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琴倒是不介意和這樣一個美男你來我往的打太極,挑眉笑道,“你說的原來,是哪個原來啊?”
這一次,那男人到陷入了沉默,眸光有些黯淡,“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他好哀傷,看得安琴不禁心裡一痛。
他是誰?從何而來?爲的是什麼?爲什麼他說的話,雖然安琴聽不懂,可是她仍舊好熟悉……像是有畫面在眼前閃過,卻又飛快的消失,她根本來不及看清。
正在安琴失神凝思的片刻,男人已經上前一步走至安琴身前,貼着她,單手握住她盈盈宮腰。
安琴沒有躲,只是怔怔看着他。
男人生疏的勾起安琴的下顎,落下生澀一吻。他像是從沒吻過一樣,只是笨拙的舔了舔安琴的脣,便收回自己腦袋,白皙面容上浮現了一抹異樣的紅暈。
安琴並沒有動怒,只是燦然笑了下,“你這也叫吻?”
男人專注的看着安琴,他知道她一定不記得那一世,他們兩個曾在花海里有過一次算不得纏綿的纏綿。可他卻記得。
安琴等待男人的下一步動作,而他只是看向安琴身後,湖的那方向五光十色,好一片繁華之景。
“你辦的盛會,馬上就要開始了。我們回去吧。”他負手而立,恢復淡然模樣。
安琴冷哼笑道,“親了我,這就算完了?”
男人淡笑着低了低頭,“你還會見到我的。記住,這一世,你真正的良人是耶律浚。你要愛上他,只有你愛上他,你才能回去。”
這句話像是炸雷一般在安琴心底炸開。
她不止一次的聽到了這句話。夢中,詭異地下宮殿,好幾次!
“你到底是誰……嗚……”安琴皺眉叫道。
她還沒叫完,已經被那男人整個託了起來,扛在肩上,快速的向前衝去。
他功夫真好,好的出神入化。
男人扛着安琴的身子,健步如飛,安琴甚至都看不清身邊的景物。
安琴雙手不斷的捶打在男人的腰腹處,“你放開我!”
男人只是不理安琴,帶着她一路飛去。
“我快吐了,你放開我……”安琴這樣頭下腳上,再加上男人動作太快,她真的快噁心死了。
正當安琴真的要吐出來的時候,她只覺得自己被拋了出去,她大叫着,“啊……”
她以爲她會摔進水裡,或者重重的落在哪裡,可是她沒有。片刻之後,她落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之中。她驚魂不定的擡眼看了看抱住她的那個人。
“萱兒?怎麼回事?”耶律浚抱住安琴的身子,驚喜又驚訝。
耶律浚的手下打聽到了挽花樓今夜會有一個盛會,而作爲陪都城主的趙王妃也會到場參加。好容易等到了機會,耶律浚當然不會放過,他也包了一艘遊船,在這裡等待機會。
可是他萬萬想不到,安琴竟然會這樣從天而降。
他只是剛剛踏出船艙,就看見從天摔下來一道人影。他下意識的上前接住。定睛一看,竟是他心心念唸的人。
安琴也很意外會這樣和耶律浚重逢,她推開耶律浚的懷抱,雙腳落在了甲板上,晃晃悠悠的想要站穩。
耶律浚扶着她,她纔沒有摔進水裡。
“萱兒,小心啊……”他依舊溫柔。
“你怎麼會在這裡?”安琴都開始懷疑,剛剛那個神秘的男人就是耶律浚派來的。剛說要讓她愛上耶律浚,耶律浚就出現在這裡了,會不會太巧了?
面對安琴冷聲質問,耶律浚竟然啞口。
“陪都現在和朝廷勢不兩立,你這個昭懷太子還敢偷入城池。會不會太放肆了?”安琴挑眉喝道。
耶律浚收回自己的手,眸光暗沉,“勢不兩立?萱兒,你真的是一個被寵壞了的小丫頭,你以爲,憑藉着耶律乙辛給你留下的那些人,你就真的能和父皇作對?如果耶律乙辛真要有那麼神通廣大,他也就不會被父皇燒死在林中了。”
耶律浚知道安琴已經想明白了所有事情,他也就不遮遮掩掩了。大不了把一切說開,走到了這一步,誰都沒辦法再裝糊塗了。
安琴是那種遇強越強的,她被耶律浚說到了痛處,像是一隻發怒的小獸,美顏冷寒下來,上前一步,鳳眸生威,“耶律浚,你這麼自信你父皇有本事把陪都連根拔除,你何必來這裡?”
他還不是來給他父皇做說客的。又或者,他還有什麼把戲!安琴已經完全不相信眼前這個男人了。
耶律浚也生氣了,沉聲喝道,“萱兒,我若不是擔心你的安慰,何苦千里迢迢!”
她竟可以這麼污衊他?耶律浚遍體生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