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飛逝,半個月過去了。衆人也用最快的速度回到了都城。
一會到都城,就收到軍報,帝凡陽命令衆將士連夜前往邊關。
原本前往都城的馬車隊伍調轉了方向,因爲擔心蓮兒受苦,帝凡陽將蓮兒安排在都城的王宮之內,並且告知天下,在他離開都城的這段時間,一切事情全權由蓮兒管理。
換一句話說,蓮兒此時相當於國母的身份代替帝凡陽執政。
“帝凡陽,我真的不行。”
推脫着,蓮兒拽着帝凡陽的衣袖,焦急的看着駿馬之上的男人。
而一身金色鎧甲的紫發男子從駿馬上飛身而下,一雙手擡起,輕撫着蓮兒的長髮“蓮兒,都城交給你我放心,等着我回來好麼。”
說着,當着天下衆人的面,帝凡陽傾身吻住了蓮兒的雙脣。
“上馬,我凡蓮王的好兒郎們,隨本王殺他個片甲不留。”
“戰!戰!戰!。”
帝凡陽飛身上馬,帶着衆將士策馬飛奔離開了都城。
只留下蓮兒一個人傻傻的面對着跪拜在地上的一衆官員與百姓。
這不是開玩笑麼,這麼大的都城,這麼大的川源天下,就交到了她的手裡。
……
蓮兒哭的心都有了,看着跪拜在地上的一衆官員百姓,蓮兒擡起頭表情別提有多麼的難看了。
這不是存心要玩死她麼。
翌日
帝凡陽走的極速,就連江海等人都跟着帝凡陽去了邊關,留下蓮兒一人獨自守着這偌大的都城天下。
一大早晨起來,蓮兒就由宮女服侍梳洗着。
打着哈欠,蓮兒看着銅鏡中的女子被搗鼓成的樣子,倒吸一口冷氣。
銅鏡出倒影出來的人影怎麼這麼像她孃親……,還記得小時候,母親攝政職權之時,那一副傲視天下的樣子和銅鏡中的人影很像。
可是,她雖然繼承了母親的面容,可是卻沒繼承母親執政的能力,帝凡陽回來的時候會不會發現原本一個好好的都城,在她手下成了乞丐村。
雖然平日來懶散慣了,隨心所欲的穿着和打扮,可是此一時彼一時,現在怎麼說也是替人打理家業,她可不希望在帝凡陽回來的時候,看到的真是乞丐村。
吸了吸鼻子,蓮兒收起那副嬉笑的表情,換上少有得嚴肅朝着王宮正殿走去。
可是還沒走幾步,碰的一聲,被長裙扳倒在地的蓮兒與大地來了一個親密的接觸。
周圍的共女子想笑又不敢笑,低着頭攙扶起倒在地上的蓮兒,當做什麼事情也沒發生一樣,朝着正殿走去。
來到正殿,早已經圍滿了等待上朝的官員。
太監的一聲宣召,官員們魚貫而入,分別站在正殿兩邊。
按照慣例官員們應該跪地膜拜,可是衆官員們你看我我看你都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按照身份來說,坐在龍椅之上的女子沒名沒分的,讓他們來跪拜顯然不合禮。
可是他們不是傻子,自家王上對她的喜愛她們是看得見的,百分十九十,這女人會成日後的王妃。
兩難的情況下,蓮兒看着眼前的一衆官員大臣們。
“我代表的凡蓮王,如今都城一切都交由我代管,你們儘可以像原來一樣就好。”
這是一種不容忤逆的氣勢,文武百官們都愣住了,這是一個小丫頭應
該有的氣魄麼,可是確確實實,在衆文武百官擡頭的瞬間,他們看到的似乎不只是一個小丫頭而已,而是一個一方霸主的威嚴。
衆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後紛紛跪在了地上。
“參見……參見蓮兒姑娘。”
“起來吧。”
不容置疑的聲音,蓮兒板着一張臉看着跪在地上的官員們, 她可不會傻得相信,這些人有人願意心甘情願的去跪拜一個小丫頭。
果不其然。如蓮兒所料,有人開始發難了。
說話的是靠在前排的一位老臣,在來的路上,執事太監已經將朝中位置的情況和她一一說明,雖然只是記住個大概,不過蓮兒還是從這老頭衣服以及那一雙深邃暗藏心機的眼神中明白,他是右相嚴敏。
自古當丞相的就沒幾個好玩意,像他的外公就是丞相,一個完全的老狐狸,要不是當年逼孃親騙過了外公,也不會有今日的她。
鄙視天下所有的丞相。
嚴敏站在原地,臉上的皺紋代表了他歷經了滄桑,事實上,嚴敏也是帝氏一脈的老臣,之所以跟着帝凡陽,一部分是因爲帝凡陽爹爹,也就是先王對自己有恩,另一方面則是因爲帝凡陽必定是人中之龍。
他肯幫助帝凡陽,不代表會臣服眼前這個臭丫頭,原本打算髮難的嚴敏卻被蓮兒那眼神之中莫名其妙的寒意弄得渾身不舒服。
話說,他和這丫頭沒見過幾次面吧。
“蓮兒姑娘,幾日涿縣連降暴雪,百姓們食不果腹,還請蓮兒姑娘蓋印開倉放糧。”
嚴敏的話確實是真的,今一大早,執事太監便告訴蓮兒幾日來發生的大事情,並且告知蓮兒,若是有解決不了的,完全可以退到帝凡陽的身上去。
蓮兒坐在龍椅上,哭的心都有了。
“嚴丞相,不妥不妥,若是開倉放糧的話,必定會栽倒災民哄搶,到時候不說救災,就連儲存的糧食都會被有心人破壞,可就得不償失了。”
站在嚴敏另一邊,一身青色官府的文官搖着頭,不贊同嚴敏的提議。
“蓮兒姑娘,如你一般聰明的女子定然也不會同意嚴丞相的意見吧。”
坐在龍椅上,蓮兒冷冷一笑,自古朝廷最不缺的就是奸佞小人。
蓮兒看着說話的這名男子,一襲青色官府,尖瘦的臉上長着一對鼠目“敢問大人,你叫什麼。”
鼠目男子一看蓮兒有意傾向於自己,他也樂了。
“回蓮兒姑娘的話,下官任青材。”
任青材微微弓手,來到大殿中央“蓮兒姑娘,嚴丞相的想法一定會遭到災民哄搶,不但朝廷有損失還會影響到各個方面。”
“真的會?”
