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經要和阿夜珈藍一起去皇宮,風痕玉兒邊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東西。卻發現一邊的司馬不休正靠在門上,看着風痕玉兒。
“怎麼了?”風痕玉兒看着他。
“沒什麼,沒要回來那點報酬,總覺得心裡不舒服吧。”司徒不休笑了笑說,似乎一臉的不在意。
“那你可以拿去啊!”風痕玉兒嘴角一笑,將自己的臉靠近了司徒不休。只看見司徒不休連看都不看風痕玉兒一眼,臉也紅了起來。不敢直視風痕玉兒。
風痕玉兒早就知道他必然會這樣,偷偷一笑,然後繼續收拾起來。
“只是你千方百計地要離開皇宮,卻又去南疆皇宮,是不是都是爲了小皇子?”司徒不休突然在她身後說了一句。
風痕玉兒便愣了一下,這個問題,她從來沒有考慮過。也許也有一定的原因吧,或許……不會!那個病癆,她幹嘛會爲了他去做這些事情呢?
“我送你去吧。”司徒不休得不到風痕玉兒的回答,便嘆了一口氣說。
“司徒不休?我只是很好奇一個問題,爲什麼你那麼在乎我去不去皇宮的事情?”風痕玉兒隱約覺得他必然也有什麼原因,不願意說出口。
“皇宮的人,個個都是人面獸心,我覺得你……不適合那種地方!”司徒不休輕聲地說。
“司徒?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啊?說說看呢?”風痕玉兒湊近了司徒不休詢問。
“我母親便是被皇宮的人害的!”看着風痕玉兒的臉,司徒不休終於攤開了心扉,說了一句。
“皇上?”
“不!是王爺!我母親本是華國的一個城主的女兒,後來不經意遇到了南疆的阿夜徹王爺,他們相愛,並且私定終身。但是誰知阿夜徹只是看中我母親的美貌,然後回到了南疆後就再也沒有聲音。”
“當時我母親已經有了我,我外公不願意將一個未婚先孕的女子養在家裡,便放我們去了祖屋,結果我母親和我相依爲命,直到我十歲,她便在鬱鬱寡歡中死去。”
“從此我便改了我母親的姓氏。後來再遇到我的師傅,便在他身邊一直到他去世。後來我打聽過,原來當時阿夜徹王爺是支持另外一個皇子,搶奪阿夜珈藍的皇位,但是因爲阿夜南羅的存在,因此沒有得逞,後來被處死!”
“那說明,他並不是自願去死啊?說不定……”
“說不定,那已經是很久之後的事情了,他可以在之前就來看我們啊?一次都沒有!整整十年!”司徒不休說到這裡,情緒有些激動,讓風痕玉兒也不由自主地爲他傷心起來。她沒有想到看起來那麼一個隨性的司徒不休居然有如此的故事。
“對不起,我有些激動了,這可是學武之人的大忌!要是讓師傅知道了,定要懲罰於我了!”司徒不休似乎發現了自己的語氣有些不穩,於是連忙嘆了一口氣。讓自己的心情平復下來。
“也多怪我多嘴,讓你如此難受。”
“是我自己的原因。不過,你的命是我救出來的,也是我帶你來這裡的,所以我必須爲你負責!”司徒不休突然看着風痕玉兒斬釘截鐵地說。
“什麼意思?”風痕玉兒楞了一下,沒有了解他說的意思。
“我要陪你入宮!”
“什麼?”
“我要陪你入宮!”
“哈哈!你這個傢伙,終於有一次像個男人一般了!”突然門被大力打開,門口的薩雅和阿夜珈藍正看着風痕玉兒和司徒不休,滿臉的微笑。看樣子,他們之間的問題
似乎也解決了不少。
“師姐……”司徒不休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所有人的笑都有些什麼含義,只有風痕玉兒有些摸不到頭腦。司徒不休也有些怪怪的!
“你喜歡人家,直說就是了。還繞那麼大的圈子,不過要不是如此,我還真不知道你身上的故事也不少呢!”薩雅暗暗笑着說。
“喜歡?他喜歡我?”風痕玉兒這才明白他們臉上神秘的笑是爲了什麼,她看了看身邊的司徒不休,滿臉通紅,他該不是真的喜歡自己吧?
“堂堂南疆皇上和南疆雅妃居然學人家偷聽牆角!真是無恥!”司徒不休說完,便匆匆離開了房間。
“這笨蛋!要是想要隱瞞也可以直接找理由便是,他這一跑,不就是不打自招麼!果然還是個小男孩子!”薩雅看着他的背影臉上都是微笑。
“就你直接,那你不也沒有告訴我,你喜歡我?”阿夜珈藍在她的耳邊說話。
“哼!誰喜歡你了?別往自己臉上貼金!”薩雅說完便白了他一眼,不過顯然和之前有所不同了。
收拾之後,風痕玉兒便跟着阿夜珈藍一起去了皇宮,而司徒不休也緊跟着上來,看樣子,喜歡風痕玉兒是一看便知了。
但是薩雅卻沒有跟來,阿夜珈藍並沒有勉強她。一來琉仙境向來也無人知,二來薩雅的個性,他也是知道的,一旦決定也不會輕易更改。而且她也習慣了琉仙境的生活,要是重新回到皇宮,怕還是有多多的不便。
“皇上,我一直想問你,薩雅和你之間……”
“你幹嘛不問我,我也可以告訴你啊。”司徒不休突然插在他們倆中間,可以將阿夜珈藍和風痕玉兒分開一些。潛意識裡面,他對於阿夜珈藍還是有一定的戒心。
“你又不是當事人!”風痕玉兒白了他一眼,然後將他擠走。
司徒不休滿臉的不樂意,恨恨地看了阿夜珈藍一眼,然後便只能跟在後面。嘴裡還唸唸有詞。哼!老不休的!老和風痕玉兒湊那麼近幹嘛呢?
