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時辰後,何清君準時出現在雲鶴居的包間。
令狐薄正在翻着帳簿,看見她進來,擡頭看了一眼,喚道:“要不要瞧瞧我京城兩間鋪子的盈利?”
何清君想拒絕來着,但是好奇心驅使下,她還是過去看了看,看完後,開始無盡糾結,這銀子比搶劫來得都快,還讓不讓她活了?!
令狐薄示意她坐着等會,他則繼續翻着帳簿,又過了小半個時辰,方將幾本帳簿合上,命掌櫃的進來取走。
“何護衛。”
“在。”
“別糾結了,本王的銀子再多,以後還不是你的?”
“……”何清君無語望天,她倒是希望他的銀子都是她的,可是……那會要命的。
“何護衛。”
“在。”
“南雪瑩並不像外表那般單純溫婉,你小心些,別與她走得太近。”
何清君微訝擡頭,面對南雪瑩那般牡丹絕色,他不但不動心,反而處處戒備,她現在不止懷疑他有隱疾,甚至懷疑他是不是男人了,只有女子見到絕色美女纔會如此波瀾不驚吧?
何清君很快見識了南雪瑩的不簡單。
這日南雪瑩趁令狐薄在御書房批折之時,楚楚動人地跑來找何清君,求她隨她出宮去京中南候府取一支貴重的玉簪。
何清君自然不願去,婉拒推辭着。
南雪瑩輕咬下櫻脣,道:“妹妹知你怕被攝政王責怪,不過此物十分珍貴,讓旁人去取,妹妹又怕被打劫了,太后姐姐讓我來求姐姐護我回府……”
何清君輕按額頭,把太后娘娘都搬出來了,她若不去,以後在這皇宮裡,那小鞋會不會一隻接着一隻的穿上腳?
思忖片刻,若只是護着她去南候府取東西,似乎也沒什麼可擔心的,難不成她一介弱女子還能暗中給她一劍?
於是進御書房向令狐薄告假。
令狐薄一手捏着筆,一手捏着奏摺一角,聞言擡眸看她,注視良久,才緩緩道:“何護衛,本王纔跟你說過,離南雪瑩遠一點。”
何清君輕嘆:“屬下一直與南郡主保持距離,無奈,她有心從屬下這裡突破……”
令狐薄放下毛筆,睥她一眼,“你自己把捏分寸,別讓她算計了去。”
“是。”
令狐薄微一沉吟道:“本王還是覺得不妥。”
何清君看一眼門外的紅色影子,道:“攝政王,南雪瑩用太后來壓我,若是不去,恐又給了太后一個把柄。”
令狐薄點頭,合上摺子,丟向一旁,又從手邊抽出一本奏摺,打開,“你小心些。”
“是。”
何清君跟着南雪瑩坐馬車進了南候府。南雪瑩去自己閨房,打開鎖着的小木箱,取出一去鑲着珍珠的玉簪,小心交給何清君,“姐姐幫我拿着。”
何清君想了想,此物放在自己身上確實比放在她身上安全些。
“姐姐,走吧。”
“嗯。”何清君跟着她出了閨房。
“喲——雪瑩郡主今兒個回府?”囂張且熟悉的聲音在正院響起。
何清君愕然,四王爺怎麼會出現在南候府?
南雪瑩盈盈笑着施禮。
四王爺令狐瑜大笑着道:“郡主免禮!本王受建勇候之邀來下棋,輸得煩了,便四處走走,沒想到卻遇上郡主回府,實在是幸運之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