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老不死的,還沒輪到你質問將軍大人。”鄙夷的看了一眼癱軟在地上的村長,士兵嘴角列出一抹殘忍的笑意。
“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一聽這話,村裡的年輕女人都慌了,一個個掙扎着不敢上前,但是女人的力氣怎麼能抵得過身強體魄的士兵,只見一個個年輕女子被扛在肩上,扔在大車之上。
“不要抓我娘,你們這些壞蛋。”
小豆子狠狠的咬住了士兵的手,抓着豆子孃的士兵眼中殺意一閃,一巴掌打在了小豆子的臉上。
小豆子被士兵一巴掌打得暈天暈地的,趔趄着身子撞在了另一個士兵身上。
“小兔崽子,找死。”
說着,士兵抽出腰間的大刀,刀鋒一閃,直逼小豆子的心臟。
豆子娘瞪大了雙眼哭喊着,可無奈被士兵按壓着雙手,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孩子成爲刀下亡魂。
“不要,求求你們放過我的孩子。”
眼看着刀鋒即將插/入小豆子的心臟,就在千鈞一髮之際,一隻小雪狐縱身竄到了士兵的脖頸,狠狠地一咬。
哐啷一聲,士兵手中的大刀落在地上,捂着受傷的脖頸,看着出現在視線中的二人。
小雪狐舔着小爪子,回到了蓮兒的懷中,一雙大眼睛似乎帶着幾分鄙視,看着被自己咬了的士兵。
“你們是什麼人。”
離二人最近的士兵看着蓮兒的臉,眼中不禁一亮,回過身,看着駿馬之上的男人,語氣帶着幾分調戲的意味“將軍,這有個娘們,賊漂亮。”
士兵的一席話,將衆人的視線都集中在蓮兒與裴舞陽身上。
“這些是哪國的士兵?”
蓮兒秀眉微皺,能培養出這樣的士兵,當王者的也一定是個昏庸之輩。
“看穿着應該是川源十三王銀燕王的佈下。”
“銀燕王是個啥?”
川源十三王蓮兒不瞭解,不過看着士兵的熊樣就知道銀燕王準不是個什麼好玩意。
“銀燕王是川源十三王唯一的女王者,生性暴虐尤愛男色。”
蓮兒與裴舞陽二人之間一說一答,完全將衆人量在一邊。直到身邊的士兵不耐煩,走到蓮兒身邊,伸出手企圖抓住蓮兒邀功。
可就在士兵伸出手的那一剎那,一陣銀光閃過,士兵便倒在了地上。
恐怕在這倒黴的士兵臨死之前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死的。
手中拿着長鞭,士兵兇惡的看着來人,只見一道白影閃過,手腕處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
“你們什麼東西,竟然敢對軍人行兇。”
士兵捂着流血的手腕,本想抓住從蓮兒懷中竄出來的小雪狐,卻無奈手腕受傷,再加之小雪狐的速度太快,讓士兵撲了個空。
嗤嗤一笑,蓮兒看着自稱軍人的士兵,眼底深深的嘲諷。
“喂!你不覺得你是在侮辱軍人兩個字麼?”
這種人還配稱呼自己爲軍人,真是對軍人二字的恥辱。
轉過身,蓮兒將小雪狐再一次抱在懷中,獎勵性的摸着小雪狐的毛髮。
“幹得漂亮,不枉費我救了你。”
小雪狐是蓮兒從白熊手下就出來的,今日與裴舞陽去打獵,變發下慘遭白熊圍攻的小雪狐,以及慘死的雪狐媽媽。
幸好在千鈞一髮之際救了小雪狐。
而被抱在懷中,小雪狐使勁的蹭着,像是找到了親人一般。
“抓起來。”
騎在馬上的盔甲男子冷冷的揮了揮手,身邊的一衆士兵便朝着蓮兒與裴舞陽二人走來。
盔甲發出的冰冷的聲響不禁讓人感覺大一絲寒冷,可單憑這些士兵還不是裴舞陽的對手。
只見裴舞陽身形一閃,眼看近身在眼前的十幾個士兵統統倒在地上。
收回手中的長劍,裴舞陽護在蓮兒身前。
馬兒打了個鼻響,蹄子刨着雪地,坐在駿馬之上的男子眼底閃過一抹殺意。
“你們若在放肆,本將軍變殺了這些人。”
毫無感情的聲音,好似機器一般,縱然這聲音是那麼的溫柔,可也冰冷至極。
說着,在男子的示意之下,士兵們紛紛舉起手中的大刀,將刀鋒對準村民。
“你們也配做軍人。”再一次,蓮兒眼中慢慢的鄙視以及憤怒,從懷中掏出玉笛,放在嘴邊,示意裴舞陽不用要任何內力。
而裴舞陽此時則阻止了蓮兒,生怕向上一次一般,雙方都受到傷害。
“放心,上次是逼不得已,這次不會了。”
的到蓮兒的保證,裴舞陽這才鬆開手護在蓮兒身前。
緩緩的,悠揚的笛聲傳遍四周,原本還凶神惡煞的士兵此時一個個的癱軟在了地上。