“我與薩雅……薩雅是我在外面認識的女子,她天真,豪邁,頗有男子氣概,若我這邊是馬背上的國家,漠北,那麼定然受到喜歡。”
“只是南疆很多時候與華國相似,女子自古就要無才便是德,因此薩雅在宮中,頗受其他的嬪妃的嫉妒。後來,她過得不快樂!便不辭而別,來到了琉仙境!一去便是多年。我幾次想要她回去,可是她並不願意。只能作罷!”
阿夜珈藍說起薩雅來,十分簡單。只是語氣中濃濃的情感卻並不是騙人的。
“我師姐纔不是那麼說的呢!是你喜歡了一個異邦的女子,才逼走她的!”司徒不休在身後大聲地說,唯恐風痕玉兒沒有聽到一般。
“哈哈!當年的確有一個異邦女子,但是事實並非如此,那時候南疆剛剛經過內亂,我的勢力尚欠不穩,雖然我叔叔阿夜南羅幫我奠定了基礎,但是依然真亂不休。”
“另外,因爲和華國的戰爭,耗去了不少財力,因此其他的小國家便紛紛想着撈一杯羹,想要得到南疆的好處,要是能夠瓜分了南疆,那就最好了!因此我不得已,只能娶了最有實力的一個國家的公主,結成盟好,穩定南疆!”
“哼!假的!”司徒不休一臉的鄙夷:“那爲什麼那個女子還有你的孩子呢?若不是真心的,怎麼會有孩子?”
“那個孩子……”阿夜珈藍眉頭緊鎖,沒有說下去。
風痕玉兒看出阿夜珈藍有不願意多說的話,她也沒有問,雖然身
處皇家,但是她覺得華國的皇家要關係簡單多了,許是因爲大國的緣故,沒有南疆這般的不得已吧。
趕了一天的路,終於在第二天天黑之時,已經再次到達了阿夜殤非帶自己過來的城鎮。因爲是便裝,阿夜珈藍也不敢多多停留,只是領着風痕玉兒就快速直接往皇宮走去,不一會兒,紅色的牆面,黃色的邊沿,一座富麗堂皇的皇宮出現在風痕玉兒的面前。
比起華國的簡樸來說,南疆的皇宮可稱得上是華麗富貴了。用了大量的紅色,黃色和金色等富貴的色彩,然後還配有不少的深紫,深橘色,看起來就如同是被他人用顏料潑過一般。
“怎麼樣?朕的皇宮比華國的更華麗吧。”阿夜珈藍從風痕玉兒的表情便已經猜出了她的心中之語。
“那是!所以這個金色籠子比華國的籠子更堅固!”風痕玉兒應對着阿夜珈藍開口。
阿夜珈藍笑笑不語,倒是司徒不休暗暗地在伸手翹起了大拇指。
“皇上!”雖然是便裝,但是宮裡面的傭人還是認出了阿夜珈藍,紛紛倒地跪拜。一臉的虔誠。
阿夜珈藍也不停留,直徑往自己的宮殿走去。然後將風痕玉兒帶到了自己的住所。換了個裝束之後,一個穿戴華麗的南疆皇上便出現在風痕玉兒的面前。
“人果然要靠衣裝,瞬間你就偉大了許多。”風痕玉兒是雲嵐和風痕的女兒,自由慣了,她根本就不懂得在宮中需要如何和皇上說話,所以只是站着發出嘖嘖聲音。不過阿夜珈藍也並沒有爲難她,只是教她和司徒不休一些簡單的宮中禮節。
“皇上!太子求見!”
“太子?他怎麼知道我回宮了?”
“這……奴才不知!”
“宣!”
“是!”
阿夜珈藍嘆了一口氣:“我年歲開始變大,底下的孩子們都也開始打這個皇位的主意了,怕是我身邊不知道有多少人的眼線,看着我的一舉一動呢!”
“可是你是他們的父皇啊!這個位子有那麼好坐嗎?”風痕玉兒實在是看不懂那些爲了皇位拼的頭破血流的例子,對於他們風痕一家來說,也就她的父親風痕延夜的時候,有幾位皇子想着皇位,到了她這一代,真是躲也來不及。
“父皇又如何,對於皇上來說,即便有喜歡的人,也不能直說,即便喜歡這個皇子,也不能擅自將位子傳任。每一步都需要考慮周全,否則,幾個皇子別說在我百年之後,即便在現在就可能直接冒犯我!”阿夜珈藍用銳利的眼神看了一眼風痕玉兒,然後無奈地說。
“父皇!”才說完,阿夜裘乾便進來了。
“恩。什麼事情?”
“父皇,前日裡我們東邊的城牆遭受雨水沖刷,居然坍塌了下來,死傷了十人,雖然都是一些下人,但是這個城牆一塌,外人就容易進入,而且於我們的面子也不利,因此我想撥款修理。”阿夜裘乾進來之後頭也沒有擡,只是低着頭說話。
“恩。這樣的事情,你拿主意變好,你若要朕拿主意,朕年歲大了,容易忘記,還是你做好注意告訴朕便是了。”阿夜珈藍揮了揮手,冷漠地說。讓風痕玉兒覺得這兩個人根本就不算的父子,頂多也就是臣子而已。
“還有最近發現城外多了不少有些武術的難民,不知道從何而來,只是總在城牆外鬼鬼祟祟地偷窺者,我怕是那些人派來的奸細!
“朕也知道一些,你再去調查,有了確實的結果,再告訴朕便是了。我累了。你退下吧。”
“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