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嵐身在花叢之後,使得衆人並未看到她的身影,聽着宇文成的話,似乎彌緯那傢伙做了什麼過個的事情。
只聽上官瀟瀟再一次無奈的嘆息道“是啊,要不是後怕着上次的事情,我早把他扔回北海宮了,彌緯也真是的,自己的徒弟不管教,扔給咱們。”
被說中的逐陽臉色一紅,語氣中有着淡淡的歉意“師姐,師兄……上次的事情不好意思。”
“……算了,就當你是天才吧”上官瀟瀟看着逐陽一副委屈的臉,心頓時軟了下來。
可宇文成葉緣與金鴻等人哪像上官瀟瀟一樣沒有心機,他們幾個心底明鏡的,最腹黑的就是逐陽,旭日算的上是練武奇才,只要勤學苦練幾年之後必定趕超他們幾個,不過這個逐陽,雖然沒什麼學武的底子,但是一副腹黑的心腸與天生製藥的能力,使得衆人心底不禁發寒。
身處在花叢之後,雲嵐看到這幾個人臉上惡寒的表情,會是什麼樣的事情,令這幾個武功不差的人這般發愁。
在彩荷的攙扶之下,雲嵐從花叢中走了出來,上官瀟瀟等人看到雲嵐的到來,紛紛跪在了地上問安。
“聖後千歲千歲千千歲。”
“起來吧”
一臉淡淡的笑意,雲嵐坐在了椅子上,看着眼前六個重閣的下一代,不禁爲重月與召嚴感到高興“剛纔本宮聽到你們在談論逐陽,難道彌緯讓逐陽喝了酒?”
雲嵐這話不說還好,一說就惹得衆人眉頭一皺,臉色慢慢泛着青色。
最終四人你看我我看你,還是決定由沉穩的葉緣將事情的整個原有告訴雲嵐。
葉緣一副正氣十足的臉有着淡淡的青澀,雖是俊美但少了些許的笑意,與重月一樣冰冷“回聖後的話,逐陽師弟雖然有着極高的製藥天分,但是武功底子卻是差的可以”從來都是有話直說的葉緣道出了實情。
“那日,彌緯師叔將逐陽帶回了北海宮,可是三日之後說他們兄弟二人數日不見,自然會想念的慌,就將逐陽送回了重閣,可是當逐陽回到重閣之時,就是一臉紅色, 全身酒氣,許是彌緯師叔給逐陽灌酒了。”
說到這,葉緣的視線落在低着頭的逐陽身上,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金鴻此時站了出來,拍了拍逐陽的肩膀,笑了笑“回到重閣滿身酒氣的逐陽師弟卻令人感到惡寒”金鴻一臉笑意,但眼中卻是陣陣殺意,故意用了惡寒一詞,可見當時的事情有多麼的令他們感到無奈。
金鴻將視線落在雲嵐的身上,這個從第一眼自己就愛上的女人註定只能站在她面前仰望,原本還未這種痛苦的心情感到煩憂,擔心自己會一時把持不住心中的愛戀而坐下什麼難以彌補的大錯,但是自從進入重閣之後,金鴻知道,將雲嵐作爲心中女人,甘願守護她一生的人並不只有自己,既然這樣,他何不正大光
明的守候在她的身邊,就和重閣的那些師叔一樣,靜靜的守護着自己心中的女神。
感覺到自己的異狀,金鴻咳嗽着繼而說道“聖後,如果你當時在場也會體諒我們的心情,醉酒狀態下的逐陽在我們毫無防備的情況下用一種不知名的藥粉把我們全都迷暈了,等我們醒來之後……”說到這,金鴻的眼中笑意更濃,伴隨着笑意那股陰寒之意也更加濃烈。
“等我們醒來之後,四個赤條條的男人手腳被捆綁在重閣的大門上,而小師妹被盛裝打扮,迷暈在椅子上,等我們醒來之後就看到一個打扮的和鬼一樣的女人坐在我們面前,而我們……一絲不掛的被掉在重閣正殿的大門中。”
咬牙切齒,幾乎有將逐陽撕碎了一般的恨意,最可恥的事情金鴻還沒有說,四個男人心底也都清楚,當葉緣,金鴻,宇文成與旭日醒來之後,不禁發現自己全身赤條條的被綁在重閣正殿的大門前,更可氣的是……自己的老二還被打上了蝴蝶結,不過也幸好有那蝴蝶結,要不然……就是真的被看光了。
金鴻說道這,上官瀟瀟的雙手緊握,泛白的關節能聽到咔嚓咔嚓作響,回想起那日,上官瀟瀟就有一種強烈的殺意,只見御花園中,雲嵐一臉笑意,身後的彩荷已經憋紅了臉,而眼前的一衆六人除了逐陽低着頭未看到臉色,其餘五人紛紛一臉黑青,若不是逐陽不會武功,又是旭日的親弟弟,丫的!他們早就滅了他了。
