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傢伙卻轉過頭,用水靈靈的大眼睛看着楓晨,咚的一下,靈巧的跳到了楓晨手上。
“媽媽”稚嫩的女孩童音嚇的楓晨一跳。仍處於震驚中的衆人,也一頭霧水,從未聽過魔獸能口吐人言的。
“幹嘛要叫我媽媽啊,小傢伙。”楓晨好奇的問道,絲毫不顧旁人的訝異。
小傢伙可一點兒也不鳥他,自顧自的道:“媽媽,這是給你的。”說着小嘴誇張的咧開足有自己臉那麼大,然後啵的一聲響,吐出了一塊黑色的圓環狀戒指出來,躺在楓晨手心裡,還在散發着一絲絲熱氣。
“這……這……”楓晨還來不及驚呼。
小傢伙的聲音又響起了:“媽媽,快給我取個名字。”
楓晨:“這……這……”
“好啦,謝謝媽媽,我就叫喆喆了,喆喆好累,喆喆要睡……一會……了。”還沒說完,又是咚的一下,小東西已經鑽進了楓晨胸前的衣服,像樹袋熊一樣,緊緊的扒着,任憑楓晨怎麼拽都拽不下來。
最後,楓晨也只得放棄了,嘆息一聲道:“這特麼地都什麼事啊,無緣無故,多了一個……呃,喆喆,算是女兒吧。”
又摸了下胸前毛茸茸的喆喆:“關鍵是我不當爹,怎麼當起了娘咧。”一陣無言地苦笑。
正好此時下課鈴聲響起,楓晨轉身迅速離去,一衆人等覺得無趣,也魚貫而出。
他們當然沒有注意到,平臺中央用來測量魔獸成長等階潛力的透明水晶在喆喆出殼,強光爆發的瞬間十道圓環全部亮了起來。
這意味着喆喆擁有成長爲十階魔獸的潛力,而十階魔獸的實力相當於人類的聖魔導師和武聖強者的實力,甚至猶有過之。
看到這一切的,只有一人,那就是絲楠,此刻她仍不可置信的看着已經恢復原狀的透明水晶,連透明水晶的功能沒給學生介紹這茬都忘了,真是沒做老師的天賦啊。
絲楠嘆道:“怪事啊怪事,這色鬼身上,究竟還有多少秘密呢?我得找姨父問個仔細才行。”
當然,這一切楓晨是不會知道了,因爲他正火急火燎的趕往大星鐵匠鋪,就是楓晨早先應聘成爲學徒的鐵匠鋪了。
“徐大叔,對不起,來遲了,真不好意思。”楓晨剛進去鐵匠鋪就看見鐵匠鋪老闆徐大星在桌前啜飲香茗,遂連忙抱歉道。
鐵匠鋪老闆,全名徐大星,在本城打鐵行業裡,倒是赫赫有名,有名不是因爲他打鐵技術有多高超。
也不是因爲他生的膀大腰圓,一身腱子肉,卻酷愛品茶論道做些附庸風雅之事。
而是因爲他那張嘴,說它比老奶奶的裹腳布都臭,還真是擡舉他了。街頭巷尾,可謂是人盡皆知。
想傳播什麼消息,找沈老闆最靠譜,只要告訴他,這件事千萬別告訴別人,保準第二天,滿城皆知。想問什麼八卦,找他,肯定一問一個準,人送外號“徐大嘴”。
“哎呀,小楓,不要客氣嘛,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以後大家都是一家人了,叫徐大叔顯得多生疏啊,以後叫我徐哥吧。”
“好的,老闆。”楓晨心想,這老闆人挺好的嘛。
“哎呀,不是說了,讓你喊徐哥的嗎,第一天怎麼來遲了啊,出了什麼急事嗎?”
