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瓦的神色有些黯淡,他勉強露出笑容,“這是我應該做的,牧星大人。”
就在剛纔,木瓦用手指敲擊手背的動作,看似沒有意義,其實是一種宇宙通用的一種密碼,類似於地球上的摩斯密碼。
木瓦反覆表達出來的是個詞——小心。
所以劉牧星纔會將酒吐出來,然後提前爲自己加持“大力”、“疾行”和“堅固”詩。
劉牧星搬來兩條未被涉及的椅子,遞給木瓦一個,示意他坐下來說話。
“到底是怎麼回事?”劉牧星問道。
機器人長嘆一口氣,說出了整件事情的經過。
原來,木瓦在大梁城試煉過後,隔了一段時間,又跟妻子和好友一起到精神世界裡的都城遊玩,結果被金真基抓獲。
金真基已經掌握木瓦跟劉牧星相識的情報,於是以其妻友相威脅,逼迫木瓦來到大梁城,設下圈套誘使劉牧星上當。
按木瓦的說法,金真基似乎會一種邪法,能夠禁錮住人的精神無法回到現實世界,哪怕想辦法自殺都不成。
木瓦見到劉牧星後,實在不忍心他中奸人的圈套,所以才冒險使用密碼語言提醒。
這就是事情的大致經過。
說完這些後,木瓦起身向劉牧星道別,“牧星大人,此地我不能久留,我要趁着金真基的死訊還沒傳回都城,趕緊想辦法救回我的妻子和好友。”
說完,他轉身要走,結果被劉牧星拽住胳膊,“你知道你的妻友關在哪裡嗎?”
木瓦搖搖頭,神色凝重地說道:“等過去後,我會散盡家財求助都城裡的地頭蛇,看他們能不能找到我妻友的蹤跡。然後,我拿着金真基的信物,讓他們把我的妻友放出來。”
劉牧星眨眨眼睛,“我能想辦法找到你妻友的下落,不過,需要你受一點委屈。”
“什麼委屈我都願承受!”聽到這個消息,木瓦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
劉牧星點點頭,“很好。”
說完,他突然揮掌斜砍,重重地砍擊在木瓦的脖頸上,木瓦帶着不敢置信的表情,昏倒過去。
接着,劉牧星又對倒在地上的人挨個補了一腳,確定他們在短時間不會醒來,然後發動影遁,回到現實世界。
不到五秒鐘的時候,劉牧星重新出現在小酒館裡,手裡拎着加菲貓小花,還有被它咬住後背的旺財。
看到老闆有正事找它,小花立刻鬆開了嘴,旺財“撲通”一聲掉在地上。
它剛要奮起反擊,結果看到老闆冷漠的眼神,立刻蹲坐在地上,裝成乖寶寶的模樣。
“去,查查木瓦妻子和好友的下落。”劉牧星對小花揚揚下巴。
小花自知理虧,趕緊跑到昏迷在地的幾個人身邊,伸手爪子,挨個跟他們觸碰。
很快,加菲貓重新回來,向劉牧星彙報讀心成果。
木瓦妻友的下落倒是找到了,藏匿的地點不算隱蔽,防備也不算森嚴,顯然,金真基並沒有很重視兩個無足輕重的小人物。
可是有個問題比較棘手——金真基曾下過嚴令,沒有他本人允許,任何人都不許把這兩個人放出來。
這就難辦了,木瓦假傳聖旨的計劃註定行不通。
劉牧星沉吟片刻,決定先叫醒木瓦,兩個人再商量辦法。
走過去的時候,劉牧星瞥見裝乖寶寶的旺財……
木瓦慢慢睜開眼睛。他記得昏迷前,自己正在跟牧星大人說話,結果牧星大人卻出手將自己打昏。
他正要詢問原因,結果眼前的情景卻把他驚嚇得電子眼快要掙脫出來。
只見牧星大人端坐在椅子上,原本死掉的金真基趴伏在地上,正用鮮紅的舌頭舔牧星大人的手心。
感受到機器人的注視,金真基斜睨他一眼,張開肥厚的大嘴,叫了一聲“汪”。
劉牧星無語地抽抽嘴角,心想旺財的“易容術”層次太低,只能模擬人形,卻不能說出人話。
“木瓦,我剛纔已經逼問出你妻子和好友的下落,他們就在金府別院的地下監牢裡。只不過,守衛得到嚴令,必須金真基親自出面他們纔會放人。所以,我臨時找來好友,讓他化妝成金真基的模樣,隨你一起去都城,解救你的妻友。”
這個時候,機器人才發現,地上還躺着一個金真基。很顯然,這個跪舔牧星大人的,是個西貝貨。
可是,他們之間的關係實在過於曖昧。
“木瓦,你帶着旺財去吧,它會找到你妻女關押的地方。它不能說話,到了地方之後,如果有人盤問,你就說‘金真基’嗓子壞了,凡事替它回答,憑你剛纔的演技,肯定能行。
如果到最後,不能智取,那就硬拼吧。有旺財幫你,應該沒問題的。”
對木瓦交待完,劉牧星又摸摸“金真基”的頭,“旺財,去吧,把木瓦的妻友救回來。在這裡,我允許你大開殺戒。”
聽到這個消息,旺財興奮得吐着舌頭連連點頭。
木瓦看着旺財的樣子,越發感覺這個假金真基像條狗。
“那我就告辭了。”木瓦說完,帶着旺財向外走去。
走到門口的時候,木瓦忽然停住腳步,轉身望着那些昏迷在地的金真基手下,欲言又止。
劉牧星知道他在擔心什麼,笑了笑道,“你放心,在你沒救出妻友之前,這些人一個也回不去,也沒有機會走漏風聲,我會把他們關進一個秘密的地方。”
木瓦重重地點了點頭,“謝謝你,牧星大人。”
接着便帶着旺財,頭也不回地離開。
目送他們走遠,劉牧星發動樊籠,將店內所有人連在一起,然後直接使用影遁,來到中央神殿的地牢中。
原本關押在這裡的格夫納看見劉牧星進來,趕緊下跪磕頭,連聲哀求劉牧星放自己離開。
他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訴,就算死刑犯也有放風時間,可是他自從關到這裡,始終沒見過外面的太陽。
劉牧星沒搭理他,隨手一揮,再次封閉了格夫納的聲音,然後把這些昏迷的小嘍囉撂下,徑直離開。
待他走後,格夫納小心翼翼地來到這些人身旁,好奇地碰碰這個,捅捅那個。
奇怪,這些人怎麼長得有點奇怪?
格夫納正想着,忽然感覺手指傳來劇烈的痛楚。
他低下頭,發現某個原本昏迷的人已經醒來,正攥着自己捅他的手指,露出猙獰的微笑,嘴裡還說着不明意義的話。
片刻後,格夫納的慘叫回蕩在地牢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