。”
“前輩大恩,受小子一拜!”鄭巖恭恭敬敬的行了一個大禮,隨即問道,“不知前輩名諱?”
“千年都過去了,誰還記得自己叫什麼,你便稱呼我爲刑老吧。”
“刑老,恕小子冒昧,不知您老現在這個狀態?”鄭巖拱了拱手,猶豫了一下問道。
畢竟刑老這幅模樣一看便不像正常人類,身影模糊的就要消失一般,感覺更像靈魂一點。
聽到鄭巖的問話,刑老愣了愣,露出回憶的神態。過了一小會,才摸着鬍子緩緩說道:“說起來,我只是那個人的一縷分身而已。”
“一縷分身?”鄭巖驚訝的重複了一遍老人的話。
“要知道人在強大到某個程度後真的可以說是通天徹地,無所不能。即便是一縷分身也可以強到無可匹敵。”老者傲然的道。
“那不知您的真身在何處?”鄭巖摸了摸鼻子,無比好奇的問道。
“我說在籌生門,你信麼?”老者似笑非笑的說了句,看着面前少年完全不相信的表情。也是笑了笑,繼續說道“好了,別想太多了。”
“我的任務就是驗證這功法是否可行,現在完成了,到是無事一身輕了。”
“那刑老,接下去打算如何.....”鄭巖話說到一半止住了留在口中。
但是活了幾千年的刑老怎麼會不知道面前這個小滑頭的想法,摸着鬍子大笑了幾聲說道:“我就隨你一起吧,也算見識見識這奇妙無比的功法。“
說完便化作一道流光鑽進了那一枚古樸的玉佩之中,鄭巖立馬向前一躍,將玉佩緊緊的握在手中,心中豪情萬丈。
“我,一定會成爲強者!”
從石洞出來的時候,外面的陽光已經是異常刺眼了,溫度也要比石洞裡高上不少。
“沒想到時間過的還是挺快的,這一晃眼都中午了呢,想必爹孃肯定要擔心了。”想到這裡,鄭巖加快了回家的腳步。
當眼前出現一簡陋的石屋時,鄭巖的家便到了。
推開房門,整潔但卻簡陋的房間便出現在眼中。而在那房間的中央,一男一女兩道身影就坐在桌旁。男子身體有些強壯,面目凌厲,不苟言笑。他就是鄭巖的父親,鄭聞。
而緊在其旁的女子則是衣着樸素,約莫三十左右。臉頰略顯消瘦,五官秀美,給予人一種溫婉可人的感覺。
“爹,娘......”鄭巖輕輕關上房門,小聲叫道。
“怎麼現在纔回來?”柳絮一看到自己兒子回來了,立馬快步上前,“咦,這新衣服怎麼壞成了這樣,是不是又與人打架了?!”
母親的斥責中蘊含着濃濃的關心,鄭巖低下頭,小聲道:“對不起,娘。”
柳絮剛欲再說些什麼,卻是被一旁的鄭聞打斷,“好了,去屋內洗洗準備吃飯吧。”
鄭巖聽話點了點頭,向屋內走去。
“兒子一定是又被人欺負了,他們怎麼能這樣。”柳絮待鄭巖進了內屋後,忿忿不平的說道,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鄭聞微微嘆了口氣,滿目惆悵的道:“也怪我這個爹不爭氣,無法給巖兒一個好的修煉天賦和好的修煉資源。巖兒的努力我都看在眼裡。”
“爹,這怎麼能怪你!”鄭巖的身影忽然從裡屋中躥了出來,大聲的道。
鄭聞看着兒子從裡屋衝了出來,先是愣了一下,隨即恢復到平時嚴厲的表情,答非所問道:“行了,洗完快點來吃飯吧。”
“爹,娘,我保證。今天會是我這輩子最後一次受人欺負,你們以後不用爲我擔心了,更不用爲我自責。”
看着兒子信誓旦旦的表情。鄭聞不禁心中一暖,“兒子是長大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