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兒自知不敵,但是,也不能跑了留下面具男一個人對付這麼多殺手。
於是,蓮兒拿出對付山上小野豬的本事赤手空拳地打了過去。殺手一刀劈下,蓮兒腦袋一歪,躲了過去,同時一拳打在刀刃旁邊。
蓮兒這一拳的力道十分之大,竟是將那殺手手中的刀生生震飛。
當然了,蓮兒這一擊之下自己的手也感到生疼。
話說,面具男此時剛剛將一個殺手踹翻在地,就用眼角餘光看到一個不明物體向自己飛來。
面具男眼疾手快,猛地轉頭去看,竟然是一把飛起的長刀。面具男目光一凜,伸手抓住刀把。
這個時候,另一個殺手已然靠近面具男,面具男看都沒看,回手就是一刀,那個殺手沒有料到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躲閃不及,竟是被面具男攔腰斬斷,連具全屍都未能留下。
蓮兒看到了地上那一分爲二的屍體,看着那翻滾而出的鮮血和腸子,一時之間竟然忘記了恐慌,只覺得胃裡一陣翻江倒海般的難受。
現在不是吐的時候,蓮兒咬緊牙關忍着不讓自己吐出來,迅速拿起了屍體旁邊的刀。
這把刀是屍體的主人的,在這個殺手死的時候,他無力地鬆開了握刀的手,因此,現在讓蓮兒撿了一個便宜。
蓮兒撿起那把沾着血的刀之後,還沒有來得及起身,便回手來了一刀,那個想趁蓮兒撿刀之際偷襲蓮兒的殺手便被蓮兒從胸口處劃開了一道口子。
蓮兒這一刀的力度沒有面具男那麼大,因此,沒能將這個殺手一分爲二。
那殺手低下頭,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胸前噴出的鮮血,突然口中一甜,從此陷入了無邊無際的黑暗當中。
雖然蓮兒以前沒有經歷過這樣的場面,但如今一把普通的長刀在手,她竟然也能從容應付。
而那面具男更是厲害無比,竟然能夠凌空躍起,將一名試圖靠近他的殺手從眉心處劃一條豎線,硬生生地劈成了兩半。
這回不光是腸子,就連內臟都掉落掉落一地,一股腥臭味撲鼻而來。
看到這樣的場景,聞到這樣的氣味,蓮兒實在是忍受不住,“哇”地一聲吐了出來。
蓮兒吐的時候手裡的刀還在劈向一名殺手。
面具男本來還殺得挺過癮的,現在聽到蓮兒這“哇”的一聲,便知道蓮兒準是忍受不了這種血腥的場面吐了。
面具男奮力地連殺了五個殺手,轉過身來,拉起難受得要死的蓮兒衝了出去。
殺手們見面具男拉着蓮兒衝了出去,便追了出去,雖然他們現在死的死,傷的傷,但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他們收了僱主的錢自然要替僱主辦事兒,更何況,僱主只是交了訂金而已,剩下的錢還得等事成之後拿着蓮兒和麪具男的首級去領取。
他們的僱主不是別人,正是怡紅樓前些日子纔來的頭牌——香香姑娘。
這香香自從上次被蓮兒之後就一直對此事耿耿於懷,因此,特意找來了這些殺手。
爲了找這些殺手,香香姑娘可是花了大把銀子的,她的目的沒有別的,只有一個,那就
是殺死蓮兒三人。
其實,話說回來,這蓮兒三人也沒有做對不起香香姑娘的事情,而且,還在沒讓她陪着過夜的情況下白白給了她一萬兩銀票。更重要的是那日他們喊出這一萬兩銀票的天價,使得香香姑娘的身價一下子飆升。
按理來說,香香姑娘應該對這三個人感恩戴德才是,可是,偏偏她最不能容忍的就是有男人拒絕她,她十二年前被拒絕了一次已是不堪回首,這次又被拒絕了,她自然是恨透了蓮兒。
因此,香香便找來了這些殺手,誓在將蓮兒三人一舉擊殺。
從客棧逃出來之後,面具男發揮了他輕功好的優勢,跑到一處人少的地方,屏息提氣,腳尖往地上輕輕一點,整個人便飛上了院牆,輕巧地落在一戶民宅的院子裡。
二人在民宅的院子裡落定之後,面具男又飛身而起,趴到了院牆之上,看着外面的情景。
沒多大一會兒,面具男看到那羣殺手追了過來,街上的行人看着他們拿着刀凶神惡煞的樣子,都紛紛避讓。
這樣一來,街道看上去就乾淨多了,殺手們的視野立時開闊起來。
“奇怪,怎麼沒看到那兩個人?”
“大哥,這邊也沒有。”
“大哥,要不我們回去吧?”
“不好!他們一定是回到客棧去收拾東西了!走!回去!”
殺手們一擁而散,按原路反回。
面具男從牆頭上跳了下來,蓮兒趕忙問到:“怎麼樣了?”
