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來二去,已經中午,風痕延夜送走了花公公之後與雲嵐二人留在了書房。
坐在椅子上,一身紫色麒麟長衫透着霸氣,俊美邪魅的面容帶着幾絲令人看不懂的笑意;“宰相府家的二小姐也叫雲嵐呢。”
“只是重名而已。”懶洋洋的坐在椅子上,雲嵐喝着桌子上的茶,掩飾心中些許的慌亂,但是她不明白,爲什麼要掩飾慌亂的心,不過直覺告訴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還是別將這具身體的身份公開比較好。
風痕延夜的食指敲打着桌案,滿眼玩味的盯着故作樣子的雲嵐;“張管家,進來吧。”
風痕延夜話落,一名白衣長衫的中年男子推開書房的門,跪在地上;“草民叩見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起來吧,你們二小姐在這呢,還不問安。”
風痕延夜話一落,白色長衫的中年男子轉過視線看着坐在椅子上的雲嵐,雙眼頓時睜得老大;“二……二小姐。真的是你嗎二小姐。”
張管家也不顧風痕延夜在場,猛地站起身朝着雲嵐走去,看着那一模一樣的面容,張管家眼中的淚水啪嗒啪嗒的直掉;“二小姐,相爺要是知道你還活着,一定會很高興的。”
“你確定她是你們相府二小姐?”風痕延夜起身,來到雲嵐身邊,一臉笑意的看着嘟着嘴的女子,真是有趣極了,沒想到自己得意的寵物居然是他的未來太子妃。
“回太子的話,小的不敢說謊,二小姐是小的一手帶大的,自然熟悉二小姐的一切。”張管家摸着老淚,聲音有些抽噎的說道;“前幾日,大小姐說二小姐失蹤了,相爺就派人到處尋找,可是在泗陽城邊的密林中就失去了二小姐的蹤跡,蒼天保佑,二小姐與太子殿下在一起。”
張管家話落,風痕延夜眼中得笑意更甚,感受中雲嵐此時的心境,他很肯定眼前這個女子便是宰相府二小姐,也就是他未過門的太子妃。
說來也好笑,本是出宮躲清閒,確沒想到遇到了如此美味的獵物。
雲嵐淡淡的看了一眼風痕延夜,她心中能感覺到風痕延夜此時的興奮,就算她真是宰相府二小姐雲嵐又能怎樣,別忘了她是另一個來自異世的雲嵐而已;“張管家是吧。”
“回二小姐,老奴在。”一襲白衫的中年男子恭敬的站在雲嵐面前,他知道眼前這女子的身份不僅是宰相府的二小姐,而且還是太子寵愛的女人。
雲嵐把玩着手中的茶杯,嘴角一抹淡淡的嗜血之意令人感到陰寒,一雙明月般的眸子帶着些許的殺意,清冷的說道;“你可知我爲何到了泗陽?”
“老奴不知,只知道大小姐說二小姐你出去散散心,怕是不想嫁給太子逃婚。”
風痕延夜聽了張管家的話後,劍眉微挑。這丫頭居然起了逃婚之意,還真是不安分a不過,兜兜轉轉你還是回到了本宮手中,這點本宮便不與你追究了。
風痕延夜坐在雲嵐相鄰的椅子上,把玩着雲嵐纖長的十指,看上去無限寵愛眼前的女子。
雲嵐任由風痕延夜把玩着自己的手指,她現在需要風痕延夜這種看似寵愛的動作。來證明自己的價值,達到她的目的。
雲嵐眼神冰冷的看着面前的張管家,既然她得了這具身體,也算欠了原主人的一個情分,向來恩仇必報的雲嵐怎能放
過她的大姐呢;“我還真要感謝大姐。”淡淡的話語停頓了一下,嘴角的笑意漸漸濃烈;“如若沒有她,我想我早就被賈府的老爺欺辱了百次,現在或許已經是一具屍體,但也是因爲我這位大姐,才讓我遇見了太子殿下呢。”
雲嵐的話說的極爲明白,張管家不是傻子自然能聽懂話中的意思,但是他始終有些懷疑雲嵐的話,大小姐向來文靜,怎會做出那種事情,而且她們姐妹二人感情還是不錯的。
“張管家如若不信的話,可以到泗陽打聽一下,賈府老爺死亡的真相,就知道嵐兒說謊與否。”
“混賬,既然如此對待手足。”啪的一聲,茶杯摔在了地上。此時的風痕延夜一臉憤怒,站起身將雲嵐抱在懷中,雙眼中透着殺意看着已經跪在地上的張管家;“這件事情最好給本宮一個交代。”
張管家看風痕延夜是真的怒了,戰戰赫赫的跪在地上磕着頭,並保證一定回與相爺一五一十的稟告此時,叫相爺查清事情的原委。
張管家退出了書房,書房中只剩下風痕延夜還有他懷中的雲嵐。
淡淡的香氣從雲嵐的身上散發開來,風痕延夜情不自禁的低下頭準備吻上那一抹誘人的芳香,但卻被雲嵐快速的閃開。
“你是本宮的妃子,有何不可。”風痕延夜雙手抱着肩膀,俊美的容顏透着邪魅,看着面前閃身離開坐在椅子上的雲嵐,幾步跨上前準備再次襲擊。
就算她是雲嵐,她也不是這一世宰相二小姐雲嵐,擡起頭,眼中充斥着譏諷的笑意,聲音有着令風痕延夜不爽的疏遠之意;“我只是你的明衛而已。”
“你是宰相府二小姐,本宮的太子妃雲嵐。”風痕延夜來到雲嵐身邊,巨大的身影罩住了雲嵐較小的身軀,看着面前滿眼譏諷的女子,風痕延夜糾正着雲嵐的話。
“請太子殿下回到我幾個問題。”坐在椅子上的雲嵐站起身,一襲紅衣妖嬈與一襲紫衣霸氣形成了對比,淡淡的開口說道;“第一,宰相府二小姐怎會出現在泗陽城。第二,宰相府的二小姐爲何會出現在湖泊中,第三我,雲嵐怎會活着出現在你面前。”
雲嵐看似三個不像問題的問題讓風痕延夜劍眉緊皺着,望着眼前毫無慌意與恐懼的女子,他能從雲嵐的內心中感受到憤怒與淡然,這兩種莫名其妙的感覺究竟從何而生。
“我來回答你,第一這具身體的原主人是被她姐姐陷害,婚嫁之前送到了泗陽城賈府老爺的新房。第二,宰相府二小姐在新婚當晚服毒自殺,而我便進入了她的身體,代替她活了下來。第三,至於我爲什麼會出現在你面前,想必你已經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還用我繼續說下去嗎?”
