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緊地懷抱着懷中不安分的小女人,飛身離開了牆頭,只聽到夜色之中,一道女高音咒罵着裴舞陽。
“裴舞陽,你給我等着。”
“蓮兒似乎走錯路了,舞陽這只是做做好事而已。”
被抱在懷中的蓮兒鬱悶之極,走錯路!是啊,她來冥川就是個錯誤。
……
閉上雙眼,誰也不搭理,蓮兒坐在牀上任由侍女在她身上搗鼓着。
“蓮兒小姐真好看。”
“是啊,蓮兒小姐就和堡主夫人年輕的時候一樣好看。”
“怪不得少堡主這麼喜歡蓮兒姑娘,要是堡主夫人在的話,也一定會喜歡蓮兒姑娘的。”
侍女們一邊‘裝飾’着蓮兒,一邊在旁說着。
不過,蓮兒想起裴子陽那一臉大鬍子,在對比一下裴舞陽那張俊秀的臉,怎麼也無法想象這兩個人是父子,唯一的合理解釋就是裴家堡的堡主夫人是一個絕色美人,也只有這一種可能,裴子陽那奇葩的大叔才能生出這樣奇葩的兒子。
雙手環抱着肩膀,蓮兒依舊閉着雙眼,不看鏡中的人影。
“蓮兒姑娘可喜歡,若是不喜歡的話奴婢們給您換一套別的衣服。”
侍女們看着銅鏡中的影響不禁有些出神了,扶風弱柳,纖纖身姿,一襲紅色輕紗長裙襯托出女子妖嬈的身材,似乎天下間女子美好的一切都集結在一個人的身上。
耐不過侍女們的懇求,蓮兒睜開雙眼看着鏡中的自己,還不錯,比起宮裝這一身算是輕巧得了。紅色的紗裙層次感很強,長寬的水袖配合着拖地的擺尾給人一種說出的貴氣與典雅。
不得不說裴家堡很有錢,這一身輕紗看似輕薄,但是每一層卻用了極致的絲線,在這寒冷的冰天雪地之中,儘管穿着這一身也不會讓人覺得有多麼的寒冷。
“把頭髮上的這些裝飾都撤了。”
唯一讓蓮兒不喜歡的就是腦袋上這些亂七八糟的裝飾品。
在華國之時,蓮兒就不喜歡在腦袋上插這些裝飾,金步耀,玉簪子這些全都不是蓮兒喜歡的,她喜歡和母親一樣,簡簡單單的將長髮束在腦後。
侍女們乖乖的將蓮兒長髮上的裝飾品卸了下來,一襲墨色青絲傾瀉而下,蓮兒只是拿着臨身最近的木簪子隨便講長髮固定在腦後。
“恩,這樣就不錯。”
拽起長裙,蓮兒滿意的笑了笑,看着銅鏡中的倒影,很不錯!
“蓮兒姑娘情。”
侍女們恭敬的跟在蓮兒的身後,兒走在前面的侍女引領着蓮兒去往裴家堡的主廳。
走在中間,一襲紅衣的蓮兒臉色黑到了極點,剛纔僅有的一點好心情也煙消雲散。
按照裴舞陽的說法,想要百里孤城不找他的麻煩,也之後接着這次昭陽節宣告衆人,她蓮兒是裴家堡內定的少夫人,就算是百里孤城是冥川的王爺,估計也要看着裴家堡的面子,不能對蓮兒半分。
事情儘管如此,蓮兒也清楚裴舞陽說的確實在理,可是……爲什麼她堂堂華國公主,衆人手中的寶貝淪落到現在這個地步,要被人牽着鼻子走。
最鬱悶的是,他還不得不這麼做,要不然……。
蒼天啊,她真的錯
了,能給她一顆後悔藥麼。
滿臉哭訴的神情,蓮兒跟在衆侍女的簇擁之下,來到了裴家堡的主廳,。
此時裴家堡偌大的主廳已經座無虛席,能參加此次裴家堡四年一度的昭陽節,必定不是一般的人。
蓮兒一路走來也可以猜出這些人的身份,不是冥川的商賈就是名將文人,總之來的全是冥川的大頭。
從裴家堡的主廳大門到主位,有一定的距離,這一段的距離讓蓮兒走的極爲艱難。
每一步步履針尖,最讓蓮兒無奈的就是百里孤城的視線,爲什麼這個王爺吃飽了撐得要看他。
六塊石板她已經破譯出來了,難道還要她幫着找第七塊石板甚至是華國隱藏在冥川的寶藏麼。
天啊,就算是華國的祖先也不能將藏在冥川的找寶藏找出來,何況是她了。
終於在衆人的注目禮之下,走近裴舞陽的身邊。
一襲紅衣,驚豔了衆人的雙眼,蓮兒有這樣的令人驚豔的資本,這是裴舞陽知道的,可是當蓮兒真正出現在眼前,裴舞陽也如衆人一樣,陷入了蓮兒的陷阱。
“你真美。”
牽着蓮兒的手,感覺着蓮兒指尖的冰冷。當觸及到蓮兒指尖的剎那,裴舞陽覺此刻或許得這些年中最美好的一刻。
他真應該多謝老爹的禮物,或許感謝當初老爹將自己推給了蓮兒。
一臉笑意,蓮兒這一身十分莊重優雅,讓人挑不出一絲毛病。畢竟是華國最寶貝的公主,即使心底千萬個不願意,也不能丟了面子,這是最起碼的。
