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風痕延夜眼中帶着幾絲疑問與擔憂,此時的雲嵐雙眼之中毫無焦距,但一雙寒意的眼睛似乎將人冰封一般,這樣的雲嵐是他從爲見過的。
“現在沒時間解釋,若是雲一會有什麼異動,我去制止她,你抓時機打暈雲。”滿目擔憂,雲嵐這種情況極少發生,在前世這樣的狀態他也只看到過一次。
從召嚴眼中,風痕延夜瞭解事態的嚴重性。
雲嵐站在衆人之間,手中的長劍依舊滴着鮮血,一雙毫無焦距且冰冷異常的雙眼盯着羅納與呼延修來回徘徊,最終將目光定在羅納身上,一股詭異妖嬈的笑浮現在雲嵐臉上。
“小子,你笑什麼……。”原本想破口大罵的羅納此時卻發現一道身影及其快速的朝着他飛奔過來,一道銀光速度快的令人乍舌。
就在羅納轉身躲閃了雲嵐一擊致命招數之時,只見雲嵐轉過身不予羅納戀戰,而是將劍鋒指向羅納身後的一羣人,眼到劍落,手中的長劍在衆人還未反應過來的情況下,就已經劃過了他們的咽喉。
只見雲嵐經過的地方,所有人紛紛倒在了地上,而更讓所有人驚恐的是,就在地上地上的人抽搐着身體之時,雲嵐擡手速度極快的十幾劍落下,便將衆人頭顱割了下來。
十幾名壯漢就這樣在短短几分鐘變成了無頭屍體,而羅納眼中帶着驚恐與怒意,手中大刀一揮,便朝着雲嵐衝了過去。
雲嵐轉過身,眼中依舊是毫無焦距,冰冷的彷彿如同一尊惡魔雕像一般,就在羅納的大刀即將砍到雲嵐的身體只之時, 雲嵐手中長劍輕輕的一揮,便輕而易舉的將羅納的招數化解。
所有人都不敢置信,一個看色瘦弱的少年竟然徒手接下羅納帶着猛烈力道的一擊,這究竟是什麼樣的武學奇才才能達到的水準。
羅納看一擊不成,擡手第二刀落下,而云嵐依舊輕而易舉的將招數化解,手中的長劍一揮,羅納的大刀被挑飛在幾米之外。
陽光之下,雲嵐手中的長劍帶着紅色的妖豔與銀色的冷輝,一劍落下,羅納痛苦的悶哼一聲,捂着已經失去的右臂。
第二劍落下,羅納雙手均被砍了下來,第三劍落下……直至二十餘劍過後,羅納的屍體已經完全看不出人的形態。
清風吹過,帶着極爲濃重的血腥味道,雲嵐一襲黑衣,手中握着長劍,眼神毫無焦距的在衆人之間來回徘徊。
再一次,雲嵐的嘴角泛着那股令人寒噤的詭異微笑。
提着手中的長劍,雲嵐一步
步的朝着呼延修等人的方向走去。
“要命的趕緊離開。”召嚴的一聲呼喊,將雲嵐的視線吸引過來,看了看呼延修等人,又看了看召嚴,雲嵐提着劍繼續朝着呼延修等人走去。
風依舊吹着,拍打在人臉上帶着幾分腥氣,而此時,就在雲嵐準備舉起長劍擊殺呼延羅之時,召嚴猛地一躍而起將雲嵐緊緊的束縛在懷中。
“臭小子,你還愣着幹什麼。”
而此時,風痕延夜也飛身來到雲嵐身邊,手刀一落,只見滿眼是血色的雲嵐倒在了召嚴的懷中。
“嵐兒是怎麼了。”
召嚴將雲嵐平放在馬車內,蓋好被子,轉身坐在馬車外吐出了一口氣“這種情況叫做反射性無意識殺人,也就是每當進入這樣的狀況,雲會變成一個毫無感知能力,毫無辨別能力的殺人機器,直到所有人都被殺死,或者雲死的那一刻,原本以爲這樣的情況不會發生,沒想到還如前世一樣。”
召嚴滿滿的擔心,將一旁的長刀放在刀鞘中;“還好這一次將雲打昏,若是不然……你我都變成肉泥。”
“二位俠士,不知可否將我們三人送到前面的行館,本王將重重感謝,況且小公子也需要好好的休息。。”
