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子手中有沉香木所製作的令牌,那這女人必然是聖後宮中的人,看來今日是凶多吉少了。
“張撫臺,你可知道華國律法,你與妖道私通草菅人命可要受到什麼刑法?”雲嵐反問,這種人不配做官,死有餘辜。
“罪當問斬,”張撫臺知道自己今日就算不死,來日也會株連九族,全身無力的癱軟在地上,似乎在等待着審判。
“知道就好”不厭其他,雲嵐手中的金絲刃一用力,只聽大張撫臺一聲慘叫,雙腳被齊齊的隔斷,轉過視線,落在其餘的士兵身上”你們若想活命,將張撫臺押往華陽,自可包你們平安無事,再來將這些孩子安全的送回家中“
、雲嵐的話在衆人心中不可反駁,如聖旨一般,衆士兵點着頭,押着雙腳已斷的張撫臺離開了原地,而剩餘的幾名士兵則走向彌緯的方向。
早已經護在身後的彌緯擡起頭,拿起酒葫蘆中的美酒一飲而盡,若是說實話,這丫頭比她還心狠手辣,哪用得着他保護。
夜色茫茫,血腥的氣味瀰漫在整個空氣中,雲嵐一襲紅衣妖嬈了衆人,卻無奈,絕美佳人臉上盡是寒霜,令雲嵐沒有想到的是,在這段時間,華國戒備森嚴的狀態下,呼延修竟能讓人深入到華國,不但是這樣,還發生了如此令人痛惡的事情,雙眼微米,眼中的寒冷之意比這夜色更甚。
“去信陽。”既然紅砂晶石已經找到了,那麼下一步就是去信陽,阻止呼延修的計劃。
“隨你”彌緯將酒葫蘆別在腰間,雙指含在口中打了一個哨響,不時,只見兩匹駿馬飛奔而來,二人其上俊美,奔向信陽。
跡博城的事情告一段落,但是雲嵐會將跡博城這一筆賬歸結到呼延修的身上,新仇舊恨一起算上,到了信仰她倒要呼延修加以百倍的償還。
策馬飛奔,連續如日快馬加鞭,終於在龍飛帶着三萬禁衛軍到達信陽之際也一同趕到了信陽。
信陽城外一里處,三萬禁衛軍紮營在信陽城南門一里之遙,龍飛一襲象徵着重閣的黑色雲紋長衫,雙手環肩站在軍營前,一臉睏倦的看着遠方。
“女人,聽說信陽城的三王爺以前是你相好的?”眉毛一皺,龍飛的話不僅惹得雲嵐臉色瞬間一黑。
“彌緯,把他毒啞。”看了一眼身邊的龍飛,雲嵐轉身視線落在不遠處的馬羣身上。
“……真夠狠的。”龍飛撇了撇嘴,吸吸鼻子,他不也是聽重閣那羣混蛋說的,三王爺到底長個什麼樣子,當年敢和風痕延夜那腹黑小子爭奪這腹黑丫頭,肯定是個不怕死的莽夫。
“來了”彌緯淡淡的說道,看着越來越近的黃土灰塵,不下於百人的隊伍,不用想,帶隊的一定是三王爺風痕千若。
果真,不時之後,只見一身白色長衫俊美的男子騎着黑色駿馬停在了雲嵐面前,駿馬之上,那一雙深邃的眼眸包含着別樣的情感,是思念、是欣慰、是失落,是無奈總之,重重情感交織在一起,讓這個五年多不曾見面的男子有着別樣的風情。
“來了”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包含着千萬的思念,幾年來,他沒有一日不再思念眼前這個女人,好在她一切都安好,看來風
痕延夜那小子沒有食言。
“恩,過得可好。”雲嵐對風痕千若早已沒有當初的仇恨或者說是莫名的殺意,眼前這個歷經五年多時間,歷經滄桑的男子很顯然也不是從前那個爭奪皇位狂妄無數的三王爺風痕千若,對於面前的風痕千若,雲嵐知道,他這幾年都是在用自責去守護信陽,守護華國的每一寸國土,單憑這一點,雲嵐便能放下往日對他所有的觀點。
淡淡一笑,風痕千若帶着青色胡茬的俊美臉龐充斥着灑脫,五年的時間,完全能夠讓一個人消磨沉穩“恩,過得不錯,軒兒昱兒還有憐兒他們可好?”五年的時間,一切都變了,眼前的小丫頭已經是三個孩子的母親,但他對這女人的心卻一直沒變“滿月的時候本王沒有回去,等到這場戰爭勝利了,本王會送三個侄兒侄女一樣好禮物的。”
點了點頭,沒有說別的話,雲嵐上了馬與彌緯龍飛一同,在風痕千若的帶領下,朝着信陽城內走去。
雲嵐與風痕千若並排走着,兩匹馬走在隊伍的最前面,速度不快不慢。
“這五年多的時間,皇上將華國治理的僅僅有條,嵐兒過的想必也不錯吧。”風痕千若一張笑顏,在龍飛彌緯看來並沒有什麼,但是在風痕千若手下看來就是一件尤爲驚人的事情,自從自家王爺接任信陽邊城將軍一職之後,就沒見他怎麼笑過,除了聖後生下三個皇子公主那天,自家的王爺真心笑過之後,就沒見過如今日這般失態。
