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雲悠的歡喜表情讓拓跋佐發覺了,拓跋佐狠狠的瞪了一眼雲悠,然後閉目養神。
雲悠心裡卻樂開了花,心裡盤算着,要是凌空和拓跋佐交起手來,會是誰獲勝呢?是拓跋佐還是凌空?
當然自己是希望凌空獲勝,真希望自己能心想事成!
就在雲悠胡思亂想的時候,馬車忽然顛簸了一下停住了。
兩個人都不由自主的朝前滾去。
停住身形的拓跋佐立即用草原話罵了一句。
但是此時迴應拓跋佐的卻是車伕驚慌的聲音。
雲悠心裡一顫,難道真這麼靈?凌空已經追上自己了?
就在雲悠猜想的瞬間,只聽“嘭”的一聲,一隻鵰翎箭一下子射在了車簾上。
拓跋佐本能的一滾,滾出了車外。
雲悠嚇的縮在車廂一角,身子抱成一團。“嗖嗖嗖”,有幾隻箭的力量太大,穿過了車廂,露出了鋒利的箭頭。
雲悠能聽見外面有人中箭的慘叫聲,很是,讓雲悠慶幸的是箭雨很快停止了。
但是,隨即卻響起了兵器對打的聲音。
如果雲悠能看到外面,她就會發現,外面已經開始了一場慘烈的混戰,一羣蒙了面的草原人,正在和拓跋佐的護衛隊展開激烈的廝殺。
沒有解釋,沒有言語,只有流血和死亡。
拓跋佐的馬車前面道路被放了巨石,根本無法前進了。
又因爲那些人早就埋伏好,看到拓跋佐的人來了就開始放箭。
現在拓跋佐的人已經死傷了大半了,那些蒙面草原人,完全佔據了上風。
拓跋佐被他的衛隊護在中央,奮力保護着。
但是很快,那些蒙面草原人因爲人多佔據優勢,又殺了拓跋佐的護衛幾名。
拓跋佐這邊加起來也不到十個人了,而對方卻有一百人。
拓跋佐也參加了戰鬥,彎刀揮舞處,敵人應聲而倒。
但是一個倒了卻有更多的人涌上來,拓跋佐很快,身上,後背就都受了傷。
眼看着拓跋佐就要被蒙面草原人殺了。
就在這個時候,山谷裡響起了隆隆的馬蹄聲,凌空一馬當先,帶着鄂爾泰的人和張橋冷海他們也追到了。
凌空看着眼前的形勢一愣,似乎是兩夥人在打架,拓跋佐很快就要輸了。
蒙面草原人看到凌空等人的到來非常吃驚,馬上停手,他們不知道凌空他們所爲何來,到底想要幫誰?
這時,雲悠卻似心有靈犀一般的從車廂裡探出頭來道:“主子,我在這裡!”
凌空見了,心裡大喜,顧不得那些人到底在做什麼,就朝拓跋佐的馬車衝去,雲悠,她纔是自己追到此地的原因。
馬上,凌空身子一縱,於衆人之上躍了過去,一把抓起雲悠,把雲悠夾在腋下,便又朝回飛來。
待落在了馬背上,凌空低聲問雲悠道:“拓跋佐有無對你無禮?”
雲悠忙壓下狂喜的心情,搖了搖頭。
被凌空的舉動驚得目瞪口呆的蒙面草原人,看到凌空只帶走了雲悠,對拓跋佐不理不睬,馬上又開始了對拓跋佐的攻擊。
拓跋佐苦苦支撐,看到凌空等人帶了雲悠就要離去,大喊道:“漢人,當初我不殺你放過你一次,如今,你怎能見死不救?”
凌空聽了一愣,目光陰鬱的射向了拓跋佐。
拓跋佐又喊道:“難道你忘了?你初來時,我本可以輕易的殺了你嗎?你忘恩負義。”
凌空忍不住回道:“你在草原大會上做手腳傷了我,你這種艱險小人,難道我還要救你不成?”
拓跋佐聽了,沉默了片刻,馬上再次喊道:“我是卑鄙,但我是爲了所有草原人的生命不會落在你這個異族人的手裡,我有什麼錯?”
