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請給我一次機會好嗎?”
緊擁着雲嵐較小的身體,召嚴聲音沙啞帶着悲傷,他只希望雲嵐能給他一次彌補的機會,能讓他陪伴在她的身邊。
“召嚴,前世的事情,我已經忘了。”
“雲,前世是我做得不對,是我不應該聽信別人的話,將你殺害,我是真心的悔過。”
召嚴情緒有些激動,他不想從雲嵐口中聽到否決自己的話。
“聽我說。”雲嵐從召嚴的懷抱中掙脫出來,轉過身,對雲召嚴來說有些陌生的面孔中帶着幾絲解脫的笑意。
“召嚴,你我都是重生的人,何必執着,前世的事情我是真的放下了, 我殺了你的父親, 你殺了我,這是因果循環,我不記恨什麼,若是說真得恨,轉世之後我也將所有看淡了。”
“是因爲他嗎?”
召嚴口中的他指的便是風痕延夜,在召嚴眼中,風痕延夜是一個強勁的對手,無論是從哪一方面來說,但是就算是雲嵐真的是他的妻子,他也不會放棄的。
雲嵐搖了搖頭,看着面前熟悉的面容,只是相對於前世成熟了很多;“無關任何人,就算是沒有風痕延夜,我對你的恨意愛意也轉變了,召嚴,既然上蒼給了我們重生的機會,我們何必執着與過去,放下從前,好好的過自己想要過的生活吧。”
聽着雲嵐的話,召嚴苦笑着,悲傷的意味從眼底流出,他應該早就想到自己等待的 依舊是夢中追尋不到的,看着面前一襲紅衣男裝的女子,她還是那個倔強的她“桃花依舊人面全非,真的是我錯過了嗎?”
苦澀悲傷的氣息圍繞在召嚴的全身,召嚴伸出的雙手落了下來“雲,留下來,讓我陪你去南疆好嗎?”
“召嚴,祝你幸福。”這是雲嵐唯一能說的,本以爲自己如果再一次見到召嚴,會發泄心中的仇恨,將召嚴殺死,但是時間久了,面對真正的召嚴之時,她心底卻是一股解脫的意味。
背起包袱,雲嵐從召嚴身邊走過,淡淡的香氣在這悲傷地氣氛中顯得尤爲苦澀。
召嚴靜靜的站在原地,聽着腳步聲越來越遠,心底的悲傷之意卻越發濃烈,二十年,前一世爲的就是尋找雲嵐,以爲他的出現必定會讓二人之間的誤會解除,之後像夢中所夢到的一樣,二人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可是,他忘了一點,雲嵐終究是雲嵐,他的夢也只是他的夢而已。現實永遠是殘酷的,他多希望,這一切只是個夢而已。
“大當家的,他們已經走了。”
刀疤男子站在門邊,看着靜靜站在那的召嚴,他從沒有見過大當家的如此悲傷,一向霸氣威武令人折服的男人爲何會變成這般,難道都是因爲那個女扮男裝的女子?