嘴角含着一抹笑意,衆人又一次看呆了。
“多謝舞陽誇獎。”
沒有叫少堡主,沒有叫夫君,只是單單叫了名字。
裴舞陽三個字,在這冥川大陸能直呼姓名的人一隻手都數的過來,看來真如裴家堡放出的消息一樣,這女子是裴家堡準少堡主夫人了。
蓮兒背對着衆人看着裴舞陽,笑意之下,微微動了脣形,而這也只有裴舞陽可以看得懂。
裴舞陽也知道蓮兒脣語的意思,不過他可以裝作不知道。
伸出手,一隻手環抱着蓮兒,一手舉起酒杯“今日我裴家堡兩大盛世,感謝各位給足裴家堡面子,在這本少主敬各位一杯。”
說着,裴舞陽將酒杯中的芳香美酒一飲而盡,坐席上的人也紛紛舉起酒杯,說着這樣那樣客套的話。
“這位就是少堡主夫人吧,在下凌天山莊凌少雲,再次敬少堡主夫人一杯 。”
一身褐色長衫的中年漢子,臉上掛着一道傷疤,橫穿整個臉頰,讓人覺得異常的猙獰,不過除去拿到猙獰恐怖的傷疤,可以看出中年漢子凌少雲是個俊美的男人。
“回敬。”
蓮兒舉起酒杯淡淡一笑,仰頭將酒杯中的美酒一飲而盡。
其他客人一看也紛紛站起身,端起酒杯敬酒,不過接下里的幾杯酒都被裴舞陽接了過去。
“蓮兒不勝酒力,這杯酒本少主代替蓮兒回敬各位。”
幾杯美酒下肚,裴舞陽的臉色紅了幾分,在場的哪一個不是酒場高手,對視了一眼,也不再難爲蓮兒。
一杯接着一杯酒下肚,喝水都能撐死,何況是喝酒了
。
蓮兒看到裴舞陽因爲替自己擋酒,一杯一杯就好比白水一般下肚,不禁對裴舞陽的印象好了那麼一點點,不過也只是一點點罷了。
“這杯酒本王敬蓮兒姑娘,不知道本王可有這個面子。”
終於等到百里孤城出招,裴舞陽也明瞭,百里孤城是專門針對蓮兒的,這杯酒他即使有心也無力。
轉過頭,微紅的俊彥淡淡一笑,一臉放心,一切有我的表情。
蓮兒無奈的搖了搖頭,站起身斷過百里孤城手中的美酒,可就在蓮兒指尖端起酒杯即將撤回的時候,百里孤城竟然當着衆人的面緊緊地握着蓮兒的手。
當然百里孤城背對着衆人,在場的賓客時無法看清楚這樣的場面,只有裴管家,裴家堡臨近的下人,以及裴子陽和蓮兒還有百里孤城自己明瞭。
“王爺這是何意?”
蓮兒眼中有着幾分怒意,但臉上表現的很平靜。儘管很想從百里孤城的手中拽出來,但百里孤城的力度讓蓮兒掙脫不開。
看着蓮兒眼中的怒意,百里孤城嘴角一閃而過的戲謔,鬆開了手。
“多謝王爺。”
“哪裡的話,本王這裡載敬蓮兒一杯。”
看着蓮兒將美酒一飲而盡,百里孤城又倒滿了一杯送到蓮兒眼前。
衆人眼中不僅有所差異,但也不敢多說什麼,裴家堡的少堡主夫人,冥川最強悍的百里王爺,這二人是如何認識的?
一個個雖然心有疑問,但表面裝得很淡定,何況少堡主的夫人,他們應該稱呼爲蓮兒姑娘或者其他,百里王爺直呼姓名而且,看樣子蓮兒只是少堡主夫人的乳名,這麼說來,事情似乎朝着很有趣的方向發展。
在場的人哪一個不是人精,縱然不知道百里孤城握着蓮兒的手,也能猜出幾分這二人關係不正常。
可憐的蓮兒哪裡知道,明明不相干的三個人,在這羣賓客眼中形成了一種微妙的關係,
又是一杯美酒下毒,微微辛辣感覺灼燒着喉嚨,酒雖然是好酒,但是人不是她所想要看到的。
蓮兒反握着酒杯,事宜酒杯中美酒一滴未剩。
一旁站着的裴舞陽擡起袖子擦拭着蓮兒嘴角的酒漬,看起來好不恩愛。
“蓮兒,可還好?”
“恩,蓮兒無礙。”
一兩杯酒還不能把她怎麼樣,酒對蓮兒來說就相當於水,卻分就在於是高山之巔的清泉,還是死水一灘。
想他們兄妹三人早都被重閣以及北海宮的叔叔們調教出來了。酒量自然不會差。
“呵呵,蓮兒真是好酒量。”
百里孤城將手中的美酒一飲而盡,眼中一閃而過的厲色讓蓮兒心不禁猛抽了一下。
對於百里孤城,冥川的嗜血王爺她有所耳聞。
在侍女們以及下人得的口中,百里孤城的身份是一個迷,一個謎一樣的男子能在冥川大陸,能在冥川皇室風生水起,不得不說沒有一定的手腕是無法在皇族立足。
試問,千百條生命,累累白骨,成爲踏腳石纔會讓百里孤城走到今天的位置。
看着百里孤城眼中的厲色,蓮兒將手中酒杯放下,向後退了幾步,保持與百里孤城之間的距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