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害女子大驚失色,她在忙亂中擡頭,卻發現阻止她打電話,正是連救她兩次的帥氣青年。
“他現在生命垂危,很難堅持到救護車到來。不過你不要擔心,我有祖傳秘法,可以救他。”劉牧星說着,暗中將已經準備好的“治癒”符貼在青衫男子身上,然後裝模作樣地在他身上戳戳點點,就像武俠片中大俠給別人點穴一樣。
神語詩句的效果立刻發揮作用,青衫男子的身上的作口停止流血,臉上也生出一絲血色,然後嘴裡發出一絲呻吟,慢慢地睜開眼睛。
看到這一幕,原本還想打電話的女子大喜過望,她捧起青衫男子的臉仔細看看,淚水還沒流盡,臉上便已帶上微笑。
她轉過頭,連聲對劉牧星說“謝謝”,比謝劉牧星救自己時真誠了好幾倍,顯然她把青衫男子看得自己更重要。
“治癒”符持續發揮效果,青衫男子此刻已經完全清醒,他看看了周圍的情況,大致猜出了事情的經過。
“兄弟,謝謝你。”青衫男子虛弱地說道。
劉牧星看着他問道:“你是不是叫白學剛?”
青衫男子的身體微微一顫,隨即又平靜下來,“沒錯,我就是。你是不是朗司令派過來的?”
“朗司令是誰?”劉牧星有些意外。
白學剛更加意外。現在總共有兩勢力想要找他,一方自然就是沙少陽,而另一方則是外國的黑幫頭目朗司令,難道除了這兩夥人外,又有第三股勢力找上了他?
小花沒用老闆吩咐,慢悠悠地走過來,爪子有意無意地碰到了白學剛的腳裸。
得到反饋結果的劉牧星頓時無語。
沒想到白學剛的前手下精神力居然也這麼頑強,核心秘密被保護起來,小花根本讀不到。
白學剛輕聲咳嗽兩聲,牽動到胸腹間的傷勢,整張臉痛苦地抽成一團。
劉牧星見狀,對受害女子建議道:“地上太涼,還是把白學剛送回屋子裡吧。”
受害女子這才反應過,慌忙去抱白學剛,可是她一個瘦弱女子怎麼能抱得到一個大男人,更何況她的腳還受了傷。
劉牧星無奈地搖搖頭,然後伸出一隻手,輕鬆地將白學剛架起,向屋裡的方向走去。
剛邁出一步,劉牧星忽然停下腳步,然後看着七個來搗亂的混混問:“他們怎麼處理?要不,打電話報警吧。”
白學剛趕緊搖頭,“請讓他們走,剛纔的事情,就當沒發生過。”
他的聲音聽起來已經有些中氣,不像剛纔那樣虛弱。
爲首的混混聽到這話,如聞仙樂綸音,趕緊幾個兄弟互相攙扶着離開。
如果按照以往的作派,這樣被人欺負了,爲首的混混肯定要撂句狠話,這樣才能保住面子。
可是不知道爲什麼,他看到劉牧星平靜深邃的眼睛,忍不住打了個機靈,連個屁也不敢放,如同喪家之犬一樣夾着尾巴匆匆離開。
劉牧星將白學剛扶回屋子,受害女子卻忍着腳疼走到大門處,將門閂上。
接着,她折返回來,向躺在牀上的白學剛介紹,這個小兄弟剛纔救了自己,更救了他的命。
這個時候,她才反應過來,向救她的恩人詢問姓名。
劉牧星只說自己姓劉,沒有透露其他消息。
白學剛聽了之後,深深地看了劉牧星一眼,“大恩不言謝。劉兄弟,你找我有什麼事,儘管說吧,只要我能辦到的,一定幫忙。”
劉牧星轉頭看了看受害女人,她頓時會意,走出屋子,把空間留給劉牧星二人。
確定她走後,劉牧星也不墨跡,開門見山地問道:“沙少陽爲什麼要抓你?你究竟掌握了他什麼秘密?”
白學剛有些吃驚,“劉兄弟,你是怎麼知道沙少陽要抓我?”
劉牧星微笑一下,“不要管我是怎麼知道的,你只要老實回答就好,算是對我救下你們兩個人的回報。”
“難道這兩件事,都是你故意安排的?”白學剛沉下臉來。
劉牧星不回答,只是平靜地看着他。
白學剛不是蠢人,略一思索便想明白:如果劉牧星能支使動沙少陽的手下,他肯定知曉內情,根本用不着安排這些戲碼。
不過,他仍然有點疑惑,“劉兄弟,你是怎麼知道沙少陽在找我?你跟他是什麼關係?”
“你不用管那麼多,你只要知道,我跟沙少陽有仇就行。”劉牧星平靜地回答。
白學剛望望身上已經不再流血的傷口,想了想,然後說出了他與沙少陽的隱密勾當。
原來,沙少陽明面上經營房地產和進出口貿易,暗地裡卻跟境外勢力勾結,販賣毒品。
白學剛曾提到過的朗將軍,就是沙少陽的境外合夥人,他們以進出口貿易做掩護,購進了很多毒品銷往內地。
由於這嚴重犯罪的事情,所以他們進行得極爲隱密,只有寥寥數人知道內情。
其中,白學剛便是其中之一,他負責跟朗將軍溝通聯繫。
最近,沙少陽準備買進一批新型毒品,正等着朗將軍那邊發貨。
這個時候,白學剛因爲良心發現,不想繼續害人,所以便潛逃出來,準備逃到沙少陽找不到的地方度過餘生。可是他沒想到沙少陽一直提防着手下,他剛有離開的意圖,就被沙少陽抓了起來。
沙少陽沒有立刻除掉他,因爲白學剛掌握跟朗將軍溝通的一些細節,沙少陽需要全盤掌握之後纔會動手。
白學剛也知道自己要是說了,就必死無疑,所以一直不肯說。後來,他找了個機會逃出來,結果今天被沙少陽的手下發現,在搏鬥中受傷,如果沒到遇劉牧星,這條小命就要銷號了。
“沙少陽做這些事情,有沒有留下罪證?”劉牧星問道。
白學剛皺着眉毛道:“我知道沙少陽有一本帳冊,上面記錄了他這些非法勾當的收益,只是不知道他藏在哪兒了。”
他認真想了一下,又道:“這麼重要的東西,沙少陽一定會細心保管。我知道沙少陽有個保險箱,放在他的家裡,那本帳冊很可能放在保險箱裡了。不過,沙少陽的家守衛很嚴密,二十四小時都有警衛看護,想要拿到帳冊,除非請警察進去搜查。”
劉牧星露出微笑,“我想要的東西,還沒有拿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