隨行的下屬有不少人是與風痕千若出生入死過的,有的當年也與雲嵐交手或者並肩作戰過,自然之道自家王爺對聖後的心,不過現在聖後是一國之母,只是苦了王爺的一片心思。
“恩,這些年多謝王爺戍守邊關,換的華國百姓平安多年。”
“這是本王應當做的,也是本王對當時犯下過錯的責罰,嵐兒你長大了好多。”風痕千若指的自然是雲嵐的性子以及身體,從前那個十五歲的女孩雖然在他心中的印象極爲深刻,但是面對眼前這個雙十年華的女子,眼前的嵐兒有着別樣的美,心中淡然的一笑,這樣也好。
一路上,風痕千若騎着駿馬都會受到信陽百姓崇拜的神情以及真心的讚美,這些都被雲嵐聽得一清二楚。
“三王爺,這個您就收下吧,這是我們信陽所有商人的綿薄之力”二人正說着話,這時,只見一身商人打扮得中年男子攔在路中央,跪在地上,雙手高舉過頭頂,在雙手中託着一木案的金子,幾秒鐘之後,從街道兩邊陸陸續續走出數十個商人工人或者農民打扮模樣的人紛紛跪在地上。
“三王爺,這是我們信陽人的心意,你守護我們這些年,今日聽說漠北那些蠻子要與我們開展,雖然我們這些婦孺不能上戰場,但是這些都是我們一針一線縫製出來的”幾個夫婦人,手中舉着一落厚厚的鞋子衣服以及其他,同婦人一樣,其餘的十幾人手中也舉着金銀吃食等東西。
“是啊,三王爺,我們不能親自上戰場,這些代表了我們心意。”信陽百姓對風痕千若的心是真誠的,雲嵐思考感覺不出這些人做作的意味,看來這幾年中,風痕千若真的變了好多。
“金銀收回去,衣服留下就好,本王
已經說過,守護信陽是本王應該做的。”這是風痕千若真心的,因爲守護了信陽,就能使華國一時平安,嵐兒的臉上才能露出真心的笑意,爲了那看不見的真心笑顏,他願意用一生去守護。
“聖後……您怎麼來信陽了?”
在人羣之中,一到熟悉的聲音響起,一身雲紋黑衣的男子出現在雲嵐面前,眼中有着癡戀有着崇拜,轉過視線看了看身邊跟着的龍飛以及彌緯“龍飛師叔彌緯師叔你們也來了啊。”
“臭小子你怎麼會在這?”龍飛看着眼前一襲雲紋黑衣的金鴻,他到這裡來做什麼?
只見金鴻恭敬的跪在雲嵐面前“金鴻參見聖後,參見三王爺”
“她是聖後?”
“她就是聖後?”
隨着金鴻的聲音落下信陽百姓們無一不瞪着雙眼看着騎在馬上的女子,她就是當今華國的聖後?
雲嵐無奈的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金鴻,這次來沒打算讓整個信陽城的人都這道,這下子不知道也難了。
風痕千若看着雲嵐一臉無奈則是悶笑着“都來參見聖後吧。”
本來衆人還有些疑問,但是聽到王爺這麼一說,那還能有假,所有人齊齊的跪在地上,恭敬的說道“草民參見聖後,願聖後千歲千歲千千歲。”
對於聖後,在他們心裡就是個傳說,聖後這幾年對華國做的一切他們都看在眼裡,這個遠在天邊神一樣的女子沒想到會出現在他們的面前,這令所有人很難反映的過來。
“都起身吧,這次來本宮是與三王爺一同抗敵擊退漠北蠻夷,你們的心本宮能理解,既然想盡一份力,那就等開展之後儲備好物資吧。”
一旦開戰,所有意想不到的情況都能發生,既然這些人想盡一份力量,那到時候也避免了不少不可預知的情況發生。
“草民定會竭盡全力。”
街道上原本跪在地上的人們紛紛退開了一條出路,不過依舊恭敬的跪在地上,恭送聖後和三王爺,一道長長的退伍散去,只聽隨處都能聽見人們恭送的聲音”草民恭送聖後,恭送三王爺。”
將軍府
將軍府看來十分熟悉,是因爲幾年前她風痕延夜和召嚴一起來過,沒想到短短的五年時間,不禁將軍府的主人變成了風痕千若,她也不似從前了。
“三王爺在這裡可還習慣?”坐在首位,雲嵐喝着下人上來的茶,淡淡的花香圍繞在鼻尖。
坐在臨近雲嵐的位置,風痕千若無奈的笑了笑“若是不習慣依本王的性子早就翻了,如今這樣,嵐兒也應該知曉。”同樣,端起茶杯喝着茶,嘴裡卻不是以往的滋味。
淡淡的笑了笑,雲嵐將視線落在一旁的金鴻身上,幾年時間讓重閣的下一輩歷練的在同輩中成爲翹楚,只是性子還需要磨練“金鴻,你怎麼會出現在信陽?”
“回聖後的話,我和宇文成、葉緣、瀟瀟、還有旭日逐陽打賭,誰輸了就要他們辦一件事情,結果這些坑爹的貨串通一氣,聯合起來陰我……所以我在兩個月前就到了信陽找這個。”金鴻滿眼無奈,將身後的揹包放在雲嵐面前,從揹包中拿出一塊紫色的晶石,放在衆人眼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