既然對方已經知道他們的身份了,也就不必隱瞞,呼延辰捂着受傷的右臂,看着召嚴,意思就是借用馬車載他們一段路程。
召嚴轉過身,看了看坐在一旁的風痕延夜;“上來吧”
一輛馬車。車廂中坐在風痕延夜召嚴以及呼延修,還有躺在一邊的雲嵐,呼延辰與呼延羅則充當着車伕的角色。
在草原中馬車晃晃悠悠的形式了小半天,一行人終於在雨勢再一次來臨之前到達了呼延辰所說的行館。
就在幾人進入行館的一瞬間,傾盆大雨便自天空落了下來。
“兩位俠士請裡邊請,阿桑給這兩位俠士收拾間客房。”
被呼延辰換做阿桑的丫鬟福了福身,來到風痕延夜與召嚴身前,看了一眼風痕延夜懷抱中的小公子,甚是秀美;“二位請這邊走。”
在阿桑的帶領下,風痕延夜懷中擺着雲嵐與召嚴二人離開了大堂。
雨勢越下越大,伴隨着轟隆隆的雷聲似乎要將整個大地震碎一般。
“汗王。”侍女手中舉着方巾,跪在呼延修面前。而呼延修接過方巾,眼神卻依舊盯着風痕延夜等人消失的地方。
“大哥在看什麼。”
呼延羅的視線順着呼延修看去,卻看不見任何食物,眼
中一片好奇;“大哥,你到底在看什麼?”
一條方巾被仍在了呼延羅的頭上,呼延辰站起身將身上帶血的長衫脫了下來,由身邊的大夫清理着傷口;“我想大哥應該在看那位小公子。”
“小公子?小公子有什麼好看的”拿着方巾擦拭着身上的灰塵,呼延羅無聊的說道。
大夫爲呼延修等人包紮好傷口,便退了下去,大堂之內,只剩下呼延修兄弟三人。
呼延辰穿上藍色的華服,站起身走向呼延修,盯着大哥眼中的意味,轉過視線看着風痕延夜等人消失的地方;“大哥是 在想怎樣將這三名華國人收爲己用?”
“不會吧?他們可是華國人哎。”呼延羅一聽到呼延辰的話,立即蹦了起來,雖然說這三個人救了他們,但是不代表他呼延羅就能接受華國人。
“這三個人絕對不是普通人。”
盯着風痕延夜等人的視線一直沒有變,呼延修眼中帶着幾許冰冷的意味,若是他想的沒錯,其中有一個人就是飛雲寨的寨主召嚴。
而呼延辰像是讀懂了呼延修眼中的意思,語氣中有着幾絲質疑;“你認爲那個人是飛雲寨的召嚴?”
呼延修點着頭,食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着桌面;“一年之前,我曾進入華國,遇上了飛雲寨,如若沒有記錯,他 就是飛雲寨寨主召嚴。”
“那他身邊的兩個人是什麼?”
呼延辰的話也讓呼延修腦海中一陣不明,傳聞中嗜血冷血的飛雲寨大當家召嚴爲什麼會對一個小公子卑躬屈膝如此緊張,但最令呼延修想不通的是,那名小公子的真實身份,他總覺得在哪裡見過。
雨再一次的下了一天一夜,風痕延夜與召嚴守在雲嵐身邊一天一夜,其中呼延辰派人送來很多補品,也曾多次探望雲嵐,但都被召嚴阻止在門外。
“雲每一次服藥怎麼都會昏睡一天一夜,算上今日是兩天兩夜了。”召嚴拿着手中的白瓷瓶左看右看;“莫非這個藥有什麼問題?”
坐在雲嵐牀邊,拿着方巾輕輕擦拭着雲嵐的臉頰,風痕延夜看了一眼召嚴;“這藥是法華寺戒如所給。”
“法華寺戒如,天下第一醫僧?”聽到這,召嚴的心算是落了下來,既然是那老和尚的藥也就沒什麼問題,但是他不明白,爲什麼服藥之後會出現昏睡的症狀。
“這點我也不知道,應該是副作用吧。”
風痕延夜將手中的方巾放在臉盆中,轉過身對召嚴說道;“你去吃飯吧,呼延辰派人來請很多次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