“恩,沒有,徐哥,時間沒算準,睡過頭了。”
“小夥子,珍惜身體啊,這大好時光,怎麼能睡懶覺呢,看你徐哥,多節制,從不睡懶覺,要多向你徐哥學習學習啊。”
楓晨這纔剛開始領略徐大嘴的威力,就不得不點頭如搗蒜:“連連稱是了。”
把個徐大嘴樂的,似乎終於找到了知音。
“來,今天我先帶你熟悉熟悉本店的情況以及一些關於打鐵的基礎知識吧。”
我們打煉的對象主要是武器和防具,偶爾也有一些貴族來熔鑄一些金屬首飾之類的。
首先來給你介紹一下,武器和防具的等級分階情況吧。
一般按質量和成色分爲凡器,靈器,寶器,玄器,帝器以及神器,每等又分爲上中下三個品級。
凡器只要是經過一段時間訓練的普通鐵匠都能輕易打造。而從靈器開始,必須要由具有鬥氣天賦的人才能打造,天賦及實力越高,打造出的成品品階纔可能越高。
其中又以火屬性鬥氣最適合鍛造使用。其他我就不一一螯述了,需要提醒的是神器不是靠人力可以煉出來的,那些都是遠古遺留下來的。
楓晨對此不置可否,但也沒發表意見。
來,接着,讓你見見本店的鎮店之寶。說着領着楓晨來到內店,掀開紅綢布遮蓋住的一個武器盒,露出裡面的一柄長劍,可能是光線的原因,劍身漆黑,看不出什麼。但又有股自己特別的氣質。
“這可是十年前,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我冒着燒燬鐵匠鋪的危險才煉出來的寶器中階級寶劍,可謂是削鐵如泥,吹毛斷髮,無堅不摧,楓小弟,要不要來試一試,不要害羞嘛,多大個人了,來嘛,小弟,來嘛……”
楓晨除了無語還是無語,不過經過徐大嘴整整一下午的無私奉獻和循循善誘,楓晨終於對打鐵的知識有了一些瞭解。
對於整個打鐵的環節,從熔鐵,鑄鐵,鍛造,成型,淬火,回火,也有了自己的認識。
當然作爲一個學徒就要有學徒的樣子,特別是徐大嘴的鐵匠鋪裡還只有楓晨一個學徒,各種苦力活就不必多說了。
其實每個月都必須打造出一定量的凡器級武器或着護甲,徐大嘴的鐵匠鋪才能保持正常經營,如果能打出靈器或寶器級的武器或護甲生存就完全不成問題了。
可惜以徐大嘴中級武士的實力,出寶器的概率幾乎爲零,能出一件靈器就夠他感恩戴德好一陣子了,至於他所謂的寶器級鎮店之寶,完全是他爹傳給他的。
所以徐大嘴只有靠凡器級物品的數量充數了,因此徐大嘴平時還是挺勤奮的,現在有了楓晨這個乖徒弟,幹起活來就輕鬆多了。
每次徐大嘴將燒紅的鐵器移到大鐵墩上之後,就輪到楓晨的工作了,一般是手握幾十斤的大鐵錘進行鍛打。
而徐大嘴則左手握鐵鉗翻動鐵器,右手握小錘,一邊用特定的擊打方式,指揮楓晨鍛打,一邊用小錘修改關鍵位置,使一塊方鐵打成圓鐵棒或各種刀劍的胚子狀,而在成型階段就沒有楓晨的事了,他還完全不夠火候。
楓晨每次都累的像條哈巴狗一樣,不過現在徐大嘴實現了自己招聘告示上的承諾包吃住,所以楓晨馬上也可以搬來這裡住了。
正所謂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況且這也是楓晨分內之事,同時還能鍛鍊體魄,楓晨又何樂而不爲。
當然還有一個秘密他不知道。徐大嘴他爹徐亞吧當年可是帶着遺憾走的,因爲兒子太不成器,修爲不夠,連靈器級武器都難以煉出。
而對於一個鐘情於打鐵事業,打鐵成癡,以打鐵爲生的鐵匠來說,無法培育好自己的兒子作爲接班人,是莫大的恥辱,因此徐亞吧死前都一直在念叨此事。
這也成爲了徐大嘴的一個心結。招聘楓晨,徐大嘴也有自己的一點小心思,那就是看上了他高級武士的修爲,以及年輕的本錢。
希望通過培育楓晨,來打出寶器級的武器,一舉完成他爹的心願,只不過這一切楓晨都不知道而已。
當天晚上,楓晨就搬到了徐大嘴這裡居住下來。
徐大嘴還不算刻薄,房間不錯,雖不華麗但貴在儉樸,舒適,恰好符合狄雨的品味和要求。
一夜無話,在修煉中沉沉度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