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叫我小嵐兒,最後一次警告。”雲嵐雙眼中泛着寒意。
重劫像是被雲嵐眼中的寒意凍傷了,雙手捂着肩膀來回揉戳着;“小嵐兒的眼神真冷,哥哥都被你凍死了,來給哥哥捂暖暖。”
雲嵐此時的表情甚有將重劫大卸八塊的慾望,轉過身,一襲黑衣帶着幾分肅殺,抽出手中的長劍,利落的揮舞着長劍,只見價值不菲的紅木門瞬間四分五裂開來。
不再理會身後重劫的抱怨,雲嵐走出了逐升酒盞。
一雙丹鳳眼中有着淡淡的笑意,重劫的視線一直跟隨着雲嵐的身影直至消失在大街的盡頭。
走在人聲鼎沸的大街上,感受着人來人往,喧囂的日鬧,雲嵐坐在客棧的雅間中享受着難得的安靜。
視線透過窗子,看着對面紅牆綠瓦的百花苑,這是華國首都華陽最繁華的妓院之一,生意紅火到無論白天黑夜,百花苑從來都是客流不斷。
手中端着一杯清酒,問着酒中散發出來的方向,雲嵐看着對面舞娘妖嬈身姿,或許妓院對於重閣也是一個不錯的盈利場所,自古笑貧不笑娼,妓院從來都是打聽信息最佳的地方。
正在看着舞娘妖嬈舞姿的雲嵐突然感覺到身邊一股殺氣慢慢襲來,當一把泛着陰森之氣的刀鋒劃過之時,雲嵐一閃身躲過了刺客的一擊。
手中握着寶劍,雲嵐眼中透着殺意,看着面前的三個黑衣男子,聲音中有着淡淡的怒意;“爲何殺我?”
就在雲嵐問話期間,一名黑衣男子猛地一衝,手中的刀鋒再一次朝着雲嵐刺了過去。
眼前的三名黑衣男子一看就是受過專業訓練的殺手,所用的招式招招致命,究竟是什麼樣地勢力才能培養出如此強悍的殺手,握緊手中的長劍,雲嵐警惕的看着面前的三個男人。
就在第一名黑衣男子與雲嵐糾纏之時,另外兩名黑衣男子也抽出腰間的匕首,將雲嵐圍在中間。
形勢對於雲嵐來說相當的不利,面對着眼前三個與自己實力差不多的殺手,腹背受敵已經讓她有些吃力,現在又來了第三個,看着眼前的形勢,雲嵐不打算與之繼續糾纏,逃走的纔是關鍵。
就在雲嵐想法設法的來到窗子邊,卻感到身體沒來由的發軟,勉強支撐着身體,雲嵐搖晃着越來越昏沉的腦袋,視線轉過,看着桌子上的菜餚,終究是她大意了,這些人想必在酒中下了蒙汗藥之類的迷/藥。
三個黑衣殺手看着雲嵐幾乎暈厥,也就放鬆了警惕,其中一名男子拿着匕首準備刺進雲嵐心臟之時,卻被另一名黑衣男子阻止了;“主子說要活的。”
男子的聲音中透着涼意,嘶啞的如同蛇語一般,令人全身不自覺的打着冷顫。
黑衣男子本想將雲嵐扛在肩上,回去覆命。卻在接觸到雲嵐的身體之時,眼前一股青煙閃過。
躺在地上的雲嵐將懷中的藥粉灑想三名黑衣殺手,一閃身跳下了二層樓閣。
三名黑衣男子揮舞着手臂,紛紛閉着氣阻止青煙進入體內,在青煙消散之際,卻發現躺在地上的女子消失不見了。
“大哥,還要追嗎?”
“回去,行動已經敗露了。”
“是。”
一閃身,三名黑衣男子消失在原地,只剩下打鬥過
的痕跡還殘留在客棧的雅間內,
而云嵐,從對面客棧的二樓跳下來之後,就藏在百花苑其中的一間屋子之內,正巧了這間屋子與客棧成爲對角,自窗子跳下的雲嵐藏身再此。
一股淡淡的幽香傳遍大腦,帶着幾分情/欲的氣息在空氣中流竄着。
環顧着四周,這雖然是妓院,但是這間屋子的裝飾卻很清雅,透着淡淡的貴氣,一把古琴落在架子上,幾株盛開的牡丹花嬌顏嫵媚。四周的牆壁上掛着幾幅字畫,應該出自於屋主人的手筆,字跡娟秀不失淡雅,想必應該是個性子青蓮的女人。
雲嵐躲在巨大的花瓶之後,身體幾乎癱軟在地上,甩着越來越昏沉的頭部,卻無奈意識逐漸模糊,聽着牀上男女發出的呻吟低吼,雲嵐兩眼一黑,便昏睡了過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雲嵐漸漸睜開雙眼,頭部劇烈的疼痛使得她猛的坐起身。而此時,牀上傳來的聲音令雲嵐皺起了眉頭。
“地上涼的很,姑娘要不要上來坐坐。”百靈一般婉轉的聲音,卻有着淡淡的怒意,一襲藍色薄紗長裙,完美無瑕的身軀表露無疑,一張略帶着妝容的嬌顏上,雙頰泛着緋紅。
清荷站起身,視線卻一直盯着地上躺着的雲嵐;“你叫什麼名字?”對於眼前的女子,清荷透着敵意,是個絕色的女子,但不知爲何會出現在她的房間之內,況且這百花苑是有規矩的,屬於她的客人,其他姑娘是不可以爭搶的。
“我昏睡了多久。”搖着頭,嵐煙的視線並未長時間的停留在清荷的身上,轉眼看着窗外的落日,滿眼無奈,她昏迷了至少有一個時辰。