“大哥,既然喜歡就去追吧,咱們可是土匪。”
靜靜站在原地的召嚴此時回過神,眼中的意味從晦暗逐漸變成了笑意,是啊!他怎麼就忘了,他們可是土匪,這是一個野蠻的時代。
一抹笑意從嘴角劃過,召嚴轉身便跑出了屋子,臨走時還留下了一句話。
“寨子就交給你們了。”
山腳下
雲嵐背部的傷因爲情蠱而深處了血,風痕延夜便僱了一輛馬車代替馬匹的行程,雖然慢一些,但總算是安穩。
風痕延夜充當着車伕的角色,眼中帶着笑意;“嵐兒,離開付陽山我們很快就回到了信陽,到時候補充一些物資吧。”
“恩。”
雲嵐側躺在黑熊皮做的地毯上,回想着召嚴的一切,心底雖然已經解脫,但在心底深處,也隱隱的感到一絲悲哀。
轉過頭,視線落在一襲紫衣的風痕延夜身上,真的如召嚴說的一般,自己拒絕他是因爲這男人嗎?或許只是因爲印記的關係,對!一定是因爲印記而已。
馬車形勢在去往信陽的路上,而馬車後,卻傳來噠噠的馬蹄聲,隨着馬蹄聲越來越近,只見一襲黑衣的召嚴揹着包裹出現在二人面前。
風痕延夜看着橫在馬車前的召嚴,將馬車停了下來;“找死去一邊。”面對着召嚴,風痕延夜心中隱隱的有一種不好的感覺,直覺告訴他,這男人心底準沒有想什麼好事。
正如風痕延夜所想的一半,召嚴重駿馬上跳了下來,隨即跳上了風痕延夜的馬車,坐在他身邊;“去南疆的路途兇險萬分,你一個人無法應付,有我在完事放心。”
“從我的車上滾下去。”
風痕延夜聲音壓低,帶着怒氣,他十分不喜歡別的男人接觸雲嵐,給他們二人騰出空間已經是他所能做的最大限度,因爲他有信心雲嵐不會和這個男人走,不過,現在是什麼意思,要和他搶女人。
風痕延夜與召嚴的視線再一次激烈的碰撞着,召嚴嘴角淡淡的笑意說明了心底的意思;“老子和你搶定了。”
回覆給召嚴的眼神盡是鄙視,風痕延夜撇了撇嘴,看着面前一襲黑衣的男人;和我搶女人,你還沒站起來就輸了。”
躺
在馬車中的雲嵐揉着有些樁頭的額頭,召嚴怎麼會追上來,她已經將話說的很明白了,頭疼。
“雲,你身上有傷,去南疆的路途兇險萬分,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OK?”雖然是在徵求雲嵐的統一,但召嚴的架勢說明了就算雲嵐不同意他也不會下車。
還真要感謝老三的那句話,他們可是土匪,沒什麼東西搶不過來的,雲嵐也是,屬於自己的他一定要搶回來。
“我能殺死他嗎?”
風痕延夜的視線轉過,看着一臉無奈的雲嵐,雖然口中這麼說,但是風痕延夜知道有召嚴的幫助行程上會安全很多,不過……爲什麼是召嚴,對於這個男人,風痕延夜心底還是有芥蒂,哼!想和他搶女人,下輩子都沒你份。
乾脆不搭理二人,雲嵐轉過身翻看着醫書,而風痕延夜將手中的鞭子放在了召嚴手中;“駕車吧,車伕。”
也不惱,瞪了一眼風痕延夜,召嚴拿着馬鞭打在了馬身上,只見馬車動了起來,雖然身邊有一個令他反感的風痕延夜,但是有云嵐在身邊,還是讓召嚴眼中的笑意越來越濃。
三人一輛馬車,風痕延夜與召嚴二人輪流充當車伕的角色,馬車走走停停終於到了華國邊境信陽。
信陽城
信陽城是華國邊境最大的城市,是連接南疆,漠北兩國進出口的重要交通樞紐, 而華國的絲綢玉器等等特產也是通過信陽出口帶南疆漠北兩國,反之南疆與漠北的特產也是有信陽進入華國境內。
因此,信陽在三國之中扮演着不可小虛的一部分。
信陽是處在羣山之總的城市,易守難攻,而且防禦措施做得極爲到位,因此,在三國數年的戰爭中,信陽始終是堅不可摧的一個繁華都市。
處在華國邊境,又是三國的重要交通樞紐,自然三國的風俗文化在信陽體現的淋漓盡致。
三人走在大街上,看着街上來來往往的人羣,男女分別穿着三個國家的服裝,華國的服飾比較保守,但卻是極爲華美,體現着女子端莊的氣息與男人儒雅的風範。
而南疆的服飾則比較傾向於現代苗族的服裝,多以黑色底彩色編制作爲基礎,填上金銀飾品有一股別樣的美感,靈動中透着幾分神秘。
相對於華國的高貴典雅南疆的神秘漠北人的服飾則要簡單的很多,一條白色長紗將女人們從頭到腳的包圍起來,而南熱門則露出半個肩膀,強壯的胸襟顯露無疑,漠北的服飾有些傾向於現代的印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