駿馬之上的男子依然如此,全身無力,若不是一身甲冑的支撐,恐怕男子早已經墜落下馬。
“小豆子,拿鑰匙去開啓車門。”
蓮兒挑起地上的要是扔給小豆子,小豆子在得到鑰匙之後,跑向鎖着的車旁,放出了被囚禁的少女。
“你們這麼做是反抗銀燕王。”士兵們還不死心,仗着銀燕王的惡名企圖嚇退蓮兒與裴舞陽。
抱着小雪狐,蓮兒一臉恐懼之意“哎呦喂!我好怕啊!!怎麼辦怎麼辦,。”
一邊說着,蓮兒一邊拍着心臟,像是受到了多麼大的刺激一般。
可任誰都看得出來,這小丫頭做作的表情是在是太可愛了。
“你敢侮辱我們銀燕王,一定會不得好死的。”
士兵企圖站起身,卻因爲全身無力,再一次倒在了地上。
“我呸,試問天下有什麼是我不敢得罪的。”
這話倒是事實,放眼爭天下,身爲華國最寶貝的公主,蓮兒又怕什麼,若是身在華國,十個百里孤城和帝梵天她都不怕。可關鍵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這不是別人的地盤麼。
“給你們個忠告。”
整理衣衫上的雪花,蓮兒一步一步走向手腕受傷的男子“軍人,不是你們這個熊樣的,若是以後在讓我發現你們的惡行,你廢掉的就不是這隻手了。”
懷中的小雪狐似乎感受到主人的怒意,也跟着呲牙。
“你們是什麼人。”
駿馬之上,甲冑男子劍眉微調,因爲盔甲的緣故,蓮兒看不清男子的連長得什麼樣子。
“那你又是什麼人。”
“本將軍銀燕王坐下第十將軍,張聰山。”
依舊是冷冷的態度,即便現在這男人成爲了蓮兒手中的魚肉,也依舊他獨特的神情。
等等張聰山……似乎在哪
裡聽過這個名字“舞陽,這個名字好耳熟。”
回想着兩個月前的孩童……蓮兒想起來了“舞陽,你記不記得以前救了個孩子叫做張聰元的。”
“張聰元?”
待蓮兒提起這個名字之時,駿馬之上的男子猛地從馬上墜落,隨後趔趔趄趄的走到蓮兒面前。
“你是說張聰元,五歲的男孩麼。”
叫做張聰山的男子似乎過於激動,蓮兒後退一步,保持着與張聰山之間的距離。
“昂,是他。”
“元兒還活着……活着就好。”
似乎感受到一陣笑意,身穿盔甲的男人猛地癱軟着身子,坐在了地上。
蓮兒回過身,看着裴舞陽眼中的神情,莫不是……老大夫口中張大人一門忠烈的長子……。
裴舞陽似乎也在猜測“你是張大人之子張聰山麼。”
“對。”
身穿盔甲的男子一甩頭,將頭上的頭盔拿了下來,一張清秀的臉上刀疤縱橫交錯讓人看了除了陰森之外,便是一種疼惜,這麼俊美的臉被刀傷破壞,真是可惜了。
而裴舞陽看着滿臉是傷痕的張聰山,似乎是在意料之中一般。
“你們說的是真的麼,元兒還活着?”
看着眼前的男子,蓮兒確信叫做張聰山的俊秀男子便是張聰元的哥哥,因爲二人的相貌雖然有着詫異,但骨子裡那股勁頭與眉目間的冷傲,一模一樣。
“恩,兩個月之前我們路過西夏城,令弟確實活着,只是你……。”
蓮兒眼中有着一絲絲的疑問,本就身爲英烈忠臣之中的張聰山,如今怎麼會在銀燕王的手下,而且還做着如此傷天害理的事情。
淡淡的一笑,癱軟在地上的張聰山無奈的吐了口氣,再一次將受傷的頭盔戴上。
“本將軍自然有本將軍的計劃,多謝二人救了令弟。”
說着張聰山站起身,勉強的提起大刀,令衆人想不到的是,張聰山提起大刀不是針對蓮兒,而是將身後的一干士兵全部斬殺,只留下少數的一部分,或許是親信。
“二兩高手,你殺我銀燕王坐下第十近衛隊鐵騎,如今本將軍敗給你自願處置。”
張聰山收回手中的大刀,在收回大刀之前,只見這男人在自己的手臂上劃出一道傷口。
其他的活下來的士兵亦是如此。
翻身上馬,此時的張聰山又變成那個冷冷的雕像“再見了,駕。”
說着,張聰山與一杆士兵離開了雪村,只留下一地的屍體,鮮血染紅了整個雪地。
蓮兒看着遠去的背影,淡淡的嘆了口氣,摸着懷中的小雪狐心底閃過一絲悲哀。
被推倒在地,已經受傷了的村長沾沾悠悠的站起身,看着一地的屍體,老臉上閃過一抹決絕。
“你們幾個,把這些士兵的屍體都扔下無盡冰川。千萬不能留下一絲蛛絲馬跡。”
說着,只見村裡的壯漢兩人一組擡着死去的士兵屍體,朝着遠處走去。
“多謝二人救命之恩,我雪村上下百戶人家對二人表示感謝。”
說着,老村長深深的鞠了個躬,卻被蓮兒攔了下來“村長這是說什麼呢,我們二人在村莊的兩個月,若是沒有村民的照顧,我二人說不準流落在什麼地方呢。”
“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