蓮兒眼底有着幾絲疑問,轉過視線看着嚴敏眼中的鄙視,這嚴敏是個好官,可就是不會察言觀色,怪不得羣中大臣對這個老頭不滿。
看着地下,一干朝臣有的對嚴敏投來惡毒的目光,蓮兒也想得到,一定是嚴敏這個建議觸及到了他們的利益,所以纔會如此。
“蓮兒姑娘,連日暴雪不斷,百姓若是在得不到救濟的糧食,恐怕會發生暴動。”
“嚴丞相,你話也太過了,災民靠的是咱們凡蓮王的天威才平安無事,他們哪裡會暴動。”
頓時,因爲災民救濟糧這個問題,大殿上分成了明顯的兩派,一派以嚴丞相爲首的開倉放糧,一派是不贊同嚴丞相意見的
人。
“還輕蓮兒姑娘頂多。”
最後,在衆人爭執不下的前提下,嚴敏將這個爛攤子交給了蓮兒。
“這個……。”
左右爲難,帝凡陽不出去朝廷中的奸佞必然有自己的想法,兩方持衡再是最完美的狀態,若是打破了這狀態,恐怕受難的就是君王。
苦着一張臉,蓮兒好佩服自己的母親,華國那麼大的一個國家,竟然將其打理的僅僅有條。
“還輕蓮兒姑娘定奪。”
任青材也將問題丟給了蓮兒。
坐在龍椅之上,蓮兒打心眼裡看不起這兩派人士,嚴敏看似一臉忠臣像,實則就是個老頑固。而任青材典型的奸佞小人,別後捅你一刀還讚美你的好。
明顯的,這兩派人士都有一個共同的目的,就是給她來一個下馬威。
不過,欺負她可以,現在蓮兒的身份可是代表着帝凡陽,想要欺負帝凡陽指派的人,那可就是難上加難。
原本苦哈哈的臉上閃過一抹算計的意味,蓮兒看着朝堂上分派明顯的衆人。
“嚴丞相的意思是開倉放糧,救濟百姓對吧。”
“正是如此。”
“任大人的意思是怕發生哄搶暴動,到時候發生意外情況對吧。”
“回蓮兒姑娘的話,正是如此。”
只見原本坐在龍椅上的蓮兒站起身,走下階梯來到衆人面前,指着嚴敏一派的衆人“你們負開倉放糧,順便表示一下心意,凡蓮王愛民如子,衆官員體恤民情,故各官員響應號召捐贈糧食百石。”
說着,連轉過身又看了一眼有些愣住的任青材“而任大人既然擔憂民情暴動,那就有任大人負責治安管理,切記要親民。”
“可是,萬一……。”
沒等任青材說完話,就看到蓮兒從懷中拿出一塊金閃閃的令牌。
見此令牌猶如見到了帝凡陽,若是羣中朝臣有誰膽敢忤逆蓮兒,蓮兒可憑此令牌先斬後奏。
在帝凡陽離去之時,就已經預料到這樣的情況發生,便把執掌大權的令牌玉璽都交給了蓮兒。
果不其然,帝凡陽猜對了,而這塊金色令牌也起到了效果。
嘴角閃過一抹笑意,蓮兒回身坐在了龍椅之上。
“若是各位大臣沒有意義,那就這麼辦吧。”
“臣等無異。”
“臣等無異。”
笑話,誰敢說一個有異議,誰不曾聽過這丫頭兇悍的往事,若是真被這丫頭執掌着令牌而殺死,完全是自認倒黴。
大臣們你看我我看你,誰也沒有說話,紛紛離開了正殿。
正殿外,嚴敏譏笑着,看着一臉青灰色的任青材“任大人,本相今晚就會就您家收一百擔糧食,到時候可要給本相準備一個大一些的馬車。”
任青材雙眼一眯着,本就小的眼睛成爲一條縫隙“哼,別得意。”
“任大人可要記得,一百擔糧食哦。”
朝中人誰人不知任青材是個貪官,家裡的糧食就算是上千擔也是小菜一碟,可是任青材又是一個鐵公雞,想讓他出財力簡直是難上加難。
不過這丫頭倒是有幾分魄力。
嚴敏的視線轉過,落在消失在遠處的那一抹身影身上。
一回到寢宮,蓮兒便將身上的束縛全部都脫了下來,腦袋上帶着的亂七八糟飾品隨便扔在了地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