拓跋佐喊着,聲嘶力竭,看看身邊只剩下了三個手下,臉色悲慼,大喊一聲,和麪前包圍的人奮力對抗。
雲悠見拓跋佐的生命危在旦夕,心裡十分的不忍,畢竟,拓跋佐並未對自己真正的陰狠過。
便輕聲對着怔在沉思的凌空道:“也許,他不是壞人,畢竟,他是爲了整個草原。”
凌空聽了,驚訝的回過頭來,目光深深的看着坐在自己身後的雲悠,眼中閃過一絲苦澀。
但是,他馬上轉過頭去,大喊了一聲:“刀下留人。”
便一縱馬朝着那些蒙面草原人衝了過去。
後面的人見凌空衝了過去,也都毫不遲疑的跟着衝了過去。
那些蒙面人見凌空衝了過來,馬上上來很多人迎戰凌空。
但是,凌空的劍術身法輕靈,那些草原人毫不熟悉,只一劍就被凌空挑落馬下。
很快,張橋冷海他們也衝了上來,蒙面人不得不放開了拓跋佐,把主要的力量對付起凌空帶着的人來。
混戰很激烈,但是沒過多久,蒙面人就傷了大半。
凌空看準了蒙面人的首領衝過去,只是幾劍,那首領就被凌空用劍抵住咽喉。
凌空用草原語簡單說道:“讓他們助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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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無奈的高喊了一聲,他的同夥聽了,馬上都停了手。
凌空喊了嚮導過來讓他做翻譯。
用中原話對那首領說道:“我不管你們有什麼過節,但是今天我在,不會讓你殺了拓跋佐的。你帶着你的人走吧,我也不會殺了你的。”
嚮導用草原話翻譯了一遍。
對方驚愣了一下,但是隨即回答了一句。
嚮導翻譯道:“他們願意撤退。不想再動手了。”
凌空微笑,收回了手裡的寶劍。
那首領打了一聲呼哨,他的所有人迅速的靠攏在一起,舍了拓跋佐,然後一起朝凌空來的方向騎馬而去。
拓跋佐見那些人走了,身子一軟,癱坐在地上,他的身邊他的人只剩下了兩名。
凌空騎馬奔了過去,用戲謔的眼神,居高臨下的看着拓跋佐道:“現在我救了你,你還有什麼話說?”
拓跋佐現在的心裡滿是劫後餘生的喜悅,連凌空的炫耀也半點沒有讓他不快。
拓跋佐反倒哈哈大笑道:“沒錯,這次真的是你救了我。”
隨即,他卻努力的站起身,一把拉住凌空的繮繩道:“送我回營地,我給你賞賜。”
凌空眸光一冷道:“我爲何要那樣做?”
拓跋佐有些無言以對,忽然,他驚喜的看向雲悠,然後邪魅的笑道:“你送我回去,你的女人我便不再染指,不然,你知道的這是在草原,而我有着絕對的權利。”
凌空反擊道:“可是,你快要死了。”
拓跋佐嘿嘿笑道:“幫我一次,我便欠了你一個人情,不更好?我拓跋佐雖然做事不是總那麼光明磊落,但是對待恩人,還是知恩圖報的。”
說着,他看着凌空笑意深深。
凌空與拓跋佐四目相對,沉吟了片刻,像下定了決心般,大喊道:“冷海,給他們三匹馬。”
然後一馬當先,越過廢棄的馬車和阻礙的大石,帶着雲悠,朝前面狂奔而去。
拓跋佐開心的哈哈大笑,雖然渾身疼痛,還是高興的接過冷海扔過來的馬匹繮繩,爬了上去,收起他的彎刀,如凌空一樣越過障礙,朝前而去。
他的兩個護衛亦然。
冷海他們則是有三人同乘,所有人都追了凌空的方向而去。
剛纔的戰場一片狼藉,滿地的鮮血和屍體彰顯着剛剛的戰鬥的慘烈。
那些蒙面草原人去而復返,首領在屍體前面停住馬頭,他的一個手下道:“首領,我們就這麼放過那個拓跋佐?”
那個頭領蒙着面,但目光陰鬱道:“時間不夠了,他們用不了半天就會回到營地,而且,有那個人在,我們不是他的對手。”
手下的人聽了,各個垂頭喪氣,那個人還是不甘心道:“可是我們的仇?”
首領眼中閃過難過道:“回去吧,我們的人受傷了,和拓跋佐的賬只能以後再算了。”
說着,無奈的調轉馬頭,帶着他的那些受傷的手下,策馬而去。
……
雲悠和凌空已經在拓跋佐的營地裡住了三天,被拓跋部落的人待若上賓,但是拓跋佐卻藉口傷重養傷,避而不見。
凌空爲了怕鄂爾泰擔心,已經在到達營地的第二天就把鄂爾泰的二十個勇士派遣回去報信,現在跟在凌空身邊的只是冷海張橋和原本的幾名侍衛。
幾個人倒是在這裡吃好住好,拓跋佐甚至還送了幾個女人過來,讓幾個人享受,但是被凌空氣憤的攆了回去。
後來,再送來的就只有美味佳餚和馬奶酒了。
拓跋佐的安排很有意思,讓凌空和雲悠各自住了一個小帳篷,然後,讓冷海他們其餘人住在一起。凌空這邊沒有再派什麼特別的人來,而云悠這邊卻派了幾個女**隸過來伺候雲悠。還送來了許多的寶石和衣物。
雲悠有些驚訝,不知道,這是拓跋佐對凌空救了自己性命的感謝,還是他的心裡依然有所圖謀。
不過,有一件事,雲悠倒是真的十分開心,那就是凌空對自己的態度。
雲悠已經發現,這次再見到凌空他看自己的眼神與以往完全不同,再沒有半點仇恨和厭惡,有的只有欣喜,甚至於雲悠還感到了一些喜愛。
雖然,冷海他們還是很對自己有怨氣,但是,凌空每次都會用眼神阻止他們的不善,因此,現在的雲悠地位可謂是一路飆升,不但真正的成了拓跋佐的座上賓,也基本在凌空這裡恢復了昔日的水雲悠的地位!