風痕延夜是個明白人,雖然雲嵐的這一席話在尋常人看來是瘋言瘋語,但是風痕延夜曾經調查過未來太子妃的底細,柔弱到一隻手就可以掐死的女人,是不可能以如今這種氣勢和他說話。何況,印記的感受真實的感覺到了面前這女人心中的想法。
“好像明白一些,不過,你只要是雲嵐,便是本宮的妃子,何況你的處子之身以歸我所有,試問你還想逃到何處。”話語說的曖昧至極,風痕延夜俊美的臉龐充斥着邪魅的笑意,舌尖輕舔着嘴角,似乎在宣告那一夜的味道如何的甜美。
雲嵐甚至面前這男人一定沒往好處想,不過,處子之
身算得了什麼;“不就是一層膜嗎,何況雲嵐已死,我影雲殺手雲嵐既然宣誓了便是你風痕延夜的明衛。”直到印記解除爲止,這話雲嵐沒有說出口,她知道風痕延夜對於他依舊是個危險的存在。
不就是一層膜……聽到雲嵐這話,風痕延夜險些不敢相信面前的人兒是個女子,初夜對於女子來說比性命還要珍貴,也只能說他看上的小妖精不是尋常的女子。
“本宮和好奇,你這隻小妖精究竟是從什麼地方來的。”風痕延夜再一次將雲嵐緊緊的束縛在懷中,大手不安分的遊蕩在雲嵐的全身,摸着那玲瓏的身材,腹中一陣慾望之火燃燒了起來。
被束縛在懷中的雲嵐嘴角牽扯的笑意令人發寒,不過對於風痕延夜,這種令人感到陰寒的笑意是沒有作用的,雙脣之間呼出的溫熱氣息拍打着雲嵐的敏感發根,風痕延夜的雙脣不安分的舔舐着她的耳垂;“迷人的小妖精。”
“有沒有人告訴你,我來自地獄——修羅地獄。”擡起腳,雲嵐狠狠的踩在了風痕延夜的鞋上,頓時白色的靴子出現了黑色鞋印。偷襲成功的雲嵐一抹勝利的浮現在嘴角,眼神中有着幸災樂禍的意味,看了一眼風痕延夜,轉身便離開了書房。
月色柔和,淡淡的笑意掛在嘴角,俊美邪魅的面容令人感到窒息,風痕延夜倚在門邊,望着夜空中的圓月,那一抹淡淡的柔和月色中透着春意。
這是雲嵐來到太子府的第一個夜晚,但是心中卻莫名其妙的有着歸屬感,不過,雲嵐心裡明白,這一切只不過是風痕延夜印記搗鬼。
算了,印記既然已經結成了,現在再去多想徒增煩惱。進入房內,環視着屋子內四周的擺設,這是風痕延夜爲她安排的屋子,臨近風痕延夜的房間,以防止出了什麼危險的事情,她能第一時間到達現場。
但憑風痕延夜的身手,恐怕也用不上她。雲嵐走向大牀,準備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覺。睡眠對於她這樣子的人來說很重要,或許別的殺手可以不眠不休幾個晚上,但是她不同,只要有多餘的時間,必須要休息。
燈罩照在夜明珠上,淡淡的熒光依舊照遍整個屋子,這種氣氛起到了一種催眠的作用,雲嵐脫衣躺在大牀上,可此時,從房頂上傳來的聲音觸動了她感知範圍,雖然說這聲音極其微弱,但是還是被她捕捉到了。
深更半夜飛檐走壁,何況是在戒備森嚴的太子府,想必不會是什麼好人。慢慢坐起身,雲嵐靜聽着外面發生的一切。
不一會,只聽見砰砰磅磅的聲音,果真如她所料。
“本宮看來十分值錢呢。”一襲白色長衫,風痕延夜鬆散的頭髮飄逸在月色之下,俊美的面容中透着淡淡的殺意,看着面前四個黑衣蒙面男子,說不準又是他哪個可愛的弟弟的傑作。
“太子殿下的性命當然值錢,否則咱們哥四個也不會拼死掙這筆亡命錢了,上~。”四個黑衣蒙面人手中的利刃泛着寒冷的光芒,淬了毒藥的劍鋒直指風痕延夜所在,四人將風痕延夜團團圍在中間,企圖予以致命一擊。
黑衣蒙面人知道,這裡是太子府,戒備森嚴,如若不是裡應外合他們不可能潛入到太子的書房,所以必須抓緊分秒,以至於防止援兵到來。
“殺。”命令一下,四人一齊舉起手中的鋒刃,招式極快極爲陰毒的逼向風痕延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