“他們要回客棧去。”面具男回答到。
“哦,那我我們就安全了。”蓮兒說到。
突然,蓮兒眼裡驚光一閃,說到:“不對!那青衣豈不是有危險?”
“肯定的,他被我點了穴,至今昏迷,那夥殺手想要對付他當真是易如反掌。”
“那怎麼辦啊?”蓮兒焦急地問到。
面具男想了想說:“先別慌,首先我們要弄清楚是誰想殺我們。”
蓮兒仔細想了想說:“你最近有得罪過什麼人嗎?”
“沒有啊,”面具男說到,“我一直和你們在一起,你不知道嗎?”
“難道是青衣?”蓮兒說到,“他消失了兩天,而且,他還說自己在那兩天之內綁架了土匪,那些銀兩就是他打劫來的,莫不是那些土匪回來尋仇了?”
這兩個人即使想破大天也斷然不會懷疑到香香的頭上的,因爲,他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變態而又不講道理的女人。更何況香香身爲青樓的頭牌,他們實在不敢相信這樣一個貌美如花的女人會因爲男人拒絕和她一起過夜而起殺念。
“不像啊,土匪怎麼會穿戴得如此整齊?臉衣服都一模一樣,而且,他們的刀也是一樣的,這根本就不像是土匪的陣容。”
蓮兒聽了面具男的分析覺得很有道理,不禁疑惑地說到:“那他們會是誰派來的呢?”
面具男說到:“先不管這些了,我得趕緊回客棧,再晚青衣就出事了!”
蓮兒驚疑道:“難道你不要帶我一起回去?”
“帶你回去還不夠添亂的,你在
這待着,等我救了青衣再回來找你。”
面具男說完,躍出了院牆,向客棧而去。
客棧裡,一羣殺手闖了進去,客棧的老闆和店小二看到這羣殺手又回來了,嚇得趕忙鑽到了櫃檯底下,連大氣都不敢出。
殺手們挨個房間找,此時客人們早都已經結賬離開了,有的膽小的連該找回的錢都沒要就匆匆忙忙地離開了。
此時,整家客棧就只剩下青衣這麼一個客人了。
殺手們在一間上房裡找到了昏迷中的青衣,不禁皺緊了眉頭。
“大哥,怎麼就這一個啊?那兩個呢?”
爲首的說到:“應該是還沒回來,算了,我們先把這個擡走。”
“是!”旁邊的小弟應承到,背起青衣就走。
就這樣,這一羣殺手離開了這家不大的客棧。
當面具男趕回來的時候,青衣已經不見了,店小二和店老闆看到面具男回來了,並且一身殺氣,不禁打了個寒戰。
但他們都知道面具男不是壞人,也不會傷害他們,於是,哆哆嗦嗦地走上前。
“我朋友呢?”
“您是說那位被您點了昏睡穴的公子吧?剛纔那夥殺手又回來了,把那位公子揹走了。”
“揹走了?”面具男大驚失色,“背到哪裡了?”
“這我們就不知道了,我們剛纔一直躲在櫃檯後面,不敢偷看,所以,也不知道他們往哪個方向走去。”
面具男嘆了口氣,一抱拳說到:“謝了。”
面具男說完,轉身離開了客棧,那些殺手有被他砍傷的,因此沿路留下了血跡,面具男便順着這血跡追蹤。
面具男沿着血跡,沿途追蹤到了一處廢宅門口,血跡到這裡便戛然而止。
面具男面色一寒,飛身躍上了牆頭,找了一處隱蔽的房頂趴下。
他的聲音極輕,根本就不會陰人注意。
面具男清楚地看到那夥殺手此時正在院子裡,院子的地上還放着一個人,正是青衣。
而令面具男完全沒有想到的是香香姑娘此時也在這裡,看到香香姑娘的面容,面具男不禁一愣,心下頗爲疑惑,不明白香香姑娘爲什麼會在這裡。
面具男是習武之人,聽力自然過人,此時面具男豎起耳朵聽,倒也能聽到這夥人所說的話。
香香姑娘看着地上的昏睡的青衣,說到:“我要的是那個滿臉姓華的臭男人的狗頭,你怎麼把這個青衣給我弄來了?”
面具男聽到香香說到“姓華的臭男人”的時候不禁一楞,隨即反應了過來,原來這香香姑娘已經把他們的姓名給打聽出來了。
這也不難想到,既然香香姑娘能找到他們的住處,自然也已經知道他們的名字。只不過,這三個人用的都不是真名字。
“香香姑娘,我們去之前你也沒有說過那個戴面具的有那麼厲害啊!你只說他們三個都是富家公子,是酒囊飯袋,即使有點三腳貓功夫也不足爲奇。可是,我們去了之後,被砍死了九個兄弟,還有三個受傷的,這筆賬怎麼算?”一個殺手憤憤不平地說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