雲嵐站起身,淡淡的道了聲謝,也不管清荷是否明白她的意思,轉身就要走,不過另一道聲音卻阻止了雲嵐的腳步。
“你是哪個閣子的姑娘,過來伺候我。”
一道男聲傳進雲嵐的耳中,磁性的好聽但透着邪氣,轉過身,雲嵐看着牀上的男子,古銅色的肌膚上身赤/裸着,下/身僅穿着一條長褲,一頭隨意鬆散開來的長髮爲俊美的面容增添了幾分邪魅的氣息。修長的身體半躺在牀上,單手支撐着頭部,男子一雙桃花眼中泛着無盡的玩味。
“愣着做什麼,過來伺候爺。”
雲嵐歪着腦袋,看了清荷一眼,便不在搭理牀上的男子轉身就要離開,可牀上的男子卻身形一閃,速度極快的擋住了雲煙的去路。
男子看着眼前比自己矮上一個頭的女人,是個不錯的女子,冷傲倔強,不管她是哪一個閣的女人,總之自己是起了興趣。
“妹妹伺候爺,爺高興了會給你贖身的。”清荷的語氣中有着羨慕,也有着怒意,本應該是自己伺候爺的,但卻在關鍵時候被這丫頭闖進來,打擾了二人之間的好事,雖然極爲不喜歡面前的女人,但是畢竟不能讓爺生氣,否則整個百花苑都要遭殃,她也就別想好過了。
雲嵐算是明白了,眼前這一男一女感情是將她當做了百花園中的姑娘了,自己分明是一身男裝,恐怕這兩個在風月場所混久了的人一眼就能看穿她女扮男裝。
雲嵐冷眼看着眼前的男子,淡淡的說道;“讓開”她沒時間在這和這些人耗着,有人敢下手殺她,就代表自己會武功的時期已經暴露,如若是雲絲廿的人,難保不會讓他起疑心
,若如不是,那對手的目的只是爲了殺死自己威脅風痕延夜?
可無奈,眼前的男子橫在門前,擋住了雲嵐的去路,男子眼中的玩味更濃;“爺越來越喜歡你了。”
男子沒有邏輯的一句話讓雲嵐更加反感,就在男子伸出手想觸碰雲嵐的臉頰之時,只見雲嵐從懷中極爲快速的抽出一把匕首,抵在男子的心臟處;“讓開、”
凡事不說第二次,一旦讓雲嵐重複第二次的話,一定會付出一些代價,而此時被匕首抵在心臟處的男子本應該表露害怕的神色,卻一反常態哈哈大笑起來。
“女人,你很有意思,你是第一個敢用匕首威脅爺的人,還是個女人”
男子一邊說着一邊給雲嵐讓出了一條出路,看着雲嵐從身邊走過,那一絲風中夾雜的馨香侵入男子的腦海。
盯着雲嵐越走越遠的背影,男子嘴角牽扯出一抹邪魅的笑意“原來是老大的女人啊。”
“爺,你沒事吧。”清荷跑上前,用手絹擦拭着男子心臟部位的點點血跡,眼中的淚水啪嗒啪嗒直掉,撲通地一聲跪在了地上;“還望爺贖罪,新來的妹妹不懂事,清荷帶妹妹給爺賠禮了。”
清荷是一個識大體的女人,就算這女人不是他們百花苑的女子,但是隻要令爺生氣,遭殃的都會是他們百花苑,跪在地上的清荷看起來好不令人憐惜,男子彎下腰,一把抱起清荷的身軀,朝着大牀走去。
“爺……。”清荷雙頰通紅,嬌羞的看着男子的俊榮嬌嗔着。
“爺餓了,就由你餵飽爺吧。”
芙蓉帳內,春色無邊,一股原本消散的情/欲再一次充斥着真個屋子。
太子府
“你怎麼了?”風痕延夜從門外走了進來,聞着雲嵐身上的味道皺着眉頭“出什麼事情了?”
走到桌子前,坐了下來,看着眼前思考問題的雲嵐,風痕延夜爲雲嵐倒了一杯茶。靜靜的看着眼前的女子。
接過風痕延夜手中的茶杯,雲嵐舔着乾澀的嘴脣,視線轉過看着一襲紫色長衫的風痕延夜;“我越到殺手了。”
“殺手?”風痕延夜一聽雲嵐着花,眉頭皺的更甚,對於一個左相不得寵的女兒,一個被衆人不看好的太子妃,究竟是什麼人想要殺她。
風痕延夜所想的問題也是雲嵐想問的;“不可能會是雲絲廿”經過思考,雲嵐將雲絲廿排除在外,自己算是被雲絲廿放棄的棋子,他不會在浪費任何理論去對付自己,不過想殺她的人究竟是誰。
二人都沉默了,此時的空氣顯得異常凝重,雲嵐的食指有一搭沒一搭的敲打着桌面,思考着事情的可能性。
“太子,太子妃,這是三王爺送來的請帖。”門外響起了敲門聲,得到風痕延夜的准許,下人推開門,將手中的金色喜帖放在桌子上,之後恭敬的退了去,
房間內再一次的回覆了寧靜,雲嵐與風痕延夜盯着桌子上的喜帖,喜帖之上被鑲上了金紋,看上去華麗的很。
雲嵐嘴角此時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笑意;“既然想不出那就不要想了,既來之則安之,眼下這件事情不是更好玩嗎?”
雲嵐指的就是三王爺與雲絲廿大女兒的婚禮,她畢竟是承諾過,待她姐姐成婚這一天,一定會送一份大禮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