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海愣住了,傻傻地看着星兒,這很明顯是感情題,沒有深刻體會的人是不會作答!
“我懂你的意思,你是想問,寧願他在那女子心中深情地死去,還是讓女子知道他還活着,卻另尋了幸福。這要視乎這女子愛他有多深!”林海海若有所思地說道!
“應該很愛吧!”星兒也沉思了一下,“但是每個人愛人的方式不一樣,你的老楊愛你,卻要把你逐離他身邊,只爲保你一命。”
“恩,如果是我,我希望他還活得好好地,就算和另一個女子一起,也無所謂!”林海海想起她與楊紹倫的前塵往事,她不也曾經用過這種極端的方式,只爲讓他幸福?
“無所謂是假的,是自己騙自己的話,但是相對要他死去,那還不如他幸福地活着,儘管忘了自己!”星兒忽然感觸良多地說道,這段日子以來,從沒有像此刻這般想愛一個人,想起龐皓雲,想起他堅定地說要娶他的神情,心中除了感動,還有無奈。腦海中浮現起夜澈衝出來興師問罪的時候,眸子裡的焦急讓她心裡一陣陣揪緊,他悲憤地問她,爲何要廢了他心愛女子的武功,她心中爲何會一陣陣悲痛?前生的債,她還他一段情,不就該完結了嗎?
“難得你對愛情如此上心,有心上人了是嗎?”林海海打破憂傷的氣氛,笑着揶揄道!
星兒尷尬地轉過頭,臉色緋紅,“哪裡是,你知道我不能結婚的!”
“結婚和愛情是兩碼事!”林海海捏着她的下巴,痞痞地笑道!
星兒看了她一會,才低低地說:“我也不知道算不算,我初初穿越之時,遇到一個男孩,剛確定戀愛關係,他就回家了,而我這兩個月也沒見過他,甚至半點音訊也無!”
“那這兩個月,想他沒有?”林海海疑惑地問,什麼叫剛確定戀愛關係?確定了戀愛關係而後又分開兩個月,難道不彼此思念嗎?假如不思念,這叫什麼戀愛?
星兒蹙眉道:“想啊,經常也會想起他的!”林海海見她的神色,分明就是對朋友般平淡的想念,戀人豈是這個模式的。
“那攝政王呢?”
星兒瞟了她一眼,“爲什麼要說他?”想起他,心中便糾結如麻!
“你對他,真的一點感覺也沒有麼?”林海海湊近她問。
“能有什麼感覺?”星兒冷哼一聲,“你沒見,她女人被我廢了武功,他跑出來興師問罪的臉色多難看!”
“你爲什麼廢人家的武功?”林海海驚呆了,廢人武功可不是說着玩的,假如是因爲爭風吃醋,那也太過分了!
“這事情跟你說不清楚,反正她不是一個好人!”星兒悶悶地說,“我廢她武功,也不過是短時間的事情,過一些時候她就能恢復!”
“傻女孩,你沒有正視自己的想法!”林海海可憐地看着她。
星兒潑了林海海一臉,面無表情地站起來,“快起來穿衣吧,水涼了!”林海海微笑着看着星兒倔強的背影,她戀愛了,只是戀愛的對象是誰,可能她自己都不知道!
兩人一夜沒睡,交換着彼此在這時空的樁樁件件,夜風清涼,伴隨着蟲鳴哇叫,點綴着人間的美夢!
第二日一早,由於林海海要先去衙門交代一些事情,星兒跟高漸離便先回客棧了,星兒也想藉此機會,跟蝴蝶夫人好好談談,給她一個心理準備,綠荷也曾經說過,這萬哲如今很愛他的妻子,雖一直未有所出,但沒有納妾的念頭!
蝴蝶夫人已經醒來,星兒昨夜曾交代過說可能晚上不回來,所以她也沒有着急。見到星兒,也只是淡淡地點頭問道:“回來了?可有見到你的故友?”
“見着了!”星兒在想着應該怎麼跟她開口,她把蝴蝶夫人摁到梳妝桌前,拿起梳子有一下沒一下地梳着。
“怎麼了?”蝴蝶夫人察覺她的異常,用手扶住胸口,從鏡子中看着星兒問道!
星兒放下梳子,拉過一張凳子坐在蝴蝶夫人的面前,定定地看着她說:“有件事情,我想你聽我說!”
蝴蝶夫人悽惶地笑了,“他另娶了他人,對嗎?”
星兒愣住了,“你怎麼知道的?”
蝴蝶夫人不語,沉默了一會,她擡起頭說:“帶我去見見他,只要他過得好,我便放心離開!”
“你不想和他相認嗎?”星兒輕輕握住她的手,語氣極盡溫柔,她感覺到她的手微微顫抖,這種傷,怕是痛不欲生的吧。
蝴蝶夫人掙開她的手,緩緩拿起梳子,失魂落魄地梳着額前的劉海,喃喃地道:“只要他還說着,就是值得慶幸的事情,相不相認,都不重要了!”
門口處,高漸離與昭然聽到蝴蝶夫人的話,相視一眼,都黯然無語!
江北確實是富庶之地,大街上川流不息,商鋪林立,玉器店成街,出入皆富態之商賈家眷。
寶玉齋是老字號,經營着玉器珠寶,規模頗大。今日,寶玉齋迎來了兩名貴賓,男的溫文儒雅,女的秀麗端莊,坐在寶玉齋的前廳,慢慢地挑選着面前的首飾!
“相公,我還是喜歡這塊碧玉,要不,就這塊玉算了!”女子溫柔一笑,拿起一塊玉佩,在手心握緊,再放開,玉身碧綠青翠,溫潤細膩,確實是上等的好玉。
“娘子,這玉雖好,卻非最完美,岳母一向喜歡瑪瑙,送玉佩多有不妥!”男子搖搖頭,對一旁伺候的老闆說,“掌櫃,把最好的瑪瑙拿出來給我娘子挑選吧!”
“不必了,相公,何必破費?孃親重視的不是這些身外之物!”女子出言阻止,眉宇間卻蘊含着一絲幸福。
“生辰一年一次,又怎麼算是破費呢?娘子,你也該添置多幾樣首飾了,”男子柔柔地看着女子,“你看看喜歡什麼,我送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