最可氣最可氣的還是在後面,那日,上官瀟瀟被畫上了鬼妝,一聲聲尖叫引來了重閣與北海宮衆人,四個赤條條的大男人與一個被畫了鬼妝的女子,面對二十多人的陣勢,死的心都有了。
當重閣衆人與北海宮衆人見到這一出場景的時候,笑的幾乎玩不起腰,就連平日來嚴肅的重月師父與北海宮素有冰山公子的彌喃也是憋得漲紅的臉,最後笑了出來,更何況其他人了。
算是沒臉見人了,那日情況發生之後,師兄妹一衆五人都躲着人走,不過走到哪裡都能聽到重閣師叔們的對話,又一次……他們的重月師父和召嚴師父竟然在評論……他們的老二誰大,最後還是重月師父獲勝。
心底怨氣已經達到了定點,葉緣、金鴻、宇文成與旭日四個男人真想一巴掌拍死逐陽,可是逐陽犯下過錯之後就逃回了北海宮,知道今天才被彌緯送回來,不過,看彌緯那個慘樣,估計又是灌醉了逐陽,而且還被逐陽反逆襲了一把。
聽着金鴻的描述,雲嵐嘴角的笑意逐漸擴大,而身後早已笑的玩不起腰的彩荷幾乎背過了氣。
一衆人黑着臉看着彩荷,上官瀟瀟語氣冰冷帶着嬌嗔“彩荷姑姑,你要是在笑就死了,王澤姑父可就沒老婆了。”
縱是上官瀟瀟的語氣中帶着怒意也帶着威脅,但是這件事情真是天下第一大笑話,彩荷此時已經顧不了別的,只能笑了。
一旁始終低着不敢說話的逐陽漸漸的擡起頭,此時的逐陽滿眼淚花,看起啦好不惹人憐愛“師兄師姐,逐陽錯了,都是彌緯師父給逐陽灌酒喝這才引得逐陽犯下大錯,還請各位師兄師姐原諒逐陽這一回吧,逐陽給你們做好吃的”
一副小狗模樣,甚是可憐,不得不說,逐陽裝無辜的演技實在是高,就連葉緣也沒有發現逐陽嘴角一閃而過的笑意。
雲嵐搖了搖頭,無奈的笑了笑,咳!他們這幾個師兄師弟日後說不準要受到逐陽多少陷害呢,罷了!也算是增進師兄弟之間的感情。
站起身,雲嵐挺着肚子,感受着腹中的胎兒在動,怕是這小傢伙又餓了“彩荷,我們回去吧,做一些清淡的吃食。”臨走之前,雲嵐看了看上官瀟瀟等人,語氣中有着淡淡的笑意“你們要好好練功,逐陽你若是想的話,重鸞與彌緯二人你都可以跟着,有時間也去白老那裡學學制毒解毒之法吧。”
逐陽一聽,眼睛裡頓時一亮,連忙跪在地上磕頭謝恩。
點了點頭,雲嵐的身形消失在衆人的視線中,而彩荷的笑聲依舊迴盪在御花園中。
寢宮
坐在桌子前,看着桌上五花八門的菜品,雲嵐不禁皺着眉頭,雖然現在需要營養,但是這些東西真的是吃不下。
此時,一襲黃色龍袍的風痕延夜走進寢宮,揮手示意太監等宮女紛紛退下,風痕延夜坐在雲嵐身邊,接過彩荷手中的方巾擦了擦手。
“吃過飯了嗎?”雲嵐看着眼中帶着一絲疲倦的風痕延夜,語氣中有着關係。
風痕延夜淡淡的一笑,側身伏在雲嵐的肚子上,聽着雲嵐腹中胎兒的心跳聲“父皇的好寶寶,聽說你今天又調皮了,害的你母后吃不下飯,等你出生了,父皇一定打你的屁股。”滿眼慈愛,此時的風痕延夜就如同尋常人家的準爸爸一樣,坐直了身體,風痕延夜脫下龍袍,拿起筷子夾了一塊糕點放在雲嵐面前的玉碗中。
“嵐兒,你現在要多吃一些,早晨我聽彩荷說,你沒怎麼吃飯。”
“吃不下啊,你多吃一些吧,從早晨議事到現在,一定很累”
雲嵐也夾了一塊酥肉放在風痕延夜面前,風痕延夜一張口,將一大塊酥肉全部吞在口中“真香。”
彩荷滿眼笑意,漸漸的退了出去,輕輕的關上門,彩荷眼中的笑意更濃,看着湛藍的天空,彷彿那有什麼最值得人留戀的事物一般。
“皇太后,皇后真的很幸福呢”彩荷眼底的笑意越加的濃烈,皇太后自然指的是葉赫瑤,她跟在葉赫瑤身邊數年,也知道後宮的黑暗冷漠,但是如今卻是另一番模樣,當今的皇帝只有一個妻子,二人之間的愛無可動搖,全國上下也紛紛效仿聖皇聖後,而她的心也算找到了最終的歸宿。千年之前開國皇帝與開國皇后之間的感情也不過如此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